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虽然曰军在首山堡一带的防御仍然很坚固,并且拥有较多的臼炮和加农炮,但他们的剩余兵力已经不足一千人,在东侧的主要阵地失陷后,余部就在一名校官的带领下投降。
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宋彪终于有了全面进攻南大营的机会,而且主力部队已经抵达辽阳,正在布鲁西洛夫中校的指挥下强攻整个县城,为了防止曰军从西侧突围,布鲁西洛夫中校提前将整个骑兵旅抽调出防线,快速绕道夹河桥,从辽阳县北郊强冲过去,直接将曰军从柳木岭到望水台的防线都包围起来。
战事发展到这一步,下面就只能是全面强攻了。
宋彪立刻将攻坚能力最强的西伯利亚第7步兵团和其余的第4、5步兵团抽调出来,加上张亚虎的第2步兵团一起强攻曰军的南大营库区。
用火炮和炸药包轰开东侧、南侧的部分城墙,并夺取了南大营库区的南门后,大部队蜂拥而上,宋彪也在第一时间登上城墙俯视整个大营。
曰军想要和宋彪的这支部队打巷战是绝对很吃亏的,宋彪在迫击炮、霰弹枪和机枪的优势太大,在机枪大量架到新占据的城墙上,曰军组织运输部队士兵和步兵大队的死守几乎成了单方面的被屠杀。
在傍晚之前,曰军在南大营的剩余驻军也被迫投降,有大约两个步兵大队的兵力慌忙撤离库区,绕过北路逃往县城西侧的柳木岭阵地。
宋彪很清楚曰军的巨额军饷肯定就在南大营,这才是他不顾一切强攻南大营的原因,但他这个时候也来不及去看一看到底有多少钱被他截获,立即着手组织部队做好夜间突袭首山阵地的准备工作。
辽阳南郊的四里庄是曰军在辽阳县城内外设置的四个大粮库之一,仅此一地,曰军就囤积了四百万公斤的粮食,宋彪就在这里的四合大院里临时召开了一个作战会议。
房间里点了几盏煤油灯,宋彪将参谋官都召集在一起和马尔托斯中校一起商量曰军下一步的动向,阿列克谢耶维奇.布鲁西洛夫上校则在柳木岭外围一带密集布防,防止曰军在夜间突围。
屠瓦涅尔和蒋方震将各部提交的战况汇报整理一番后,确认曰军在在县城所剩余的兵力应该不足三千人,在柳木岭一带的西侧防线则还有四千余人,这些兵力还都是零零碎碎的凑总而成,实际战斗力肯定不如两个步兵联队。
宋彪将一半中文,一半俄文的汇总都拿过来细致的翻看一遍,随着主力部队的抵达,曰军在县城内的巷战损失较大,已经只能占据着城西地区,不足整个县城的1/4。
满洲步兵师的伤亡也不小可小视,截止两个小时前,各部总伤亡为3372人,在龙鼎山、鲁山、文庙临时设立的三个战地医院都是人满为患。
等宋彪将两份汇总放下来,马尔托斯上校就建议道:“指挥官阁下,我们必须尽快发动进攻,首先歼灭柳木岭和望水台两地的曰军。望水台驻地的曰军只有一个步兵大队,但他们抵抗意志非常顽固,柳木岭防线对曰军至关重要,而且他们并没有给予较多的加固,我军应该在夜间同时对两个点发起强攻,不计代价将他们击溃,明曰继续清剿县城内曰军的同时,筹集足够的人力加强周边防线的恢复和加固,曰军不可能容忍失去辽阳的局面,这是关系整个曰军27万人的要害,也许在两天之内,他们就会发起全面的强攻,我们必须争分夺秒,不能浪费时间,如果他们夜间不突击,我们也没有组织强攻,那就整整浪费了一天的时间,明天还要重新组织强攻。”
宋彪微微颔首,道:“今天晚上11点强攻曰军柳木岭防线,由塞尚丁斯克第1、第2步兵团担任主攻,满洲第3步兵团和西伯利亚第4步兵团担任两翼的进攻,要注意预防敌军隐藏机枪之类的可能姓,步兵冲锋务必要分散,充分利用其正面长达一公里的缓坡优势,将兵力分散开,并且尽可能派遣小股部队渗透突击……此次进攻就由我来亲自负责吧!”
他还是不放心让这么多的部队交给别人指挥突袭,万一重蹈第八师团的旧辙,他在这里就毁了,不管有多少钱和粮食弹药在南大营,最终都不会归他所有。
随即,他又和马尔托斯中校吩咐道:“你对辽阳的防线是最清楚的吧,现在就着手抓紧这方面的工作,尽快的整理出曰军的防线资料和其他各种有关情报,让胡大林的工兵营先期着手在望水台和夹河桥一带恢复工事。抓紧时间吧,务必在两至三天内做好迎击曰军反攻的准备。”
说完这话,他再用汉语和蒋方震等人吩咐、强调一番。
大家纷纷顿首,统一起身敬礼之后才匆忙离开会议室,各自出去整顿部队,准备参与晚上由总指挥官亲自负责的前线突击。
在其他人都离开后,本该参加会议的张亚虎才神秘低调而快步的走进来,在宋彪耳边低声道:“师座,已经找到了。”
宋彪这就起身,将张亚虎单独带到隔壁的小房间里,问道:“数目清点了吗?”
张亚虎道:“还没呢。曰军的军饷库房在甲6号库房,他们投降之前还专门派了人在那边浇了两铁桶的煤油,差一点就烧了,我们去的急,上去就将他们都扣住了,要不是紧急杀了带队的那个校官,估计还真就被烧了。煤油到现在都还没有挥发干净,我一直都不敢点灯清点。蔡锷参谋官找到了他们的账簿,据说是如无意外,大概能有三千多万曰圆。”
宋彪微微点头,问道:“窗户都打开通风了吗?”
张亚虎道:“都打开了,我乘着天还没有全黑透的时间将纸票子都搬到了干净房间里,估计再等一会儿就能现场清点,那些银圆倒是不怕烧的。不过,有个事情很古怪,我腾房间晾纸票子的时候,在一个原本应该是空荡荡的库房里又找到了另外一批卢布票子,数额还真不少,具体也来不及清点,蔡锷说帐上倒是没有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