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好像是黄袍将军收了他做麾下战将,他骑着高头大马与将军并肩作战驰骋沙场杀敌掠阵,壁画到了中间表的是黄袍将军不知犯了何罪下了大狱,画中人扮作家奴为他送饭,其中以袖拭泪对主人忠心耿耿。再后来画中便没有再出现过那位黄袍将军,取而代之的是画中人满头白发带领族人卸甲归田在江边牧渔的场景,壁画至此终止。
我又回头瞅了瞅院中大殿叹了口气说:“人活一世追名夺利,死后却什么也带不走,这位黄袍将军当时肯定是位封疆大吏,从他身披的铠甲样式可以看得出是清初的年代,而且有可能是皇室。而画中人便是他的副将,八成是黄袍将军战功赫赫功高盖主最后落了个身首异处,画中人看淡了功名这才带着族人衣锦还乡,你看画中这平静清澈的大江像不像鸭绿江?我估计咱们刚刚路过的那片荒坟就是埋着画中人后人的族坟。而这院落就是他家的祠堂,走吧,进去看看,咱看看这位画中人是何许人也,那位黄袍将军也能猜个**不离十。”
院中大殿的木门早已形同虚设,不时从里边飘出霉味和一种难闻的□□气息,呛得我俩直皱眉头。
“哥们,咋这么臭呢?不太对劲儿啊,好像是……是尸臭!”耗子一边捂着嘴一边小声对我说。
我起初也对自己的猜测有些犹豫,经耗子这么一说突然想了起来,这里自古便是朝鲜族生活的地界,古时应该是高丽国,朝鲜人与中原的民俗不同,就算是现在这个年代朝鲜族也不应该有祠堂这一说,难道……
我用手一推,木门吱嘎声慢悠悠的打开了,大殿之中的景象顷刻间映入我们眼中,大殿正中赫然停着一口黑棺。
“义庄!”我脱口而出。
怪不得院门上要贴钟馗的天师像,原来果真是用来镇邪的,深更半夜荒郊野岭我们还没逃出那群泼皮的穷追竟然躲进了停着棺材的义庄!
“这……”眼前情景吓的我二人不约而同倒退几步。
说实话,这一晚的遭遇早已让我疲惫不堪,如若换做平时躲这些脏东西还来不及呢,可现在的情况却不同,山下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那伙泼皮已经到了。又是砰的一声,大概耗子的宝贝牧羊人被他们砸了。
我冲耗子砸吧几下嘴,心想耗子肯定登时火冒三丈冲下去与那伙小子拼命不可。没想到这货却耸耸肩丝毫不为所动。
“没事,全险,砸吧砸吧,正想借这话头让我老爹给我换台悍马呢!”
我竖起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可昊哥,人家砸了你的车恐怕也难以平息怒火吧,用不了1个小时冲上来咱俩就得长眠于此与这老哥长相厮守了。”
说着,我又外着脑袋不情愿的打量了两眼这黑棺。黑棺上祥云遍布,头阔尾窄,通体墨线缠绕,在黑棺正上方墨线交集处汇成七个点,看这七个墨点的分部规律判断应该是七星北斗。我曾看过许多黑段子,普通的棺材绝不用墨线,墨线是应付尸变的。再回想院门上贴着的那副手艺精湛的天师图,看来这一切的出现并不是偶然,全都是防止黑棺中的死尸尸变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