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腰间的弯刀,血红的眼里边透着那无边的怨毒与恨意,他不敢当面对那喜怒无常杀人如麻的塞刊王有丝毫的报怨,但是,心中的怨恨却一直在滋生与蔓延。
他现在需要发泄心头的怒火,那些慢吞吞的永邵布部杂种就是自己最好的出气筒,至少自己得亲手多宰几个,看看他们还敢不敢在这种时候驻足不前,让自己白挨了一顿鞭子。
而纵骑停留于那塞刊王身后边的瓦刺诸将,脸上都露出了几许过去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不忿之色,带着一丝恨意或者是怨毒的目光,都犹如针芒一般地落在那塞刊王那魁梧而又嚣张的背影上。
绝大多数的将军,都不属于准噶尔部,而是其他草原各部的头人和贵族,昔曰,都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作威作福的人物,可是现在,却都被这该死的准噶尔部给骑到了头上。
准噶尔部势比人强,按照大草原上的规矩,他们也愿意服从于强者,但是,至那也先登基以来,准噶尔部的行为是愈发地嚣张跋扈,越来越来把草原诸部看在眼里,仿佛他们甚至连盟友都算不走,完全就是被绰罗斯氏当成了可以任何打骂和驱使的走狗和奴隶。
这让草原诸部内心的不忿和怨意是越来越显强烈,而好歹一开始就死心塌地地追随着准噶尔部的部族,现如今也已经开始心怀余虑,因为也先残忍好杀的行为,已然让他们看在了眼里,想想吧那忠心耿耿追随绰罗斯氏的,同属于准噶尔部的主尔卿氏。
作为战功彪炳的阿剌,连自己两个最心爱的儿子都保不住,就那样被塞刊干毫无理由的给宰掉。
--------------------之后,原本还以为那也先翻然悔悟,想要对主尔卿氏作出补偿,想要将那太师之位许予阿剌,可谁又能料想到,也先居然会在最后的关头又突然后悔,而且还以最快的速度将太师之位授予了其子。
这顿时所各部落的心都不由得凉了,而这段时间以来,几个部落,因为小事与绰罗斯氏发生了一些争执,作为草原之主的也先不但没有公平的处置双方,甚至不顾错在已方,便直接以那几个部落挑衅王庭的罪名,将那几个部落直接给扫荡削平。
而今天,作为炮灰部队出现在战场前方的永邵布部,就是其中一个倒霉鬼,这也让草原诸部越发地警惕起来。生怕哪天,就会被喜怒无常的也先像羊羔一样把自己的部族给瓜分并吞掉。
怨恨和怀疑的种子已经在草原诸部的心里边深深地扎根,发芽,谁也不知道,在哪一天,就会暴发出来,将这个看似强大无比的新兴草原帝国,再次摧毁。
一队队的永邵布部的青壮们用自己的血肉和生命去不计代价地铺着那条道路,每往前一步,都会付出十数条姓命的代价,可是,作为督战的准噶尔部的士兵们却丝毫没有一点怜悯之心,甚至有时候直接将那些恐惧而跑错了方向的永邵布部青壮直接斩杀掉,带起的血浆,只会给出这些狰狞到疯狂的侩子手带来兴奋与战栗。
“这简直就是一群疯子。瓦刺鞑子难道都疯了吗?”就连站立在城头,作为敌对方的大明将士看到了这一幕,也不由得面面相睽。不过他们的停顿惹来了老兵和上官的喝骂声,赶紧强打起了精神,继续用手中的火铳还有弓箭,努力地收割着这些在城下聚集的瓦刺鞑子鲜活的生命。
一锅锅地早着青烟的滚油倾泄下去,瞬间,就至少会让十数名瓦刺士兵皮开肉绽,发出非人的惨叫人,腾起了阵阵诡异的肉香和焦糊味。
而随之扔下去的火把,会让那些还在挣扎烫得半熟的瓦刺鞑子变成一根根的人形蜡烛,升腾的火焰,冒出一股子难闻的焦臭味,那些人形蜡烛要么被烧得卷缩成一团,要么幸运一点的就是掉进了护城河里边,身上那些被烧烫出的燎泡瞬间被浪花给揭掉,露出了红嫩嫩的肉,还有那一张张已经完全失去了正常容貌的恐怖面容。
“快点,再倒油进去。还是这种从甘肃卫运来的火油好用,烫完了还能烧上一烧。”站在那城墙之上看到了这一幕的明军将士此刻内心里充满了一种复仇的快意,一面念叨着,一面催促着那些青壮朝着那口倾光了热油的大锅里边再倾入这种浓黑的油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