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三叔王长生让他的儿子王秉政一早带话过来,说今天是发酒的大日子,请你务必一早就过去。”李海在旁边轻声的提醒道。
“哎呀,我这猪脑子,脑子都梦成一团浆糊了,发酒这么大的事情一向牢记在心,这次怎么就忘了呢。”赵白宇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嘴里却只是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把毛巾丢回了绿木盆里。
李海抓起毛巾,又在绿木盆里卖力的搓了起来,拧干后又递还了赵白宇。
“大少爷,龙隐寨又送来三车雾毛尖,二车青花枝,一车野山椒。“
说到这里,李海小心的看了一下赵白宇的脸色,舔了舔舌头,轻轻咳嗽了一下,开口问道。
”听说还有三辆重车落在后面,江寒夜在押车。整整九车东西,您看收还是不收,上个月送的茶叶还没用完,青花椒还堆了满满一屋。”
听到李海的话语,赵白宇的心里猛地一沉,茶叶还好说,可这青花椒实在是个负担,轩炎行的水起酒楼为这菜品的花椒味,没少得罪客人。
这时,赵白宇的眼前闪现出江无月寨主满头的银发和苍桑的老脸,耳边响起他凄凉的声音。
“白宇贤侄,这些年头四处闹匪患,茶叶运不出花椒没销路。一大寨子人要吃饭,要穿衣。你多收点,救救伯父的急吧。”
微微顿了顿,赵白宇就打定了主意,淡淡的答了一句:“李管家,江寨主是我家世交,要不把前院再收拾收拾,挪点地方出来,全都收下吧。”
正说着,李海酱从前院跑了进来:“太爷,江寒夜奉父命送来三车木头,说是请您甄别甄别,您看放在那里妥当?”
“木头?这江寨主心思缜密,不会平白无故送三车木头来,看来这木头一定有非常之处,得专门另找个地方存放才是。”赵白宇对世交多年的江寨主知人如已。
九年前,江寨主给自己送来了青石磨和青石桌,说是在龙隐寨西边的密林挖的,都还不错,堆头大也耐用。自已分别给取了一个雅名:乾坤磨和圆鼎方。
乾坤磨卧居轩炎行,结实耐磨灵活,磨出来的麦粉米粉玉米粉高梁粉又细又香,给轩炎行的美食文化添了不少分,壮了不少色。
圆鼎方稳立水沝淼,冬暖夏凉春香秋醇,春嗅花,夏饮泉,秋听月,冬观雪,自己和黑宙两家人相聚相亲,其乐融融。
“赵爷,堆放黑泥的外间还空着,要不先堆上一堆?”李海挠挠头,用手指指玉液井边紧挨着赵白丁的西厢房,试探性地问道。
“这倒是个办法,李管家,你先到外面张罗张罗,把寒夜一行人安排到轩炎行住下,好好款待,帐要算好。”赵白宇抽出钥匙,边开房门边回头吩咐道。
一进房门,赵白宇立即感到了一丝异样。一直黑黢黢的里屋居然闪出明亮的光芒。
赵白宇感到奇怪,径自走了过去,一推门,一团明亮艳丽的光芒迎面射来,刺得眼睛生痛。
十八年来一直黑黢黢的两堆黑泥散发出多种迷离色彩,缤纷夺目。
黑泥相连之处,中间白惨惨的连环铁锁上慢慢的显出三个彩字:“凤犀翼”。
过了一会,色彩慢慢消失,又恢复到黑泥的模样。
赵白宇低下头,正想细细察看,却听到门口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忙掩上门,走了出来。
李海汇同几个伙计吭嗤吭嗤地抬着一段木炭就往屋里来。
赵白宇脸色稍稍一觉,带着有点不悦的语气说道:“李管家,不是叫你把江老寨主送来的木头抬进来吗,这又是从那里来的木炭呢?”
李海一听,忙解释道:“大爷,这正是江寨主送来的桃花木,死沉死沉的。三辆大车一共才运得动九段木头。”
“桃花木?怎么是这种颜色?”赵白宇心里一惊,蹲下身来,细细察看起来。
桃花木全身通黑如鸦,中间却有一管惨人的白芯,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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