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病院的朋友吗?!”“不是。是你,我差点害死你了,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严律师的问话,让宁绯摇了摇头:“不记得了。”严律师哑然地愣了半天:“既然你都不记得了,那你为什么那么怕我讨厌我,不就是因为我差点害死你吗?!”“害死我?我讨厌你是因为你爱乱说话,欺负人。至于你说的害死我,是什么?”
严若换好中式的礼服走了出来,挽着宁绯的胳膊:“好了小绯,陪我去敬酒吧!”宁绯站起身,而严律师已经端着酒杯走了。不过他时不时地回头看她,似乎有什么话要跟她讲。“严若,严律师是不是差点害死我?!”宁绯的突然提问,严若身体僵了一下说:“没有!他这人爱乱说话,你还相信了。”从严若不自然的神情里,宁绯突然明白过来,他们都知道,宁崎也知道,可偏偏她不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里,宁绯陪着严若和严爵汇,转悠在各个酒桌前。由于严若有点感冒,宁绯替她挡了不少酒。一旁的袁诺一不断地给她使眼色,让她不要喝。或许是有一种身处迷雾当中的错觉,她反倒喝得越来越多,最后实在看不过眼的严佳佳,让她在一旁休息。
宁绯单独坐在沙发里,听着前面酒桌里热闹的声音,脑袋嗡嗡地作响。严律师的话语,犹如魔咒般地挥之不去。宁崎不让自己知道的事情,自己忘记的事情,为什么原本明朗的一切,就变得这么复杂了。好闷,好闷!她摸着自己突突乱跳的心脏,一个人走出了酒店,在外面吹着凉风,脑袋清醒了点。
小学,严律师,严若,宁崎,医生,治疗..她一边走着,一边搜索着这几个词,有什么连贯性呢?前方有一个男人,正半蹲着陪着一只猫玩耍,宁绯停住了脚步,一动不动地盯着柔和阳光下,被光芒笼罩着的他和猫。五年时光的流逝,现在像被定格了一般。
察觉到被人盯住的目光,男人侧目看了看她,随即抱起猫站起身,一步步地朝她走近。“摄影师送月光的猫,他不会养,就丢给我了。我们一起养吧!”宁绯伸出手接过可爱的小猫,半天才发出一个“恩”字。“严若的婚礼也没赶上,她不会生气了吧?!”叶子柯抱歉地抓着头发,紧张地问。
比起五年前,他黑了一些,人更沉稳了些。宁绯突兀地紧张,结结巴巴地说:“严若请的人是你?”她专心地逗着怀里的猫,想缓解一下久别重逢的复杂心情。而怀里的猫不老实地扬起了头,嘴巴正巧碰到了她的,她被逗笑了:“好可爱。”叶子柯轻轻敲了敲猫的脑袋:“耍流氓!”
接着一件外套就披在宁绯的肩膀上:“会感冒的。”宁绯瞄了他一眼:“要进去跟严若打声招呼吗?!”“不去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说完他扫了一眼手表:“哦,现在还来得及!走吧!”宁绯稀里糊涂地就被拉到车里坐着,怀里的猫,似乎早就熟悉了车内的一切,自己跳到了后面的座位,欢脱地玩得不亦乐乎。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宁绯踢着脚上的高跟鞋,不小心就脱了脚。她迅速地偷看叶子柯有没有瞄到,却见到他在偷笑:“你跟这种鞋子向来没缘分。”宁绯哼了一声,将头靠着椅子,侧过身去。“头晕吗?!”宁绯掀了掀眼皮,没有回答。
车窗开了些许的缝隙,清凉的风暂缓了头疼。宁绯还是没有回身看他,而是支支吾吾地问:“有吃的吗?一直挡酒去了,还没吃东西。”“喏,早知道就会这样。”一个袋子递过来,宁绯拿起里面的面包,撕开包装狼吞虎咽起来。咬了几口后,她郁闷地问:“我现在是不是特别的狼狈?”
“喵~~”后座的猫回应了宁绯的问题,结果两个人都不知所云地笑了起来。心情稍微舒畅一点的她,再次陷入到了关于严律师的话里。可惜没有想多久,叶子柯就打开车门请她出来:“到了,不准反悔了。”她盯了盯门口的几个大字,咽了一口唾沫道:“不好意思,我没带任何证件。”“全部都在里面了。”叶子柯抖了抖手里的牛皮纸袋,得意洋洋地答。“怎么会?!”宁绯夺过袋子拆开检查着,自己的证件果真全部都在里面。叶子柯打开手心,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枚钥匙:“我有钥匙啊!你给我的!这是你对我的承诺,该履行了。那时我在你耳边说的,你答应过的。”
恩,好像从那天起,某些事情就开始不对劲了。宁绯摸着自己的心脏,在漏风,寒风贯了进去,她裹紧身上的毯子,眼睛瞪着来来往往走在过道里的人。“先吃点东西吧!要晚上才能到,还有三个小时。”叶子柯抱着一碗热腾腾的泡面,坐在她身边说。“不吃。”她果断地拒绝了,眼睛在看向窗外的那一刻,变得严肃起来:“子柯,你买的是去哪里的票?!”
“这里。”他拿出票给宁绯看,宁绯的瞳孔顿时放大了,这是小时候居住过的地方。怎么会.。。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吗?!她捏紧着票,渐渐熟悉起来的景色,带着久别的疏离感扑面而来..“吃一口。”勺子卷好的方便面,已经送到了她的嘴边。宁绯不得已地吃了一口,内心惧怕地偷偷拉着他的衣角:“这里其实是..。”“再吃一口。”叶子柯没有听她说,执意地又将面条送到她的嘴里,堵住了她要说的话。
宁崎,你果然是故意的吧?!安排好的这一切,又是想揭示着什么呢?!叶子柯一边想着,一边喂着泡面,内心泛起滚滚的疑云。从宁绯要从婚礼现场逃走,到现在的魂不守舍,宁崎到底想做什么?离这个小镇越近,宁绯的恐惧好像在不断的加深,可是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是茫然。她可能都不知道在害怕着什么,可那东西一定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