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却没有回小院,从齐如裳那里一出来,她就匆匆赶往齐太妃的院落。
要杀了齐如裳这个阴险的女人容易,但自己也会因此成为逃犯,需到处隐藏,什么计划都难以再展开。
何况,她还需要季这个身份做很多事,不能就这样放弃。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借刀杀人,设计名正言顺整死齐如裳。
她来到太妃的院子,让丫头通报,太妃身上的杜嬷嬷走出来。[
“季来给太妃请安。”
杜嬷嬷客气笑着扶她:“表小姐,太妃请你进去。”
季跟随着她走进去太妃的居所,太妃住的地方庄重大气,却并不华丽,周围布置的颜色也沉着,显得古朴,很多地方还摆着礼佛用品,看来是个礼佛之人。
进到去太妃的起居室,太妃刚午睡起来,坐在大木窗边的榻上看着经文,旁边的矮几上放着一瓶白色的玉兰花。
她已经五十多岁,头发却已经花白,脸容平和,有点病后初愈的疲倦。
但看那眉目间,却是个精明的女人,毕竟能从内斗严重的王府里由侧妃成为王府主母,又如何能简单。
季知道,自己必须小心谨慎。
“外孙女季,给太妃请安。”季翩翩作礼,仪态周全,声音柔弱。
太妃放下书,上下细细打量她,淡淡点头:“叫画儿吧,起来,来这里坐坐,让我瞧瞧。”
看起来,这个外孙女并没有像外面传闻中那样不堪,仪态端庄,彬彬有礼,虽然举止间怯懦,有点小家子气,却并不粗俗惹人厌。
看来传闻也不可尽信,而且天天都派人来请安,倒是个懂礼数又有孝道的孩子。
季立即乖巧的坐在她身边,见她对自己有好感,态度温和,便趁机道:“外祖母身体可好了,画儿一直很担心,却因为祖母病了,也不敢打扰。”
“已经没大碍了。”
杜嬷嬷将汤药送来给太妃喝。
季顺手接过来:“让我来喂吧!”
说着轻轻的吹凉烫热的汤药。
“外祖母,快喝药吧,身体才能快点好起来。”她举起药碗送到太妃面前。
“你这手怎么回事?”太妃却注意到她的手背上,她的手裹着纱布,隐隐透着血。
季赶忙缩手:“没事,不小心摔倒了,擦伤了。”[
齐如裳以为她会故意去告状,她又怎么会那么蠢,那样的做法太刻意,反而容易暴露自己的意图。
现在这样不经意间让太妃发现,让她联想到自己被齐如裳欺压,才是妙策。
“包扎也太随意了,手足都是女子精细之处,不能轻慢,有没有让大夫来看看。”太妃责备。
季低下头:“小伤而已,不需要劳动大夫,让小菊包扎了一下。”
“那也得仔细包扎,让杜嬷嬷给你重新包扎。”
杜嬷嬷弄开纱布,太妃一看她手背上一条长长的伤口,不由得皱眉:
“这伤口看起来不像擦伤,倒是像什么割破,这么严重,还不让大夫看,画儿,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