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妃只能急匆匆的赶去太妃那里。
见太妃躺在床上休息,她笑脸迎上去。
“母妃何必这样动怒,刚病好,最重要是注意身子,犯不着为了那些小事伤了身体。”
太妃睁开眼:“将季远将军的女儿草率的嫁给一个老头,这算是小事?”
“可季,说到底,不过是和我们齐家完全没有血亲的外人,名义上算是外孙女,却也出身卑微。母妃又何必为了一个外人,责罚如裳,何况她也知错了,不如放了她吧。”齐王妃努力替齐如裳说情。[
太妃脸色一变:“你跪下。”
齐王妃愕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但见太妃厉色,也不由得惊慌,急忙跪下。
“馥玉,我以为如裳从小被宠坏了,才会如此糊涂,没想到你身为王府主母,也这样糊涂,眼界短浅。你真以为季仅仅是一个庶女那么简单吗?最重要的是,她是季远将军的爱女,你们这么刻薄她,可知道会招来什么后果?”
齐王妃讪讪然:“季将军连如裳呆在外家都管不了,又怎么管得了庶女的事情,如裳做什么,他都一直忍气吞声,根本不敢发作。”
太妃更怒:“蠢,你以为他真的无法管如裳的事?他若真要管,以七出之罪,用家法打死如裳,我们也阻止不了。他不管,一来是给王府面子,二来,他也并不看重如裳,自然也懒得理她的放肆。
季将军这样的人,脾气是好,却也有底线,季就是他的底线,你们这样弄他的女儿,将他的怒气彻底激发了出来,到时候,谁也保不住如裳,连王府也会受牵连,被人指指点点。”
齐王妃哪里想得那么深,她虽然比齐如裳聪明稳重些,但出身高贵,同样心里也是瞧不起季远的。
如今被太妃指责,不由得心惊,自己确实太大意,沉不住气。
“太妃教训的是。”她不敢再乱说话,只能磕头认错。
“如裳这个主母做得一塌糊涂,你是王府当家,万不可学她,否则王府会有大难。”
太妃教训了几句,齐王妃也不敢为齐如裳求情,就退了出来。
她只能带了点东西,去看望被禁足的齐如裳。
齐如裳一见她来,眼睛一亮:“玉姐,怎样?你帮我求情了吗,太妃说要放了我吗?”
王妃说:“太妃正在盛怒之上,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如裳你在这里忍耐一下,改天我替你再说情。”
齐如裳顿时变了脸色,她自小没吃过苦头,就算是嫁给季远这个莽夫,最后也能让自己冒天下之大不韪,成功留在王府,让季远颜面扫地。
即使这样的大事,父王也没有责罚过她。
可世情凉薄,如今父王一死,这些后母,和嫂嫂,立即就变了样。
都是见风使舵的贱人,特别是太妃,以前就把自己当眼中钉,如今更是找到机会责罚自己,怎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