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枫慢慢走在山坡上,看着堆弃在一边的果树,上面还有沒有收获的果子,刘枫看向跟着身边的邹国葆:“这就是你交给我的答卷,这就是你让老百姓安家乐业的承诺,这就是尙婺市的真实一面。”
“对不起省长。”邹国葆满脸惭愧,“是我沒有做好工作,沒有对下面干部进行良好的教育,请您处分我吧。”
芮蕊欲言又止,刘枫领先走下山坡,绕过半圈,一个开挖矿场展现在大家面前,与之相对比的是,那些果树都被堆积在一边,还有一个工人在枝叶间寻找残留的果子。
矿场占地不小,几座简易板房矗立在矿坑边,一架卷扬机正在轰隆隆的工作着,从矿坑里不断有满载的轨道车被推出來:“两个月就达到这样,如此效率,堪称匡庐省之最了,不知道你们应该自豪还是自责。”
省煤矿安全监察局局长裴书军走的矿坑边上,四下打量矿坑的结构,回头对刘枫说:“这里的安全指标严重不合格,纯粹是豆腐渣工程,随时有可能塌方伤人。”
“还不下令停工。”
邹国葆登时急了,火冒三丈的看向干平,后者大吼一声:“停工,都给我出來。”
卷扬机停止了运转,坑道并不深,里面的工人陆陆续续走出來,足有四十几人,看着面前这些表情麻木的工人,刘枫心中一痛,想必这些人也是生活条件所迫,才來到这里打工的。
这里条件极其恶劣,最起码的安全支撑都沒有做到,仅仅是几根歪歪扭扭的木桩,稀稀落落的几根横木,万一出现任何问題,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刘枫是在西晋省亲身经历过矿难事故的,他的嗓子就是在那次事故中造成永久损伤:“炸掉,全部设备沒收,公司查封,老板抓起來,我们去乡政斧等,等尙婺市处理方案。”
说完,刘枫转身走向车子,再也不看任何人,身为省长,他不可能事必躬亲,虽然对邹国葆深深的失望,但是他还是决定,给邹国葆和芮蕊一次机会。
他们两个毕竟來尙婺市时间太短,想必很多事根本不在掌控,刘枫相信自己选拔的干部,无论是在自己身边时间不长的邹国葆,还是认识已经十年的芮蕊,都是他想要栽培的对象,他不会如此轻易放弃。
乌金乡政斧所在地距离这里不远,只有十几里路,县政斧的大楼相当气派,楼里面的装修一般,但是党委书记和乡长办公室里面,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不耐烦看这些暴发户一样的装修房间,刘枫直接來到会议室,这里总算是像是平常乡镇,即便如此也远比古屋镇奢华得多,桌椅清一水的板式贴面,座椅都是皮面包座和后背。
当刘省长前往乡里面等结果的时候,邹国葆紧急调市局人员,第一时间控制相关人员,稍候赶到的武警官兵,开始往坑道里埋设炸药,专业人员开始拆卸矿场里面的设备,县乡两级领导在这个过程中,噤若寒蝉。
实际上这件事并不复杂,市委政法委书记车陇在现场办公会直接讯问:“大风矿业公司什么人开的。”
很显然这个是问題关键,其实除了邹国葆和芮蕊,在场的干部都很清楚,这家大风矿业公司的事情,不仅知道大风矿业公司的老板,也知道大风矿业公司的后台,这个是老尙婺必须知道的常识。
很多地方都是这样,有些势力绝对是老百姓惹不起的,甚至市委领导也惹不起,这样强悍的存在,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搞清楚是哪一家公司,远离它,惹不起躲得起。
很多官场中人都是这样,抱着各人自扫门前雪的念头,沒有人会奢望自己出头,当黑包公似的人物,不要听官方整天在台上讲反腐倡廉,反腐倡廉你也要有那个实力才行。
乌金乡党委书记赵强瞧瞧瞄一眼县里领导,此时任何的谎言已经沒有意义:“是干诚和裴勇志。”
在场的市委领导脸色各异,除了邹国葆和芮蕊,沒有人感觉意外,这本身就是常识姓的东西,如果不是刘省长亲临乌山县,这些市委领导绝对不认为,邹国葆和芮蕊就可以有实力触动这家大风矿业公司。
芮蕊一皱眉:“干诚和裴勇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干诚是市政协党组书记、主席干露乔同志的小儿子,和干平县长是亲兄弟。”车陇眼中一丝兴奋一闪即逝,“裴勇志是人大主任裴平西同志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