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百里苏听到要求婚的事宜,喜上眉梢来,“看来,这家伙要兑现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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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是双喜临门的大喜年。
女皇诞下可以继承大统的皇女,而北国和轩辕国联姻!北国新皇娶了慕容家的神医。
一段被命运搁浅的爱情,终于在三年之后,功德圆满。
盛大喜宴上,红毯万丈,明辉熠熠,酒香万里。
锦衣华袍的男男女女穿梭在宴席里,脸上盈满喜庆的笑靥。
新人款款而来接受众人的庆贺。
北涵一手扶着慕容梦,五指紧紧相扣,好似无言的誓言。
出席的还有其他夫妇。
比如优静和孙逸凡、凌雅儿和言瑜。
以及朝歌和她的六位皇夫们。
他们互望各自心爱之人,眼底炯炯光芒,更像是一眼万年。
“报!太上女皇送来喜贺——”
“是一对对联。”
“琴瑟和鸣如胶漆,比翼双飞白头老!”
好一对应景的联子,引来众人无限的遐想和代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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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切换,同是时段,在盐城。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背一锄头,蹒跚走在山路上。
谁能料到,昔日在权力角逐中能够只手遮天的国师大人,如今化身采菊东篱下的耄耋老人。
相对于以往的锐利,如今的他,好似被泉水磨平了菱角的磐石。浑身上下,散发悠然自得的气息。
夕阳西下,沧桑的瞳孔睁不开,褶皱如稻草的手背遮掩眼皮上,徐徐推开来自斜阳的刺眼。
心中不免感慨,再多辉煌的过去,都有消失殆尽的时候。
比如东升旭日,西落夕阳。
他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继续往里走。
茕茕孑立,苍发合着粗布麻衣徐徐吹拂。
记恨了大半辈子的国仇家恨,到头来都是一场自己排演的空头戏。
用仇恨的血色,染指了自己的大半生,不惜残害手足亲人,到头来换得一人孤寂一生。
用无限的恨意,给自己打造地狱般的牢笼,迟迟没能反省过来。
如今轩辕国繁荣而昌盛,百姓各个都在称颂女皇的英明,和皇夫们的廉明。
而更被津津乐道的是他们的爱情。
那段被誉为前朝遗憾的爱情,他们冥冥中的注定,是千丝万缕扯不开的姻缘。
他好像豁然懂了,懂了许多。
朝歌没有痛下杀手,反之留他一条老命。
也许是念着养父之情,也许惦着血缘关系,更或许,是为了送他人生最后的一道哲理:
你若活在阴霾里,只能看到一片荒芜;你若活在阳光里,就能获得无限暖阳。
比如他,比如朝歌!
他种了半亩地的地瓜,如今挖起来,也算是有个好收成。
他自己也觉得神奇,自诩为王侯将相之才,泼墨间藏着自命不凡,想不到放开笔墨。
他也能扛起锄头,重下一地的农作物。
而且心中,更显宽广,好似被扫去了一地落叶的庭院,恬静得只容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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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热闹非凡,有嗑瓜子的贵妇人,也有吹笛弹曲的少儿郎。
朝歌的大儿子,已经能打酱油了。
几位风华绝代的夫君们,如今一闲下来就是对孩子,各种玩耍。
朝歌翘着二郎腿,吼一句,“你们可别把小孩子完坏了。”
那边摇篮上,小皇女撅着小鸟嘴,呜哇哇直叫。
百里晨也顾不得手上的奏折,直径三步跨坐两步,开始安抚小女儿。
百里颜小跑过来,做各种鬼脸,说也奇怪,啥也不懂的孩子,竟然莫名的破涕为笑了。
此时外头来报,“启禀女皇,皇宫门口,又放了一篮地瓜。”
朝歌蹙眉,“这地瓜还需要你们来通报朕?”
侍卫为难,“回女皇,这篮子上面还有东西。”
朝歌打开一看,是一块印章。
这印章熟悉的很,是当年国师大人随身携带的印章。
“这地瓜就收下吧!今日就命御厨烧地瓜粥,给大伙喝喝,吃惯了山珍海味,这地瓜粥也是必有风味的。”
朝歌含笑冲着心爱的夫君们说道,“生活很美好,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