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或许,有人比许少跟这件东西更有缘。”
原以为许半生总归还要再说说,彭虎想着,这方琳是许半生的手下,如果他能答应让方琳陪自己yī'yè,这东西五百万也就给他了。
可是,许半生听了,却只是点了点头,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意图,道:“那好,那就拍卖会上见吧。”说罢,直接带着李小语就走了,付村见状,一时间没回过神来,不敢多犹豫,还是跟上了许半生。
方琳见许半生从头到尾都没理自己,甚至看都没看自己一眼,也知道自己刚才那一下惹他不高兴了,也急忙朝着许半生的背影追去。
“拍卖会你要敢耍花样,哼……”方琳临走前,还不忘警告一下彭虎。
许半生走路一向步速平均,每一步的距离也平均,方琳追上他不过用了几步而已。
“许少,对不起。”
许半生还是不理她,当她是空气,径直朝前走着。
方琳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她好歹在吴东乃至整个华东,都是出了名的小魔女好不好?谁见了她不得给她几分面子?现在追着哄着,许半生却还看也不看她,心里甭提多憋屈了。
可是没辙,谁让她有求于许半生呢?
其实,就连方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半个月前见到许半生的时候,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哪怕在她自己那个会所里,她知道许半生并非常人,也依旧没有放低姿态。可是现在,她已经习惯xìng的把许半生当成了她高不可攀必须顶礼膜拜的对象,说话,行事,无形之中都已经把自己放在了一个极度弱势的地位。
付村看在眼里,他当然不会知道许半生和方琳之间发生的事情,但是,他却能看到方琳对许半生的姿态。
这姿态也太低了吧?
方琳是什么人?传说中那些什么敢指着省委书记鼻子破口大骂的事儿就不去提,至少她见到七爷的时候,那绝对是丝毫没有示弱的表现,甚至七爷那把年纪,竟然都一点儿不见怪。而且,无数次告诫付村,对方琳,只能以忍让为先,能忍要忍,不能忍也要忍。七爷说:其实方琳不是个喜欢nào'shì儿的主,就是骄纵惯了,但是,你只能忍着。
这样的一个连七爷都说只能忍的女人,此刻却对许半生如此俯首帖耳,搞得像是许半生家的女仆一般,付村简直难以想象。
“许少,我知道是我冲动了,可是你不知道,那家伙刚才……”
方琳还在解释,许半生终于开口,打断了她的话:“所以你就想直接把人杀了?”
方琳一愣,心里竟然一喜,不管如何,许半生开口了。而且再想想,自己虽然差点儿把事搞砸了,但是许半生刚才依旧在试图找彭虎买那个鼎炉,这就说明许半生还是愿意帮自己父亲治病的。
“我没想杀他,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他连后天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一个舌之境的高手,一个烟灰缸下去,你觉得他有活下去的可能?”
方琳瘪了瘪嘴,生平很难得的没敢开口。她突然意识到,她竟然对许半生有很深的畏惧,也不知道这种畏惧从何而来。或许,是因为那天许半生一出手就把她制住了吧?现在,放眼整个崆峒派,都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下午的拍卖会,你自己搞定那只鼎炉。不要琢磨歪门邪道的心思,你也不差那点子小钱,不管对方耍什么手段,把价格抬到什么地步,你都必须把鼎炉拍下来。我想,他会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太过分。那只鼎炉,对你的重要程度我不想多说了。”
这么一说,方琳立刻就明白了,拼命点头。
只要能把她父亲的病治好,别说几百万几千万,就算彭虎敢要一个亿,方琳也能拿给他。
“好的,许少,我知道了!许少,这是你要的何首乌,那些人没一个能准确说出年份长短的,最多估算个二三十年上下,要不你自己挑一挑?”方琳把自己手里的小包递给许半生。
许半生接过,点了点头,又道:“刚才弹开你那只烟灰缸的,是一枚硬币。一块钱,你去帮我把钱找回来吧。不要认为一块钱就无所谓,我希望你不要随便找个一块钱硬币来应付我。”
方琳呆住了,心里委屈的差点儿掉下泪来——至于的么?不就是一块钱么?我给你一个亿都行。让我回去捡一块钱,丢人不丢人?
可是,她也不敢违逆许半生的意思,只得委屈的朝着大厅的咖啡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