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抵在他的头上。
Zerla在谩骂着,所有人都对着他们举起了枪,但没有人敢扣动扳机。
Myat被他用枪指着,往后退了几步,带上了那个台阶,嗤笑出来,说:“你还是冥顽不化。”
沈翊脸色冷下了来,声音嘶哑的说:“抱歉,我等不了太久的过程,你们的主根本不会显灵。我说了谎,你也是。”
Myat面色变了变,下颌收紧,怒道:“愚蠢!你这样是会遭到报应的!像你这样的人,永远不配得到解脱!”
沈翊又把他往台阶上扯了一扯,说:“相比解脱,我更愿意活着受难。”
有人想悄悄靠近,刚迈出一步,就被他立刻开枪打中了大腿,用锁链把问道:“我儿子在哪儿?”
Zerla在犹豫,Myat忽然吼道:“让他杀了我,主会给我拯救,别告诉他!”
“Myat。”他往前走了一步,抿了抿嘴角,额头的青筋蹙起,在与他对视几秒之后,抬手下令让手下开枪。
沈翊在他命令脱口的那一刻就把Myat推了出去,躲在了棺材的后面,Myat大吼着让他们不要伤害到主的圣灵,损了他们的修行。子弹零零落落的打出几颗就换成了冷兵器,这时候在我身边的王圳也忽的把身边的人击倒,抽了他身上的刀,不停地刺出去。
祭坛前乱了起来,但这种混乱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多人涌到了祭坛上,我茫茫然听到一声巨响,这时所有人仿佛约好了似的,顿时停住了动作,个个都像雕像一样,僵硬的站着。
有人手里的刀落在了地上,清脆的一声。
我看到那个棺材的盖子被掀开,滚落在了台阶下,而沈翊就站在那副棺材前,用枪指着棺材里,也是怔愣了片刻,好像明白了什么,隔了许久,荒谬的看着所有人,冷声道:“这就是你们的主,这就是你们的信仰,沈易的教义!”
没有人应声,他忽然开了枪,枪声不断,传来玻璃被打破的声音,棺木破了,里面是三面镜子,上面摆满的花早已干枯,变成了腐烂的花瓣,在被打开之后,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Zerla瞪大了眼睛,Myat更是脱力的跪在了地上,都诧异的看着那些残骸。
或许,他们以为,这里面躺着的,应该是他们至高无上的主啊。
所有的动静都停了,沈翊手里打空的枪扔在了棺材里,那些碎片散落在地上,映出所有人的身影,好像所有人都躺在了棺材里。
错了,都错了。
Myat还不肯放弃,指着沈翊斥责他破坏了他们的福泽,而人群竟然还会听信。
枪声响起的时候,关严的门被打开,终于看到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从外面疾步进来,透过面具上的眼睛环视着他们,厉声说着什么,Zerla低着头回答,短暂的交谈过后,他开口用生硬的中文说:“放他们走。”
Myat大声的抗议着,而Mars始终不为所动,直到把枪口指上他的头,冷冽的说道:“这从不是易的教义,是你曲解了他的信仰。”
Myat怔怔的,嘴巴张开,只听到一声枪响,血溅到了一旁Zerla的脸上,Myat最后的那句话,含在口中,瞪大了眼睛,直直的朝后仰了过去,被打穿的后脑汩汩的流出血来。
Zerla也沉默了,一言不发,走到沈翊身前解开了他的镣铐。
沈翊脚步虚浮,从那上面翻下来,还没有开口,就听到Mars用缅文对他说了一句话,沈翊握紧了拳头撑着一口气,从他的一侧出了门。我和王圳被人解开之后,也急忙的跟了上去。
直到沈翊推开一间漆成蓝色的房子前面,推开那扇门,进到南边的房间里之后,我站在门口,倚在侧面的墙上,胸腔里好像被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心口绞痛起来,步子怎么都迈不进去。
房间里挂满了风铃,到处都是摆满的玩具,而乐乐坐在那张床上,抱着被子蜷缩在角落里睡着了。
他听到声音,紧张的更加缩紧了身体,睁开眼睛之后却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沈翊身边抱住了他的腿,兴奋的叫着:“爸爸!”
沈翊站在他的面前,用袖子擦了脸上的血,怕吓到他似的,在他面前僵硬的半跪了下来,抬手想要抱他,可因为自己受伤全都是血,迟疑了一瞬,被乐乐抢先搂住了他的脖子,哭着问他:“爸爸你是不是来救我的?”
沈翊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抱住了他,头低了下去,整个人都因为竭力的克制而颤栗着,开口的声音带着哽咽,说:“我们回家。”
我靠着墙面蹲了下来,捂着嘴巴哭了出来。
那天孔明灯下许的愿,直到这一刻,终于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