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思索当中。
可二人想了半天,仍是想不通其中缘由,只好作罢。
林冲唉声叹气道:“唉,那些失踪的人几乎一个都没找回,百姓对天网的怨声越来越大,说我们办事不利。”
随后,这位网主怒拍大腿,喝道:“他奶奶滴熊,若是让我找到了流沙的据点,非千刀挨死他们不可!”
詹钦使莞尔一笑,忽而记起一事,弯身从桌案底下的抽屉抽出两本奏章,递给林冲,道:“你看看。”
林冲打开第一本奏章,越往后看,眉头皱的越紧,第一本还未阅完,便一怒之下弃之于地,出言狠骂流沙。
那本奏章上大致写到南青各地流沙爪牙伸入已深,祸乱连天,百姓不得安宁,不少城镇乡村沦为死地,横尸遍野。
詹钦使无奈摇头,端起茶杯,吮吸一口,而后偏头对林冲道:“你再看看第二本奏章。”
林冲捡起第二本奏章,其上短短的几行字令得他怒意全无,神情惊诧。
第二本奏章写的是:
江流之沙,可起可伏;苍苍天下,无孔不入。
处世之忧,不进则退;生死不苟,济世无愧。
枯原野火熊熊烧,春又回,草又肥,清清流水舟儿随。
既问流沙居何意,千里寻,万里寻,欲行需得问辰胤。
这是一首百多年前流传下来的民谣。
本是心烦意乱的林冲脸色突然大喜,笑道:“逆流沙出世,该死的流沙总算有人制了!”
再记起一事的詹钦使转过头,说道:“哦,对了,看詹某的记性,差点忘了跟你说了。等会麻烦林兄等会借我两名飞捕一用。”
闻言,林冲点点头,面带疑惑问道:“这个倒无妨,你与我之间没什么借不借的。只是,如果那小子通过了,你当真要让他司职天字飞捕?”
詹泽天郑重道:“当真。我们三城天网的飞捕能耐和相貌,流沙的人心里一清二楚,但若让叶小友调查并潜入据点一事,再合适不过。而且这位少年虽然年纪轻轻,可身怀的本事不小。当初流沙魏江之计解破,金府遭贼,你那莫逆之交被人戏耍,再有袁贺绍疯癫双脚残废,皆是出自他手。”
林冲惊疑地哦了一声,随后磨着下巴道:“看来我还得再去一趟古河城,将那名叫聂庄的弟子带到杜鹃山来后,再做度量。”
司掌柳苑天网庞大情报网的詹钦使继而笑道:“我看不必了。百家武道之时,登足第一人的名字叫聂庄,也就是你前去借人他们推荐给你的弟子,经过碟子打探后,其实你带回来的少年就是你所要找的人。”
林冲再次惊疑地哦了一声,似笑非笑道:“那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我倒还有些事要好好问问他。”
詹泽天放下茶杯,道:“詹某对于医术略懂皮毛,察看过后,发现雁儿她身体的状况并无大碍,只是脉象紊乱微弱,应该是受了些刺激,而照你们习武之人来说,想来是她所练的功法缘故,但其中之要,解铃还需系铃人。”
林冲点头道:“的确是她练的功法缘故。”
见林冲眉头紧皱,若有所思,詹钦使提醒道:“他们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去,也别太过为难那位小友了。”
“我像是那种人吗?”
随后林冲脸色又沉下些许,无奈而笑,摇头道:“想不通啊想不通,雁儿怎会中意这么一个小子?”
问题的出处显然得不到答案。
林冲起身离开观天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