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可惜呐可惜,原本这位皇帝,还是位明君呐。三番四次平内乱,就连番邦都不断来朝贺,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一世英名呐,眼瞅着到了老年,很快便要毁于一旦呐。”
许是老者说话太过直白,导致族长接连咳嗽了好几声,“阿叔,您又开始胡言乱语了,当着客人的面,您也不怕失礼,也不怕吓着他们这些小辈。”
“你又想说我老糊涂了是吧?我可告诉你,我清醒的很,他们三位,又不是官府之人,怕什么?怎么着,这可是在我们自个家中,还不能随随便便议论几句吗?我这老人家就不信了,他们汉人,难道平日里就不议论皇帝,就不骂皇帝吗?小丫头,你说。”老者瞪了族长好几眼,突然指向我,毫无一丝预兆。
点了点头,肯定道:“那可不,自然骂,而且骂地比您还更狠。没事,谁还不发个牢骚呢?无妨,无妨的,族长务须介意。”
并非宽慰,而是当真如此,这凡间的百姓,哪个不背着别人在家中偷偷骂皇帝几句呢?再者,当今皇帝确乎对杨玉环太过宠爱,古来的夏桀于妹喜,周幽王于褒姒,汉成帝于飞燕合德两位姊妹,想来怕是也不过如此,可请看看那些皇帝和君王都是什么般的好下场。然,骂归骂,老头子和皇帝可是故交好友,真要发生某种大事,还是要对皇帝进行一定的维护的.
“你看看,你白白活了大半辈子,连个小丫头都不如。”老者撇了撇嘴,“这整件事,可不全都由于那位娘娘所起吗?我们白濮族,原本一直生活在安静祥和当中,虽不富裕,可也算家家生活美好和谐。如今,个个都人心惶惶,个个都终日惶恐不安,有时候,我真恨不得将那三颗荔枝树给活活砍喽,可惜的是,没有那等本事。”
既然郡守得益于高人的指点,那三颗荔枝树,自然不是寻常人能砍得了的。正思畴之际,灵玉那孩子,又在一旁插语了句,“你砍了树有何用,最终的缘由,是在人的身上,又不是在树的身上。”这孩子呐,口无遮拦起来,当真到了无可救药的程度来。
有位年轻男子许是受了灵玉的鼓动,亦是表现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来,“人的身上?还不是你们大唐皇帝的身上,为了一个女人,就不顾百姓的死活了吗?叔公说的对,这般的皇帝,迟早得亡国不可。”
“咳咳!”族长又是重重咳嗽了几声,面上极其尴尬.
灵玉朝族长扫视了一眼,不屑道:“你可就放心吧,你以为我们三位整日都闲着吧,这般的事情,我们不敢兴趣,更是不屑于禀告官府。
“您多心了,我并未有这般的意思。”族长替自己解释着,“自然明白你们都是像我们一般的善良之人。”
马蹄声不过五里开外的地方,算着时辰,应该已经抵达到附近才对,可却一直迟迟不见人影和马影。正觉诧异之际,忽见一位族人着急忙慌着朝众人跑来,嘴里还大声呼喊着:“族长,族长,不好了,有两位官爷掉下马身亡了!有两位官爷身亡了!”
族长瞬间面色大变,惊呼道:“什么?又有使者死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呢,这叫什么事呢?快去看看,看去看看!”言语的同时,起身朝外跑去。
其余的百姓恩,亦是惊呼不断,“怎么又死人了呢?这事,当着奇怪了。”
“可不是,这大喜的日子,怎么就发生这般扫兴的事情呢?”新娘子的面上,净是不满,“还好方才已经举行完毕了仪式,若不然,得懊恼死。”怨不得新娘子抱怨,放在谁头上,谁不抱怨才怪。
不过,此刻可不是留意新娘子的时候,从目前这幅情形来看,显然是端倪和古怪存在,赶紧跟在族长身后,前去瞧它一瞧,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出空地不过半里,便瞧见两位士兵躺倒在地上,他们身上有着大唐士兵的标配,一眼便可认出其身份来。再看他们浑身上下,并无一丝一毫伤痕,嘴角亦是无一丝血迹流出。此等死法,倒奇特至极。
一旁,还站着几名士兵,那几位的神情,俱都极其惊慌。其中有位士兵小声嘀咕着:“上个月就死了几个人,上上个月也是像这般死了好几个人,这地方是不是闹鬼啊?”说完连连往另一个士兵身后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