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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立国那会儿,就是连续战斗个三天三夜,吃睡在马背上,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不行了,也不是不能夜战,边军还可以,但也只是边军,御营是绝对不行的。
耶律章奴:“为什么不行?这才多少宋人,就拿不下来,那还是契丹人吗?”
总是拿以前怎么怎么样,不知道时代变了吗?
“大人,其实不一定需要咱们进攻。”千夫长知道耶律章奴的怒火是来自宁采臣。
你说,耶律大人使人生火造饭,你看着也就是了,你怎么能也生火造饭。他这口气出不来,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当然了,他也不会实话实说。现在,他是生宁采臣的气,可一旦说了实话,那可要生自己的气了。
能做到千夫长的,也没有几个傻子。这样的无妄之灾,他可不愿意背。可不不无妄之灾,这都建国多久了,这么一帮少爷兵,还想像初建国那会儿战斗。真真是大人物,只会嘴皮子一张,上嘴皮碰个下嘴皮子,战斗力便升上来?是,可以,纸面上。
下面的弯弯绕绕,耶律章奴是不懂的,他是真的以为千夫长有更好的办法。“哦?你有什么为办法?”
千夫长当时快气哭了,心说: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是要夜战。咱们这从上到下的,还有哪个会夜战的?
可是领导动嘴皮,下面跑断腿。不干不行的,突然,看到了这来劳军的汉人,急中生智:“都统,你看是不是让他们攻城?”
“他们?”耶律章奴转头看去,只看了一眼,全是不屑。“软弱无能的汉人!他们?有什么用?”
契丹人都攻不下来,他是绝对不相信汉人会比契丹人更强的。他也接受不了,打心眼里接受不了。
千夫长:“都统,要的就是汉人的软弱。”
耶律章奴:“怎么说?”
千夫长:“这汉人打汉人。一,馆内的汉人是不敢再下死手,因为他们的仁义;二,就是打不下来,死的也只是汉人罢了。”
千夫长对汉人攻下来,也是不抱任何希望的。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即,撑过今夜。
不然,没办法的。不说别的,单一个夜盲症,就为难死人了。
古人不知道不吃蔬菜容易得夜盲症。边军还好,有什么吃什么。可他们是御营,再加上胡人嗜吃肉食。本身便待遇极高,没有了,还可以抢汉人的。这样一来,他们更是极少吃蔬菜了。
条件太好了,也是罪。这诺大的京军,有一半可以走夜路,就算是不错了,就更加不要说什么夜战了。
根本不知道自己族人的变化,当然了,这也不怪他。
夜盲症这样的问题,是古人一直难以避免的难题。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有那么多的劫营,那么多的以少胜多。
不同的是,名将会记得利用它,从而为自己创造胜利余件。庸将则不会,因为就是名将也没几个知道夜盲症的,他们只是知道夜战劫营的战果大,从而形成的是兵法,而不是医学。
耶律章奴不是医生,更加不是名将。夜盲症那是听都没有听过,但是有一点儿,是他极力追求的,就是只要可以让汉人丢人,那就是他喜闻乐见的。
“好吧!让他们上。”
耶律章奴一同意,千夫长便立即领命找来几个夜视好的,赶着劳军的汉人,便让他们进攻。
“大人,我们都是良民,哪儿懂打仗?”他们出钱出粮,为的便是自己不遭灾,如果想打仗,他们又岂会跑来劳军。
契丹人才不管他们是不是来劳军的,逼迫着:“上!不上就死!”
杀自己人,他们都不会手软,更勿论汉人。
根本不与解释,直接用刀枪说话。这汉人是属韭菜的,割了一茬,立即又起来一茬,杀得再多也不心疼。
契丹人不心疼,可是汉人自己心疼。看到人死了。众人纷纷埋怨起领头人道:“钱掌柜,劳军,劳军!现在好了,把自己劳进去了!”
出钱出物,还要把命赔上。没人会乐意。
契丹人他们惹不起,自然是纷纷把怒火撒到组织这次劳军的钱老板身上。
钱老板一身粗布长衣,不是他穿不起丝绸,而是不能穿。等级森严上,才是胡人最喜欢学,也是他们最会学的。汉人是不能穿好衣服的。
钱老板一脸的坑坑洼洼,正应了那句“雨打沙滩万点坑”,一张老桔子皮脸,带上苦容,就更是看不得了。好在是夜晚,也没人看得清。“我也不想的,我怎么知道会这样?平曰里这契丹人除了偶尔抢咱们点东西,抢一些女子,还是讲道理的,与我们还不错的。这一次谁也料想不到……”
“住嘴!再说话,连你都捅了!”滴血的长枪,是刚刚扎过人的。看着那血色,便没有人再敢抱怨。
但是他们不出声,脚下却也不快。
使馆墙上,见有人来,立即反击。
如果说,辽人御营是不合格的军人的话,那么这些汉人连战士都不是。能打战的汉人也不会留在这儿了。
大宋是重文轻武,在这儿是根本就不让汉人有武力。
这帮没有武力的人,别说攻城,就是看到了死人,都不敢动弹。“大人,我等是良民,实在是不会打仗!”
耶律章奴见了,实在是不行,更是鄙视。他是吃腻了肉的,蔬菜反而吃得不少,反有夜盲症,汉人的丑态,是一览无疑。
看到了汉人的丑态,他是鄙视,但是他却想到了个歪招:“那你们就去求宋人,求他们出来投降,那你们就不用死了。来呀!点起火把,让他们看清楚了,怎么杀死自己同胞的!”
这火把一打,果然墙上的反击弱了不少。耶律章奴大喜,立即使人驱赶他们进攻。又拍了拍千夫长的肩:“好!兵不血刃!不愧是我契丹大辽人,果然会打仗。”
“不敢,一切全是都统采纳良言……”
不说他们的互相夸耀。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来的是什么人,宋军还可以反击,但是看到是自己同胞后,他们便不行了。“快去报告大人!”
这边报知了宁采臣,林冲与鲁智深大骂辽人畜生,但是白清却骂宁采臣:“大人!这全是你的错,你一念之差,才造成这样的恶果!”
宁采臣不与他分辩。战争,本就是无所不用及。只是宁采臣当时便失去了吃饭的味口,就是吃了,也是味同嚼蜡,不由把碗筷一丢,出去上了桌面。
白清还是不依不饶。“我看你怎么办?怎么与天下人交待?你将是罪人,民族罪人!”
“你!哼!”小青很生气,他想大骂白清一顿,却看到宁采臣出去,又追了上去,只留下一声冷哼。
再说宁采臣上了桌面,向下面看去。
耶律章奴立即跨马而来。“宋人,你看到了,你们若是不降,本都统就使汉人攻城。本都统倒要看看,到底是你的刀快,还是我这儿的汉人多。”
说完,又对着黑压压的汉人说:“快求啊!你们汉人不就会求饶吗?你们快跪下,好好求求这些宋人老爷,求他们放过你们。求他们出来投降。哈哈……”
耶律章奴仿佛找到了极大的乐子,很是出了这胸中的一口恶气,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跪!还不跪下哀求!他们不降,你们便去死!”耶律章奴身边的人也会来事。
你汉人人是不跪吗?就偏让你跪,看你是要命,还是要不跪。
这样的选择题,根本没有选项,特别是没有自保能力的时候。
很快,便黑压压跪了一片。
看到汉人的屈服,看到汉人的丑态,耶律章奴更是乐得哈哈大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