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计划搁浅,煽情点写着,越煽情越好。维艰啊,这个文章的事儿,你和徐科好好商量一下,务求实效,明白了吧”。
赵大迷糊马上屁颠屁颠的点头,徐攀柳心说能不能不这么捉弄人啊,你说你不管岁数大笑,怎么说也是个领导啊,能不能不总开这种恶作剧一样的玩笑啊。
不过这种想法就是一闪而过,其实呢,她更关注江风为什么要这么做。很显然,江风的做法是在逼宫,明目张胆的逼宫造势。
如果抱着挺大希望的职工及其子弟们知道了保卫处的考试计划被搁浅了,他们能满意吗?很显然不能,不能又怎么办?去逼迫保卫处必须考试?很显然,不能,人家都说了,一直在努力,可恶的是有人不让考,考试计划两次被打回来,谁能阻止这次考试呢?答案很简单,人事处,是人事处绝了大家的路,砸了大家的饭碗,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更何况砸人家吃饭的家伙呢?。
管理局素来有闹事的传统,你不给我想要的,我就要闹事。
江风的态度够强硬了吧,还得专程开会疏通,更是提拔了一批这些人的子弟,这才弹压得住,更遑论他人?。可想而知,这个文件再发出去,人事处必然成为众矢之的!。
这一招可够毒辣的了,徐攀柳心说江风这么办,无疑是把莫勃兴放在炭火上烘烤,无疑,这个事儿会把两人的矛盾完全公开化了,这个事情在两位处长之间展开,结果要么是东风压倒西风,要么是西风压倒东风,完全没有了妥协的办法。
就算江风胜了,但身为一个个处长,竟然用阴招间接闹事,这在领导眼里,肯定大大的失分,尤其是江风和莫勃兴对弈,两人不管是从出身还是后期际遇来说都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江风不是真正的管理局子弟,是老太太在大街上捡来的,而莫勃兴是土生土长的有据可查的管理局子弟,在出身血统上就先输了,江风毕业以后直接在市政系统工作升迁,随后才派来管理局的,而莫勃兴是管理局最基层摸爬滚打起来的,至今能坐在人事处的金交椅上,很明显是上头的心腹,而江风却是没有什么靠山,无论哪方面,江风在面对莫勃兴的刁难时候,几乎无牌可出!。看来,江风这小子是被莫勃兴三番五次的刁难惹急了,不得不采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
也不知道这样的事儿,分出胜负的时候又是怎样一番景象!。
就在徐攀柳和赵大迷糊都各有所思的时候,江风突然又道:“好了,说下一个事儿吧,咱们定岗评级的事儿好像也没完全通过,是吗?”。
闻梦柳叹了口气,低声道:“的确是这样,人事处说咱们推荐的候选人,年轻人的比例太大,不合规矩,而且有不少咱们处的同志往人事处和纪检组写信反映咱们处的定岗评级不公道,所以让咱们再次拟定计划,重新上报”。
江风使劲儿的一挥手,怒气冲冲的道:“一字不改,重新上报,就这么定了,有能耐他再否我一次。我就不明白了,我与他无冤无仇,他恨我无非是我从市政系统过来的而已,这样的胸襟能成什么大事儿?如此气量狭小,毫无容人之量,竟然还坐在人事处长的位子上,简直是沐猴而冠,尸位素餐。他三番五次为难于我,我一忍再忍,一让再让,他竟然以为我软弱可欺,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要与我势不两立,我都没瞧得起他,再惹我一次,老子就要他好看,我就不信数年的人事处长,就没短处可抓”。
一看江风急眼了,赵大迷糊霍然起身,却又发现好像这样做有火上浇油的意思啊,“处座,还是考虑考虑吧,不能冲动啊,莫勃兴在管理局是老资格处长了,人脉广泛,不好惹,咱们犯不着和他争一时意气,他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不用劝我”。江风点上一颗烟,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把领口的风纪扣解开,左右拉了一下,松了口气,牙咬着烟的过滤嘴,低着头却挑开眉毛,黑漆漆的大眼珠子等着赵大迷糊,上下牙一撮,烟头越发明亮了。江风低声自然自语的道:“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我不想与谁为敌,毕竟共事一场嘛,忍为高和为贵,但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一妥协求团结团结必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