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整个人就打哆嗦,太冷了,可是她的脸烫得吓人,嘴唇也烫得吓人,整个人就像一团火,这样子的煎熬可真不好受,不过吐出来了,总算是舒服了一点,人也清醒了不少,只是可怜了她的胃,这会又让自己给折腾的,她想起自己可能带了胃药,于是站起身来想要去找药吃,谁知道刚摇摇晃晃站直身体,一转身就碰到了一堵肉墙。
她踉跄着倒退了几步,伸手捂着额头,抬起脸来,带着一种近乎迷茫的眼神望着对面的人,原来站着的不是别人,是司徒傲。
他原本就比她高出好多,这会两个人站在那里,她的脸半扬着,白皙的肌肤在路灯下近乎半透明,似乎有点像冰做的,呵口气都会化,她这才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事情,思绪清醒了一大半,猛然转过头去看着司机正在狼狈地整理被自己吐得一塌糊涂的车厢,她连唇上最后一抹血色都消失殆尽。
司徒傲看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沫沫,反倒是平静下来了,双手滑入裤袋,突然哼了一声,说:“不能喝你还喝?就是为了吐的?”
沫沫怔在那里,一时间只是局促地看着他,毕竟刚才的确是自己吐了他的车,他的车是什么车?迈巴赫,那车子她一辈子都买不起,估计那车座皮都是跟前段时间自己看的韩剧里面,那个玄彬说得“一针一线”给弄出来的一样,她哪里赔得起?
她咬了咬下嘴唇,小声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他看了她一眼,然后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过身就朝车子里面走去,沫沫这才发现原来司机已经收拾干净了,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上车,站在那里,冷风一阵一阵吹过来,她觉得冷,是真的冷,彻头彻尾的冷,冷到了骨子里了。
司机把车门一扇一扇关上,关上最后一扇的时候,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没关,然后就听到司徒傲不悦的嗓音从车厢里传来:“你还站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进来?”
她“哦”了一声,抬起脚就坐了进去。
车厢里面已经重新充满了那种熟悉的男性香水味道,沫沫知道,那是司徒傲身上的味道,他好像特别喜欢那种香水味道,其实真的很好闻,淡淡的,可是这会她闻到却还是有种想吐的感觉。
后半路沫沫基本已经清醒了,人吐了之后也舒服了不少,只是两个人坐在那里,中间仿佛是隔着一道鸿沟,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车子一如既往开的很稳,沫沫觉得有点累,靠在车窗上看着这个城市晚上的霓虹灯光。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吃胃药,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如果不保护一下胃,肯定不行,于是拿起身边的包就去翻找药,幸好今天带了,她拿出来,取了一颗,想了想车上也没有水,那么大一颗胃药得这样干咽下去?
正犹豫间,司徒傲突然转过脸来,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药,浓浓的剑眉蹙起,低沉的嗓音带着一种不悦的口气,问:“你吃的什么药?”
沫沫看了他一眼,小声说:“胃药。”
“童沫沫。”没想到他一下子就黑了脸,“你是白痴吗?一边喝酒一边吃胃药?酒量还那么差还出来丢人,喝了一杯就吐了,现在还要吃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