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今年十五岁了。”他偏着脑袋,眨动着潋滟的眸,里面五颜六色美得不可一世,“赤西家都开始为我安排女人了。我需要你……不然,会有其他女人被安排到我身边,就像你言叔叔那样。”他的手慢慢从她手中挣脱,再垂下头看着她的衣扣,手继续放在第二颗纽扣上,轻轻一松,又开了。
“赤西。”白幽紫再一次伸手握住他的手,赤西也再一次停住,抬眸看她。
“再等等,现在还不可以。我……”她与他的第一次不是在这个时候。如此关键的一晚,难道不会按照上一世的路来走吗?会不会引发不可思议的后果?会不会有难以挽救的厄运?
就在她这样想的时候,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白幽紫一个激灵,猛然将他推开,翻身而起,扑到床边,伸出手精准地握住床下的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是景崇言。
这个电话一定很重要,一定就是那个厄运!她必须接,今天晚上她必须……
可是还没等到她按下接听键,脚腕处就被一只炙热的手握住,猛然一拉,她惊呼一声,握在手中的手机再次滑落,她嗖地一下,回到了床上。
赤西伸手一翻,将她翻转过来,一瞬间两人又再次对上。
“赤西!”白幽紫伸手抵住他的胸口,她悄然往上挪动,想从他身下移出,“你别任性!让我接个电话!”
话!”
赤西一把扣住她的手,往床上一压,温柔地说,“就一次。白酱……就一次……我不想等了,我害怕。”他明天又要走了,如果今晚不做点什么他总觉得很不安,很不安。
其实,现在他就已经很不安了。和白幽紫这么一折腾,床脚下的手机不停的响,响得他心烦意乱。响得他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越来越燥热。
“赤西!你什么意思?!”当野兽不再服从命令,当野兽破笼而出,那个时候,人类始终是人类,野兽还是那个野兽。
她细弱无力的双手,无法撼动他结实伟岸的身躯。只能任由他的摆布……不过,她能看出,赤西并不擅长做这种事,他也不习惯忤逆她,他的手也在颤抖,他慌乱的眼神中压抑着违背她的恐惧。
命运是无法违背的,上一世他们没有在今天怎样,这一世也不可能。只要她再强硬点,把他心中的野兽逼退,一切都会好的。
白幽紫猛然抽出被他压住的手,用力一挥,没有想象中的声响,没有碰到赤西分毫,他眼疾手快,精准地再次握住她的手腕,修长的手指,有力的大掌,瞬间将她两只手的手腕同时扣住,压于头顶。
白幽紫也不是吃素的,与此同时腿一弯,往上一顶,赤西临危反应,往旁一侧,没有顶住他的要害,但也击上了他的小腹,他腰一弯,吃痛的收手,压住腹部。白幽紫连滚带爬从床上退到床边,还没逃掉,身后的野兽猛然一扑直接将她扑倒在地。
然后,神奇的一幕开始了。二人竟然扭打在一起,屋内一片混乱。
屋外飘飞的雪逐渐大了,夜色渐浓,繁华退却,霓虹灯光也变得安静了。景崇言给白幽紫打了十多个电话,至今未接。
他的耐心,被这冷冰冰的雪彻底覆没。沉默片刻,拨通陆任的电话,只说了两个字,“行动。”
随着这声令下,缅甸那头的雇佣兵全数出动。激烈的枪战在寂静的森林中响起,血腥混乱,惨叫连连。
而柳千叶……要生了。
早产。
羊水已破,疼痛感刺激着她,尽管她努力遏制,尖叫声却总是从喉咙中溢出。这样会暴露目标的,会被当场击杀的。她听见头顶有直升机的声音,听见各种各样的机枪扫射,听见身旁的人给康三少汇报的情况。
兄弟们越来越少,他们即将全军覆没。
在一片混乱之际,在不停逃亡之时,康三少还在找医院。跟在他身边的全是五大三粗的男人,没人懂接生,更何况眼前的柳千叶看起来非常不对劲,这不像是正常生产。
也不管前路艰险,也不管这是不是自投罗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小医院,一群男人破门而入,康三少抱着她四处找医生,柳千叶听到康三少沉重的心跳,看见他慌乱的,不知所措的神情。
认识他这么久了,哪怕康家消亡的那一天,他也未曾这样过。
“三少……别管我……你快走……”她疼得不能自己,努力伸出手,覆上康三少略显憔悴的脸颊,记忆中那个潇洒不羁,帅气逼人的康三少老了很多,因为她……
“三少……对不起……让我死吧……如果有来生,我一定……我一定好好对你,对不起……”她好疼,疼得想死。
“叶子,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比我先走。叶子你记住……如果你能活下去……一定要幸福,一定……”
她,被放在了手术室,一群荷枪实弹的男人堵在门口,逼着医生护士给她看病。在这一刻柳千叶突然觉得那些男人其实都很可爱。
他们并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至少他们对自己,对自己腹中的孩子如此重视。她还是一个背叛过他们,让他们险些丧生的背叛者。
手术室的灯亮了起来,柳千叶的尖叫声在外面的走道上来回徘徊游离,康三少着急地踱步,此时的他已经忘记医院外的枪林弹雨,已经忘记自己身处何地。
只要柳千叶和孩子安全,他就是死……也值了。
人的力量和体力都是有限度的。和赤西纠缠了十多分钟后,白幽紫就已觉得浑身无力,连手都支撑不了自己的身体,力气用尽之后就是颤抖,浑身酸软如同一摊烂泥。
想要用蛮力和赤西较劲原本就是不现实的,他没有把她堵死,也没有下狠手,可她就已经弃械投降。
然后,她就只有……
“我不玩儿了!累死人!”故作轻松,彷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他们刚刚只是在疯闹。
可赤西都赢了,到了现在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他怎么可能妥协,怎么愿意“划地为王”?他是侵略者,他的眼神能够诛杀千军万马,他的气势能够吞下山河。他要掠夺,属于他的一切。
弯腰伸手,将白幽紫抱回床上。他什么都不说,直接跨在她的身侧,伸出双手,往两旁一分,撕拉一声……随着飞溅的纽扣,白幽紫的肌肤暴露而出。
“赤西!”没想过他竟然能这么不近人情。连忙伸手护在胸口,赤西抬眸看她一眼,再垂眸,握住她的手腕往床上一压,但他没有继续压制她的自由,手刚放开,白幽紫又将手放在胸前,赤西继续将她的手往旁边扔。
两人一来一回,继续僵持。
“白酱……”赤西笑笑,“其实我都看过了。遮什么呢。”弯腰俯身,一寸寸压近她。
……
“不要,赤西你……”
赤西坚如磐石,纹丝不动。她没有想到,那个像孩子一般的少年能有这么大,这么恐怖的力量。
“白酱别怕。”
“白酱……”抬头,看着她,“好可爱。”他笑,再垂头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小腹,再一寸寸往下……
“白酱,你让我试试,好不好?”最终还是不舍。他没法强迫她,特别在这种事上。
可是当她真的摇头,要说不的时候,他又压下身堵住她的嘴,继续深吻着她。他已经停不下来,他还没有这么好的自控力,他已经忍了太久太久,他今晚必须要拥有她,不顾一切的拥有她。
……
“白酱……你也是想的。你并不是那么排斥我。”随着他的话,让她羞愤难当。身体是最诚实的,如今她还能否认吗?
她是想的。但她害怕。害怕未知的未来,害怕破坏了命运给她定下的“规矩”会有什么惩罚。
可是色欲当头,对这些东西的恐惧都会大大减半。
……
“赤西!”白幽紫试着翻身,“真的不可以,你相信我!真的不可以!”
白幽紫伸手推开他的头,瞪着双眼看他,“赤西,你真要这样?不顾我的反对吗?”
“我反对你的反对!”他噘嘴,一脸可怜,“白酱……你摸一摸……”
……
白幽紫以为今晚的失身已经注定了,但赤西对她始终保持着难以撼动的温柔,当他看见她那么疼痛,当他看见床上那一点点鲜血的痕迹时,他所有的举动都停止了。他懊恼地站起身,立在床头,手足无措。
怎么办?其他人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吗?怎么处理的?他甚至都要拿出手机百度了。最终抵不过白幽紫时不时发来的呻吟,她蜷缩在床上,看起来格外受伤。
他干脆转身回头,冲入了浴室。
当他再出来的时候白幽紫已经静静地躺在床上睡着了。看来是因为刚刚两人的“肉搏”太过激烈,她用了太多力气,身体虚脱。放松之后很快进入睡眠状态。
赤西悄悄躺在她的身侧,伸手一点点抚摸着她细嫩如绸的肌肤。白幽紫翻过身,趴在床上舒适地入眠。
赤西静静看着她,宠溺地笑着,然后起身,做起了白幽紫的棉被。压了她一会儿,还觉得不够,撑起身体,开始浅浅细吻。
随着她的脖子,慢慢吻下,白酱是有味道的,像草莓一样甜甜的,香香的味道。
……
这是他今晚第二次对白幽紫再起歹意,可看着她如此安详舒适的睡颜时,又忍了下来。
算了算了。
他真没有什么经验,也不知道该怎么降低她的疼痛感。等回去,向盛清风讨教一下再说吧。
“白酱……”他躺在她的身侧,看着她的睡颜,笑得很开心很知足。
赤西就是这样,哪怕伤心,哪怕有心事,但只要白幽紫给他一点点好处他就会春暖花开,热情似火。忘记那所有的伤痛,沉静在她的芳香之中。
今天这一晚对于赤西来说是美好的,快乐的。而对于远方的康三少来说是痛苦的,残忍的。这一天夜晚漫漫无尽,厄运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当护士急急匆匆跑出来,用一口当地话和他交流时,他虽然听不懂但也知道这一定不是个好消息。他的手下里也有当地人,听完之后,沉默了半响才结结巴巴的翻译到……
“三,三少……她,她问你……保大还是保小……”
这是一家很简陋的小医院,医疗设备都不完全,医务人员的能力也能想象,更何况还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还能怎么办?
迫在眉睫的选择,最痛苦最艰难的选择摆在康三少的面前,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思考一会儿,但刚刚听完这个问题的康三少想都没有想,立即回,“保我叶子!我的叶子!”
没有什么东西比柳千叶更重要。只要她还活着一切都有希望。
再接下来又是一件出乎意料的厄运降临。护士说完了话后,又是一片沉寂,翻译的人垂下头,叹息一声,“保大更难,她建议你保小。嫂子大出血,而且她的血型很稀少……这个医院没有储备……”
“我的!用我的!”康三少挽起衣袖,露出他古铜色的肌肤,这话刚说完护士和兄弟们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原以为他没听懂意思,结果他却说,“我和她的血型一样,一定是一样的!”因为他是她的哥哥!不可取代的哥哥!
不管众人有多么惊讶,有多少疑惑,他随着护士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入输血室,就像一个即将上战场的战士。
他没有多少时间,等抽了血,他就要同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杀出,冲入敌营,和敌人殊死搏斗,因为……他必须保住他的叶子。
不论是死是活。
……
有的人美梦没有做完,有的人身处于恶魔之中,无法挣脱。
这一夜长路漫漫,每个人都走向了不同的轨迹。命运也在这晚彻底改变。
次日清晨,阳光破晓。下了一整晚雪的临海城迎来了一个没有风,没有雾的清晨。仿若到了春暖花开,雪融冰化的季节。
白幽紫是被阳光叫醒的,她沐浴在温暖如春的暖阳之中,慢慢睁开眼,伸手遮住刺眼的光线,一点点将屋内环视。
床边平平整整,赤西已经不见。屋内清新自然,被阳光充斥,但空空的感觉总觉得少了什么。床的一边整齐地放着几件衣服,她的外套,她的衬衣已被撕烂,所以放了一件新的,刚洗过刚熨烫完毕的洁白衬衫。
她光着身子从床上走下,顺手扯过被子裹在身体上,赤着脚走向客厅,走到厨房,看见桌上放着还没有冷却的早餐,桌上压着一张字条,上面是赤西用日语写的字。
——白酱,我回东京了。要想我,爱你。
他回东京了,一大早就消失了踪迹。她突然能明白为何那日赤西醒后没看见她会那么伤感,会悲伤的坐在床脚等她整整一天。
回想起昨晚,她的身上还残留着微微不适。赤西最终没有狠下心,还是放了她一马。赤西的温柔,要你的命,能让你心甘情愿沦陷其中。
如果,你知道他有多想,就能明白他有多爱。
都到了那个地步,都已近敲开了她的门,“头”也已经探了进去……他用了那么大的力气去控制住她,却没有最后一点撕裂她的勇气。
九十九步都走了,最后的那一步,他停住了。明明搓手可得,明明只需要一个挺身。他却用了所有的力气控制。
来到浴室,洁白的脖子上是他留下的深浅不一的吻痕。身上也随处可见。看起来他吻得如此用力,但却没让她感到一丝的疼痛。
这是一种匪夷所思的技巧。
回到卧室,她的手机好好的放在床头,电也为她充满。点开屏幕看见昨夜景崇言打来的十多个未接电话,和今早赤西登机前给她发的一条短信。
默默穿好赤西给她准备好的衣服,洗漱完毕后独自坐在桌旁,吃着赤西为她准备的爱心早餐。灵巧的眸一寸寸扫视着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在这个地方也有无数无数的,与赤西之间的回忆。昨夜,又增加了一个。
同样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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