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有枪,还有三匹洋马。”卫兵回答道。
“土匪?”被叫做团长的回过头来,方方正正的脸,粗黑黑粗的眉毛,双眼炯炯有神。
“不知道。我没问。”卫兵老实地回道。
“去,把他们为头的带进来。”团长命令道。
卫兵为难了,他也不知道谁是为头的。见他还愣在那里,团长瞪了他一眼催他道:“还呆在那里做么子?格老子的,没听见?”
卫兵不好说,只好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你们谁是为头的?”他问着面前被抓的一些人。
没人理他。
“我再说一遍,你们这里谁是为头的,给我出来。”卫兵加大了语气。
“我。”老杨和曹帮主异口同声道。
卫兵看着他俩,又问道:“到底是哪个?”
“我。”老杨站了出来。
“是我。”曹帮主也站了出来。
卫兵看着他俩看了一会,说道:“还真有意思啊,都争着当头,你们以为进去有好东西吃啊?那好,你们都给我进去。”
老杨和曹帮主进去了,卢钢和小林也要进去,被卫兵给挡了。
老杨说:“卢杆,小林,不要冲动,不过就是进去会会他们团长,没有什么的,放心,老曹,你也对你的人说说千万不要乱来。”
老曹笑笑,转身对着外面的人说着在外面等着他的话便与老杨进去了。
跨进天井里,团长依然在看着梅花,用手拨弄着一朵梅花上的雪,老杨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有点熟悉。似乎是曾在哪里见过。
突然他想起来了,在耿子堂的家乡遭到鬼子屠杀后,因为自己受党组织派遣搞地下工作,他不好将子堂带在身边,正好遇上了一个在国军里当连长的老乡,便委托他先让子堂加入国军的部队,让他带好耿子堂。
这个老乡对子堂也是关照有加,处处为他说话,直到耿子堂当了营长后,他们才各自一方,这些都是从耿子堂嘴里听到的。
难道真是他?
板脑壳!?老杨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团长听见了有人在叫板脑壳,他神经质的转过身往后一看,满脸狐疑地看着面前的二个人。
老杨一看果真没有看错,还真是板脑壳。
“还真是你啊,板脑壳。”老杨大声叫着团长的小名走了上去。
团长一看也喜出望外,张开双臂迎了上去。曹帮主见状明白了过来,悄悄地笑着溜出了门。
老杨与团长相见格外亲切。团长把老杨带到了里间团部办公室。刚一落坐,便说道:“你也真是,当着三人在,还叫我的小名,格老子的,想出我的丑啊。”
老杨打着哈哈说:“没事,都是自己人,曹帮主曹老大。”
“你们来这时干什么?”团长问。
老杨简要的把情况说了一遍后,团长说:“你可真是人才啊,从长江打到了资江,打鬼子上瘾了?哈哈哈。好。”
“板脑壳我说你真还是板脑壳啊,打鬼子不能说是叫上瘾,是叫复仇,复国恨报家仇。”老杨严肃地说道。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算我错了,行不?”团长抱歉道后又问老杨:“怎么不见耿子堂这小子一起来?”
老杨沉默了,不说话了。
团长明白了,也不问了。只是轻声地叹息了一声从椅子上起来叫着卫兵:“把外面那些兄弟都给我照顾好,准备些酒菜。”
老杨赶紧说酒就免了。团长一听,说这怎么能行?格老子的,今天相见便是缘,不喝个痛快绝不丢碗。
老杨笑笑,没有反对。他说:“板脑壳,我说你现在怎么还是个小小的团长啊?这年头,升官快,兵荒马乱的最少也应该是师长了吧。”
“莫说了,格老子的,要不是我喜欢喝点酒闹点事,打些人骂些娘,还真象你说对了,早就是师长了。枪林弹雨跟着我覃师长杀鬼子,哪次不是是杀红了眼,挨了刀中了弹?不提拔倒也算了,还把老子放到这里来守着这些破地方。”团长发着牢骚,吐着怨气。
老杨才不管他的牢骚怨气,虽说是老乡,虽说是友军,但他与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思想战线上的人,对共产党这些土里土气的人根本不感兴趣,老杨不愿意搭他的腔,他岔开话问道:“你师长是不是覃道善?19军18师师长?”
团长问他怎么知道?
老杨说他杀日寇有功,赫赫有名,湖南石门人,黄埔四期,中央训练团党政班第十期毕业。先后参加武汉会战,长沙第一、二、三次会战。共产党记着哩。
团长真是佩服老杨了。问着老杨:“我说老杨啊,既然我们国军有这么多的英豪,我看你们就不要去什么寨子仑找什么游击队了,一群乌合之众,哪经得住鬼子的机枪大炮?莫去了,干脆就在我这里干,给你一个副团长,给我出出主意,没事的时候喝口酒,说说话,好久不见你这个老乡了,今日相见,我还真舍不得你走,怎么样?要得不?”
“外面还有我的二个学生,他们怎么办?是不是也给他们一个官当当?”老杨笑着说。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只要你老杨喜欢,随便。”
老杨把卢钢和小林叫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