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知道,这些都不是如果,是真的……
突然间意识到这些,她只觉得自己无法喘息,心口重重地仿佛是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
只是想要马上见到他,只是想要马上知道,就算明明那个答案根本就不算什么,她居然还是那样想要知道。
“这是做什么?这位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威严的嗓音,其实沫沫觉得有些熟悉,隐隐是可以分辨出来那嗓音是来自谁的,她缓缓抬起头来,看到正前方的阮邺清。
跟上一次在家里见到他的样子是完全两种样子,此刻的阮邺清面容冷峻,双眸如鹰,正以一种犀利的眼神笔直笔直地射向沫沫,她只觉得浑身一哆嗦,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也许是心虚,她整个身子都微微发颤起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阮邺清明明是认识自己的,可是他却用了“这位小姐”这样的称呼。她一时间大脑发昏,太阳穴凸凸地跳动着,只觉得疼。
她别过眼去,同时也看到坐在阮邺清边上的司徒傲,只是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用一种探究的目光却带着另外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自己。
“对不起,是我的疏忽。”习芸马上上前,一边弯腰道歉,一边拉过沫沫的手,压低声音说:“童小姐,快点跟我出去……”
沫沫也知道自己闯祸了,刚才的确是太冲动了,她看了一眼前头坐着一动不动也没有打算开口说话的司徒傲,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空荡荡的难受,她缓缓垂下头,刚想跟习芸一同出去,没想到阮邺清突然出声。
“等一下,习秘书,你带这位小姐去会客室等我。”
沫沫有些茫然不解地抬起头来,正好看到司徒傲转过脸,她怀疑自己看错了,因为他那******不变的俊容居然会出现一丝慌乱,可是她的确是清清楚楚听到他的声音似乎也带着一丝轻颤。
“爸……”
“继续开会……”阮邺清却置若罔闻,只是别有深意看了一眼司徒傲,然后收回视线,朝习芸使了一个眼色,就沉声说:“习秘书还不快把这位小姐带出去?我们继续开会。”
习芸不敢逗留,赶紧点头:“是。”然后拉了拉沫沫的衣角,小声说:“童小姐,快点跟我出去吧,别让总裁为难……”
沫沫抬起头看了一眼习芸,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能木楞地被她拉着出了会议室,只是一转身就觉得如芒在背,身后有两道灼热的视线,直到会议室的门关上了,依旧不减。
会客室很大,很静,沫沫一个人坐在那里只觉得坐如针毡,她不知道为什么阮邺清要留下自己,他想要跟自己说什么?
她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做过什么事情,可是她是真的后悔刚才太冲动就冲进了会议室,明明有大冬天,她却没由来的手心阵阵出汗。
正在局促不安间,会客室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阮邺清冷着脸从外面进来,门在他身后轻轻阖上。
一时间,偌大的会客室只有他们两个人,其实阮邺清的年纪大概已经有五十多六十了,但是包养得很好,整个人看上去俨然像个四十多五十的人。
司徒傲是他的老来得子,但是毕竟是父子,两个人还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就连那种沉默的气场都仿佛是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