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周一那天张婶很早就回来了,在家照顾乐乐,我起了个大早,沈翊没事人一样,一直睡到闹钟响了好几遍,等我准备好帮他打好领带,又看他跟乐乐道别了好久才舍得出门,等到百乐的时候已经迟了很久,陈锐他们会开到了一半。
沈翊满不在意的推门直接进去坐下,我略显拘谨的坐在嘉齐旁边,跟陈锐表示了歉意,他也只是笑笑,没有责怪,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沈翊。
今天的会开的格外长,陈锐让他们汇报了各个地方警察的动向,在最后做了一个统计,之后又是各个行业的情况,等都说完了,才有人草草的说了说百乐的运营状况,最简略的总结,一切正常。这中间沈翊一直撑着脑袋补觉,等袁颢说完下一步跟缅甸的来往选择之后,陈锐才忽然出声叫了沈翊的名字。
沈翊半睡半醒的直起身子看他,皱了皱眉,被问道:“Bill与Freda现在的关系,你怎么看?”
沈翊眉眼满是不悦,“这不归我管。”
“让你提提建议,有什么看法。”陈锐不紧不慢。
沈翊捏了捏眉心,好像刚才是真的睡着了,不是以前那样只是懒得搭理,也不知道袁颢都说了什么,仔细思索了一下,才说:“Bill在战败后大多数地盘都划给了Freda,超过三分之二的武装都归对方所有,并且Freda发展的速度很快,短短几天就拿下了之前与Bill来往的很多地头蛇,照这个势头下去,势必会在短时间内再压Bill一头。如果是我,这两个人我都会争取,Bill是家族势力,根基很稳,不是自己找死,就算吃老本,在未来几十年之内也不会倒台,在现在来说,跟他合作会更稳妥。Freda是新锐,但有辅佐过他们兄弟二人的经验,加上自己的一些私人优势,比Bill更有前途。只是前期要搭线的话,在初期会有不少的损失,而且风险很大,不一定能收回成本。”
“你想怎么做?”袁颢冷声问道。
沈翊看了他一眼,说:“与Bill继续合作,利用他在这行的根基与人脉,另外用这些去跟Freda接触,以自己承担所有的风险,平衡之间的矛盾,先做到得失为零,在Bill失去价值之后,再正式与另一方签订合约。”
参与会议的人彼此用眼神交流讨论着,没多久,陈锐就打断了这种局面,对陈锐说:“就照阿易的意思办。”
袁颢目光清冷,没有多少情绪,说:“已经吩咐下去了,与Freda联系的人现在应该到他们的临时基地。”
陈锐刚要点头,沈翊就说:“我想你误会了,我说的另一方,并不是指Freda。”
袁颢微怔,蹙起了眉。
沈翊说:“从长远来看,Freda并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而且考虑到她的一些生理问题和年龄,她都不会成为这些人里被信任和尊重的统治者,即使他们的独立是因为她。所以我更倾向于与他身边那个男人取得联系,当然,跟Freda做做样子还是有必要的,你做的也不错。
袁颢情绪不太好,被陈锐及时的给了个台阶下了,等散会之后,我们都走了,陈锐就把沈翊一个人给扣了下来,我偷偷看了一眼,陈锐的态度还好,没有要斥责他的样子。
我回到办公室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接到他的电话,开口第一句就是:“陈锐让我防你呢。”
我噗嗤笑了出来,回复道:“那我们要不要假装不和?”
他立刻说:“不用,我们越亲近,在他眼里才是正常的反应,毕竟你还要从我这里打听到我的底细。”
我有点无语,听到他说:“陈锐刚才给了我一把钥匙。”
我问:“赌场的?”
“百乐的。”他说:“储藏间。”
话还没说完,就有人敲门,我忙假装跟那边胡扯几句生意,回头时陈锐正好进来,笑着跟我说了几句话,然后居然也给了我一把钥匙,同样是储藏间,还说让我下午一点半准时到那里去。
我应了,问是有什么事,陈锐笑笑,说:“带你赚一笔大钱。”
我怔怔的,陈锐也不解释,转身走了。
我悄悄地又给沈翊打电话,他那边可能是去了人,没接。
等到下午时间一到,我跟罗婧打听了才知道储藏间在哪儿,就是在六楼餐厅跟电梯挨得不远的一个角落,黑漆漆的,看起来很不起眼,上面挂着一个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的牌子,这会儿门没锁。
我推门进去之后,就看到沈翊自己一个人在里面,里面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往里有一个转角,构造很奇怪。
他回过头来见是我,也微怔了一下,我们俩面面相觑,还没开口,陈锐便已经到了,也是独身一人,进门后把门锁了,并不打算向我们解释什么,而是穿过那些杂物,不知道在哪一个地方按了一下,我们走到那个转角的时候,愕然发现那里竟然是一部电梯。
“走吧,也带你们看看百乐前身这上百年的根基。”陈锐说着,先一步迈进电梯,站在那里对我们满含意味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