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的赏识,毕竟都是亚美尼亚老乡,所以艾弗德勒允许阿绍特继续保持基督信仰,无须和他那样皈依新月教。
阿绍特先前就多次给马哈德泽里通信,告诉他说务必要坚持到底,因为一旦埃及医治好先前在阿尔苏城之战里所遭受的创伤,就会立即重训新军卷土重来,因为艾弗德勒已意识到高文而今是最危险的敌人,并且愿意抛弃宗教成见与乔治亚王国联手遏制之。
当守捉官低着头走到那使徒教会的募兵营地时,几位守兵走过来牵了他的马,并且询问他的名字。
“瓦萨克.休尼克。”守捉官不动声色报出了个假名字,“伊比利亚山区里的乡绅,前来为将军效劳,先前的马拉什之战里,我的全家都遭了混蛋的毒手。”
“你的名字和肤色都很奇怪。”
面对这样的疑问,守捉官是这样答复的,“我先代有波斯人的血统。”接着他很流利地把这句话用波斯话、希腊话和撒拉森话各重复了下,便又转回了亚美尼亚话。
于是乎不久,他就和其他武士们一起,站在沿河的浴室广场前,接受斜披着黑色的肩带马哈德泽里将军的点阅。
考究射技时,守捉官连发三矢,都射中了靶心,这让马哈德泽里非常欣赏,便将手里的桑木角弓叫侍从递给他,“换下你手里软弱的波斯弓,试试这个。”
结果守捉官还是轻松将其张开,继续射出闪电般的重箭,将河畔竖起的靶的都给射碎了。
“很好,瓦萨克对不对?我给你五十夫长的职务,负责在城外的吉姆山堡戍防。”
所谓的吉姆山堡,是位于喀尔斯西南角的一处独立外堡。
虽然马哈德泽里将军的任命很慷慨,但很显然他对这位“瓦萨克”虽欣赏但还不够信任,这也代表守捉官虽成功混入,但根本看不到高处喀尔斯主堡的构造、城门和道路位置。
不管如何,狄奥格尼斯以“瓦萨克”的身份暂时潜伏下来,他很快站在吉姆堡上,望着那边喀尔斯堡的外墙,外墙的根基处包覆着陡峭的土堤,可以防备射石机和攻城炮的轰击,并且有二十二座半圆形的马面墙,这样可以让其上的射手纵射到接近的敌人。更加困难的是,喀尔斯主堡的位置极高——高文的大攻城炮和火熊炮,最多只能布设在其南方的市集河原处,轰塌外墙而已,但一旦突入外墙就得通过漫长而倾斜的南坡才能抵达主堡的内墙处,这个地形连重臼炮的炮位都立不起来啊,何况还要面临主堡居高临下的炽烈投掷火力......
“可恶,必须采取其他的办法了吗?”守捉官喃喃自语。
而到了三月的末尾时刻,高文统率所有精锐主力,果然自梅利泰内城进发,朝着喀尔斯城的方向逼来。
在先前安娜给乔治亚国王送女装的时候,高文就明确告诉建造者大卫,他的目标就是喀尔斯,因为毫无隐瞒的必要,强大的实力结合阵前应变的策略,永远是得胜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