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点了点头,感激道:“谢谢你了。”
罗婧笑笑不语,拿酒的时候手僵住了,我疑惑的抬起头来,就见袁颢绕开了熙攘的人,自己从侧门缓缓地出了祠堂的门。
很多人的心在遇到一个对的人的时候都是软的,我虽不了解这两个人,可一场戏若是做久了,入戏太深,会不会情难自拔?
只是罗婧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波澜,面色有些冷,平声跟我介绍了几句在百乐能管事的人,说改日带我去认识一下。我原想问问她的意思,可想了想,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免得惹出麻烦,便收了话茬,专心往肚里塞点心。
沈翊这天又喝了不少酒,他们聚到很晚,吃完了东西,又凑了几桌打起麻将来,我不太会玩儿,在一边看着这帮男人三三两两的抽着烟喝着酒聊女人,手下的动作也不断,表情怎么看都是高兴地样子。也有人在唱歌,把气氛烘拖的热闹。
沈翊本来对此也没有多少兴趣,抱着胳膊在一旁发了会儿呆,陈锐打了几圈,钱只进不出,看起来心情不错,把赢的收了收全给了沈翊,其他人倒是不干了,笑着的打趣他偏袒,非要拉沈翊一块儿来打几圈。陈锐只是笑笑,对沈翊的态度好像没有变过一样,一直在一边闷着的苏娜此时脸色也缓和了许多。沈翊被扯上了牌桌,有人很赶眼色的给苏娜让了个坐,四个人也没有多余的废话,过程和和气气,越到后面,陈锐越发笑起来,身旁大胆的小弟也跟着笑说:“娜娜姐这牌喂的,我们都要赔光了,不行不行,再来一局,这大过年的,不带你们这样玩儿的,我还想讨个好彩头呢!”
苏娜抿了抿嘴,笑得很含蓄,沈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苏娜喂牌,他就接着,也看不出什么门道里,他似是倦了,牌打得很随便。到后面苏娜也收敛起来,在里面有一搭没一搭的搅和着,陈锐赢几次,沈翊赢几次,这钱到最后,还是被沈翊分给了自己手下的兄弟,过个年搭出去的红包加起来,数也数不过来。
等到众人玩到兴头上了,才发现袁颢不在,张口问了句:“二哥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说罢,周围的人又静了下来,他们坐的位置本就离沈翊他们那桌不远,这一句话问出来,还提高了些音量,被听了个干净,显然是忘了职位的变动,也喝多了酒,忘了拘束。他身边一个人反应过来,甩手就抽了他一个耳光,说:“你小子瞎了,二哥不是就在你身边坐着,喝几口猫尿你还认不得人了,再敢乱说话,仔细你的皮!”
那个人懵了,呆呆的坐着,反倒是陈锐摸着手里的牌先打圆场道:“行了,大过年的,你折腾他干什么,百乐今年的确是变动大了些,总得需要个适应的过程,谁还没个记错事疏忽的时候,一个称呼,错了改过来便是,还能左右的了谁的地位不成?”
“大哥您说的是,回头我再教训这小子,我们接着玩儿,接着玩儿……”几句话糊弄过去,剩下的时间便没有那么好过了,热闹还是热闹,只是每个人心里都拉起了一根弦,时时警惕着,不敢再放开了撒野。
王圳没有过来,他现在就算彻底的退出了百乐,内部消了名号,这个年是在家过的,蓉蓉还在那儿,嘉齐说过要去接他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动。我靠在墙角因为先前的酒精涨红了脸,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醒过来时,牌局已经散了,地上全是瓜子坚果的壳儿、烟蒂,还有大堆的酒瓶。
我身上盖了件衣服,捂了捂眼睛,站起来的时候被突然传来的响声吓了一跳,定了定神往外边儿走几步,才看到是他们是院子的一处空旷地里放鞭炮。
我找到沈翊时,他正靠在水池边上的假山旁抽烟,抬头看着天生的烟火和孔明灯,照亮了一方天空。
我看到有一个小弟手里拿了好几个孔明灯兴冲冲的往另一边跑,撞上我之后咧开嘴笑着问我要不要也点一个来许愿,说会很灵验。我犹豫了一下,他已经把灯塞给了我,在我询问过他们够不够用之后,才放心的收下了,拿着到了沈翊的身边,问他要一支笔。
他身上没带,又问了赵嘉齐,嘉齐在路上逮了一个也去点灯的小弟,问他灯是从谁那拿的,得到消息跑去找人要来了一只毛笔和墨汁。
我捏着笔有点不知道从何下手,又怕字拙有了瑕疵,使得愿望不能成真,把笔塞给了沈翊。他掐了烟,沾了墨问我:“写什么?”
“你有什么愿望吗?”我抬头问道。
沈翊微怔,习惯性的皱了皱眉,顿了一下用疑问的语气吐出两个字:“和平?”
我不知道说什么,他问我:“你呢?”
我想到乐乐,我的愿望只有这一个。
沈翊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我的答案,却是重新沾了墨,在周边言简意赅的写了两个字: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