张,舌尖都在打颤。可爱的模样让御苍忍不住亲、亲她的额角,宽慰道,“不会摔下去,要是真摔下去,我就挡在下面,做公主的肉垫子,好不好?”
“不好。”槿瑶一口否决,死闷着不抬头。御苍倏地升腾起不满,恐吓道,“今晚是陪我,我说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要是不依我,我就把你扔下去。”
“不要,除了这个,别的都依你。”槿瑶把头埋得更低,有恃无恐,“你才不会把我扔下去。”
被当场戳穿了,御苍的心情很不好,她如今聪明了,就仗着自己舍不得为非作歹。不过温、香、软、玉在怀,极为惬意,御苍恶意地笑着,换了个法子,“你要是再不睁开,我就趁着良辰美景,夜黑风高,提前办、了你。”
“不行。”槿瑶搂着他,分不出手。试图讲道理,“你……说,说好的,要等成婚后,你这样是说话不算数。”
“哦?”御苍挑起眉,动作慢条斯理,像用正餐前的开胃小菜,“公主才刚说,除了睁开眼,什么都依我。如今我不想公主睁眼了,就想在这风光大好之地把咱们的洞、房、花、烛给提前一下。”
“睁眼,我睁眼,你把手收回去……”槿瑶被折磨得苦不堪言,终于忍不下去,害怕地抬起头,正对上御苍满满的笑意。
“这就哭了?”他伸手去擦她眼角溢出的泪花,“以往怎么欺负你,都还没哭过。怎么今儿这样不经逗?”
“别哭了。”御苍单手搂着她,令槿瑶缓缓将目光移到前方,可手里死死拽住他的衣服。
面前万家灯火流窜,如银河般绚烂。
她们坐在夕国最高的锦安塔顶,锦安塔属锦安寺,常年香火不断,又落在最热闹的街市上。槿瑶看底下,熙熙攘攘的烛火在暗夜里闪闪发光,就像天上的星星落下来,好不美妙。
在槿瑶傻傻迷了眼时,御苍不知从哪变出了一根糖葫芦,放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是从哪弄来的?”槿瑶不情愿松开,看御苍要扒开她攥住衣服的手,惊慌失措,求、饶道,“不要……我怕,御苍我怕。”
“乖,松开手。”御苍温柔地蛊惑她,“我会抱紧你的。”
“万一……万一你不留神,让我摔下去呢?”槿瑶说着,又委委屈屈地掉眼泪。可御苍这回不吃这招,非要她松开,“自己拿着糖葫芦,把手放开。”
“不要。”槿瑶连着白日的压抑,哭叫道,“我不要,我不要松开。”
“槿瑶。”还是头一回,御苍这样严肃地喊她。
他凝着她的眼底,“你该相信,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护着你周全。”
“所以,松开手。”
像是被他的一本正经唬到了,槿瑶由着他,把拽住他衣服的手拨开,紧接着被塞进一串糖葫芦。
“不是没用晚膳?先吃些甜食,一会带你去酒楼。”御苍环着她的柳腰。可槿瑶总觉着太松,没安全感,便要求道,“搂紧一些。”
御苍笑道,“好。”手上的劲道加大一些。
“再紧点。”
换作平时,槿瑶一定会叫着,让他轻一些,腰都要断了。如今却是越紧越好。
差不多觉得可以后,槿瑶才低头,不甘愿地咬下木串上的山楂,委委屈屈的模样教御苍忍不住喃喃地调、戏,“笨蛋。自己的人,还没吃进嘴里,怎么舍得让你摔下去?”
话一出口,槿瑶就被呛到。回过头,半带娇嗔地瞪他,“这样说,是不是你吃到嘴里了,就会由着我从塔顶摔下去?”
“吃到嘴里啊。”御苍拖着长调调,目光深邃,悠悠道,“那我肯定紧着那滋味,日日对你纠缠不休,哪舍得你掉下去。”
“原来你脑子里只想着这些。”槿瑶撅起嘴,都能挂油壶了,一口山楂酸味。
“不想你,那让我想谁?”
“油嘴滑舌。”槿瑶佯怒,抬手要打他。忽地,对面夜空中窜起几朵烟花,绽开晶亮的花瓣,暗夜里光彩夺目,熠熠生辉。晕蓝、晕紫的光,映在御苍柔情四溢的脸上,看得她恍恍惚惚。
夕国的烟花珍奇,只有逢年过节或是招待使臣,母皇才会在宫里放,他是什么时候,从哪弄来的?
“喜不喜欢?”御苍凑近了,轻轻问她。
“恩。”
“心情好些了?”
槿瑶惊讶地看他,想他是怎么发现的。
“你说呢?”御苍揉揉她,“发生什么了?”
“其实……没什么。是我自己多愁善感,才弄得心情不好。”槿瑶心虚地别开视线,却被御苍按住肩膀,认真道,“没关系。不过等你想说了,一定要告诉我,好不好?”
“恩。”他们身前有万家灯火,可御苍眼里亮晶晶,只有一个她。槿瑶片刻失神,印上他凉薄的唇。
身后的烟花次第开落,转瞬即逝,堕入冰凉的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