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遮蔽,瓢泼大雨迎面而来,唐宁拉住缰绳,挥手止住舒鸿宇和裴先生道:“我们往南,去琼州!”
舒鸿宇立刻调转马头,裴先生虽然不知唐宁为何要往南,但此时他已没了退路,只能咬牙跟上。
三人一路疾驰,落下的马蹄印很快被大雨冲刷,很快便比见了踪影。
凤雎率队赶到时,只在林子里找到被搁置的马车,和马车里的两个人。凤雎恨恨抽了一鞭子,道:“把这两个都给我押回去!”
“慢,我知道他们往哪去了,只要你放了这个小和尚,反正他也没用了,他的图刚刚被唐宁搜走了。”忠王连忙道。
“什么!”凤雎一听,急了,扯住忠王道:“他们去了哪里?”
“你先把这个小和尚放回大悲寺。”忠王道。
凤雎急着抓人,虽然他很想弑父,但也只能忍住气道:“来人,把这个秃驴送回大悲寺。”
忠王一直等到亲眼看到大悲寺的和尚接手了知悟才道:“他们往西去昆南了。”
凤雎红着眼吼道:“你最好说真话!”
“我若说的是假的,我就被天打雷劈!”
正在这时,一队郡主侍卫赶至,冲凤雎跪下道:“殿下,郡主让奴才来跟您说,唐宁他们定往昆南去了,郡主在回来的路上看到镇南王世子是和唐宁一路的。”
听闻此言,凤雎再不怀疑,大笑一声:“居然是昆南,好!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说完便派了一队人马往昆南而去,自己却回了忠王府,为明日起事做准备。
而昆南这边,经过谢白筠的梳理,形势已经明朗很多,手中该收拢的势力全收拢了,该清除的内奸也清除了,只等把镇南王已死的消息传回京城,再让京城的替身领旨,他才能名正言顺地发力,反正他不急,他有一辈子来慢慢经营这块属于他的土地。
安定好手下人的心思,巩固好自己的势力,谢白筠这才着手对外,虽然他不能明着动手,但是此时敌明我暗,形势有利,他完全可以趁镇南王府没有防备时,暗中打听消息,摸清镇南王府和谢白笙的底细,最好能抓住谢白笙的把柄,为将来做准备。
当然他也没忘了去查福寿郡主的事,她的消息很好打听,因为福寿郡主很高调,脾气非常坏,跟王府的女眷都有过冲突,但是因为她嫁的只是镇南王一个庶出的侄子,总是被其他贵妇嘲笑,在她们那里讨不到便宜,福寿郡主便把这些归咎于丈夫不争气,夫妻俩经常吵架甚至大打出手,为昆南上层添了不少笑料,甚至连那个倒霉丈夫病死了,都说福寿郡主气死了丈夫。
手上拿着一沓关于福寿郡主的奇闻轶事,谢白筠却没有看笑话的心思,他觉得这些事桩桩件件都透着一股怪异,从福寿郡主嫁给一个庶出的庶出侄子就很奇怪,明显的门不当户不对。要知道大昭郡主待遇非常好,哪怕郡主脾气坏些,甚至妇德有问题,也有大把的名门子弟自荐枕席。便是谢白筠自己,心里早就想休了公主老婆,表面不也得忍着吗,不仅得忍着,还得把人供起来。
福寿郡主的丈夫何止不懦弱,简直是气性非常大,否则就是福寿郡主做了什么事,让她的懦弱的夫君无法忍受,奋起反抗,敢跟带着五百侍卫的郡主吵架,勇气非常人可比。
谢白筠对福寿郡主不感兴趣,但是唐宁在雍州难免要跟她碰上,她对唐宁的占有欲让谢白筠非常不爽,于是他就动了心思,要好好查查这个郡主,最好找出把柄给唐宁,好让唐宁在雍州走得顺一点。
说查就查,谢白筠看看天色,月黑风高,不错,带着墨一就晃荡到了福寿郡主在昆南的府邸。这个宅子已经完全荒废了,福寿郡主没有把它卖掉,也没有派人看守,只一把锁锁了,据说自她丈夫死了之后这里一直闹鬼,所以福寿郡主才不顾热孝期,匆匆忙忙回了娘家。
谢白筠和墨一没费什么功夫就摸到了正房,墨一在这行干了几十年,眼力老辣得很,一进郡主的闺房便看出闺房的布置有些不合理。江南流行拔步床,郡主这个拔步床尤其大,就像一个巨大的密封的木盒子,但是就风水和一般习惯来说,这样巨大的盒子摆在房间里应该是居中的,这样擦拭和保养起来也很方便。
但是郡主这张拔步床却是两面贴墙地放在墙角,这样床和墙的缝隙打扫不到,很容易生虫,这明显很不正常。
两人把拔步床的门锁撬开,拔步床一共有三进,三道门,一直破到最里面才让墨一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墨一是专业找密道的,皇宫的密道他都找到过不少,何况这样一个简陋的机关,在他眼里简直跟没有一样,还不如直接开个门,这样他好歹还得费脑筋想下是不是有什么陷阱。
话不多说,两人顺着拔步床一侧的木板,果然发现了一道门,拉开是墙,谢白筠一推,没推动,墨一转了转,从腰间抽出一个带钩子的铁丝,顺着门缝塞进去,转了转,用钩子把门钩开了,原来这门是朝外开的。
谢白筠赞许地看了墨一一眼,走了进去,里面是墙的夹层,越走越往下,也越来越崎岖,弯弯绕绕,终于越来越上,直到进入另一个墙的夹层,墨一贴着墙仔细听了听,没有声音,这才小心翼翼推开门。
谢白筠进到这个房间的时候脸色就变了,虽然他从来没进来过,但是他可以肯定这是镇南王的卧室。
很显然,福寿郡主和镇南王有首尾,异姓王和亲王有了这种不可告人的接触,其意义自然不言而喻,他们要谋反!
谢白筠立刻转身回去,火折子映射出的脸色难看无比,看来情势已经不容他等下去了,他必须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