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力的衰弱,使得汉人改变了许多,比如这汉人无跪拜之礼,也随着汉人的落寞,而产生了变化。
不同的是宋朝时,汉人下跪还拥有着一些借口,一些台阶。比如今天的这伯父之国。
但是,跪了就是跪了,跪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一直跪下去。
有人说这是勾践卧薪尝胆,但是可惜的是,卧了薪也尝了胆,只是却没有勾践出现,而是一代又一代的跪下去。
为了更好的跪,甚至从汉人的(只跪)天地父母,改成了天地君亲师。
再说了,宁采臣现在是什么人?不说官位,单单是神位在身,便不可能跪,这胡人也当不起他一跪。
气运之说,虚无缈缈,却也真实存在。
比如佛祖曾转世为人,但是他从出生为止,便一次也没有叫过父母。为此他的父母是又急又气,千方百计让他叫,甚至不惜威胁利诱。
佛祖跪了,也叫了。但是他却是跪父父亡,叫母母死。
宁采臣虽然没有佛祖那么高深的道行,但是他这一跪也不是区区亡国之君承受得起的。
宁采臣:“我乃仙人,凡间亡国之君如何承受得起我之跪拜。”
静-静得无声。
实在是无人想到宁采臣会这样说,在契丹人的印象中,汉人是胆小的。见了他们契丹人先就是怕了,就是大声说话的也不敢,更勿论自称仙人了。
“大胆!小小宋人竟敢大言欺人!”耶律章奴当场便怒了。在他的印象中,就是受人尊敬的巫师,也没人敢自称将军的。你一个小小宋人,何德何能可为仙人。
“住口!耶律都统,你先退下。”
知道宁采臣有法术的,这儿只有萧百里与天祚帝。对宋人大吼,天祚帝不会怪他,但是对仙人……看到皇帝真的生气,耶律章奴不得不退下。
待他退下,天祚帝呵呵一笑说:“我知先生有法力,但也不必大言欺人!”
宁采臣有法力。在听了萧百里的仅述,以及他亲眼看到的蜈蚣精尸体与冰封和尚,天祚帝不得不信。但是仙人……呵!既是仙人,会来凡间吗?还是为官。他是不信的。
宁采臣摇摇头说:“在下没有欺骗陛下。”
“哦?你说朕会亡国?朕的天下,盛世太平,如何会亡?”天祚帝笑着,并不相信。反而极为得意,以为自己把天下治理得多好似的。
“哈哈!辽将亡于金,灭顶之灾就在眼前,还不自知。”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汉人说客在说服他人时,会以大言吓人。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宋辽之间,朕会处理的。”
有的人是只希望盛世,而是不希望不和谐的。和他的味口,他就会听。不合,他不仅不会听,反而会发怒。
他让退下,宁采臣是不得不退下。
看宁采臣离开,天祚帝生气说:“金人会亡我大辽?真真是可笑之极。朕知道那阿骨打不会跳舞,下次朕教他就是了,何以反朕。”
阿骨打的立国,他从来都没有重视过。因为在他看来,他与阿骨打之间,不过是一场舞蹈罢了,实在是没有起刀兵的必要。
耶律延禧又哪儿知道,历史往往是在不经意间引起的。
1112年二月丁酉天祚帝赴春州,召集附近的女真族酋长来朝,宴席中醉酒后令女真酋长为他跳舞,只有完颜阿骨打不肯。天祚帝不以为意,但从此完颜阿骨打与辽朝之间不和。
从九月开始完颜阿骨打不再奉诏,并开始对其他不服从他的女真部落用兵。1114年春,完颜阿骨打正式起兵反辽。
也就是说来年春天,完颜阿骨打便会正式造反了。
而耶律延禧却以为只是一场舞蹈。
见耶律延禧不是那么气了,萧百里说:“不过陛下,他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有什么道理?”耶律延禧真的很生气。如果完颜阿骨打真的灭了他的大辽,那么这一切的过错不就是由他一人造成的吗?
仅仅由于一场舞蹈?至于吗?又不是汉人,汉人要面子,男人不跳舞,可我们草原人哪一个不是能歌善舞的。
这样也造反?你是骂我白痴,还是诋毁我草原千万年的传统。
耶律延禧想多了,不说这草原跳舞的传统不是件丢面子的事,而是件光荣的事,就是是丢面子的事,萧百里也不敢往皇上身上安。
更何况跳舞这么高兴的事,萧百里还真与造反联系不起来。
这也是正常人与野心家的曲别。正常人的思维是正常的,但是野心家却可以从任何事中找出造反的必要条件。
萧百里是正常人,所以他走的是正常路子。“陛下,你想。如果这宋人真与金人联手,又怎么会派来一个有法力的人,硬说这金人会灭我大辽呢?”
耶律延禧听了,细细思量,点了点头说:“有道理。”
有道理个鬼!只是个不喜欢打仗的皇帝,只要是为了这一点,任何没道理,也可以变成有道理。
萧百里见耶律延禧信了,不再生气,立即建议道:“陛下,要不咱们再去看看那大蜈蚣、冰和尚?”
不喜欢打仗,不喜欢处理政务,那他剩下的也就是玩了。
这是古代,又没有下岗退休。整个国家都是他的,自然用不着贪污[***]。好吃好玩,也就是了。
耶律延禧面上一喜,便去玩法海。
蜈蚣精尸体很大,劈又劈不动,捅又捅不开,自然没有冰和尚有意思。一桶水下去,直接结了冰,多有意思啊!
只是玩着,玩着……“陛下,您怎么了?”
耶律延禧意慵神懒地倚坐在阶梯上,木桶丢在地上,一只脚踩着。“这和尚又不会动,泼来泼去,除了会结个冰,也没有什么意思。”
他这是又玩够了。
萧百里见他玩够,立即想办法。“是了,陛下,咱们还可以这样……”
说着便与耶律延禧耳语一番。
耶律延禧惊讶起来:“这样也行?”
萧百里:“难道陛下就不想看看这火结冰的样子?”
想,当然想!
他立即站了起来,传旨宫人送炭来。
皇宫用的炭是木炭,就是后世用来烤羊肉串的那种木炭。这种燃烧过一次的木炭,不仅好点燃,更重要的是没有烟。
北方的冬天极冷的,都免不了用木炭取暖烤房子。这房子薰黑了,可以再整修,可若是烟到贵人们了,可是要死人的。
木炭正是因着这样的需求传播开来。
可是受冻气的影响,就是好着的木炭也点不起来。
明明有火把递上去了,却因为冻气之下,根本达不到燃点。
“这怎么回事?怎么点不起来?”耶律延禧还等着看火怎么结冰,可是他们怎么都点不着,这还看个屁。
萧百里就是陪耶律帝玩的,现在玩不起来,他也急。“你们真是笨死了!不会在一边点燃了,然后再堆上去?真是一群蠢蛋!”
耶律延禧:“好!不愧是朕的都统!这聪明才智唯我萧大都统!”
“陛下过誊了!”萧百里谦逊有礼,仿佛耶律延禧真的在夸他似的。
“哈哈!”
皇宫中开心的笑声,就是走出去的宁采臣也听得到。不由摇了摇头:“果然这灭亡的朝代都是这么和谐!”
摇摇头走了出去。
“你在说什么?”是耶律敏儿。
她匆匆回家换了衣服,便往皇宫赶来。她是怕自己的皇帝哥哥真的迷上成仙,封宁采臣个国师什么的。
宋朝的皇帝迷恋道术,把朝堂搞的乌烟瘴气的,她是知道的。所以她才会这么急匆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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