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了主意,当即抢先开口,“既然事关‘天意’,把奏折递上来,朕要亲自念。”
身边的小太监识相地赶紧下去从张太史手中接过那份奏折。
东洲皇帝迫不及待地从小太监的手里接过那份奏折,才看了一眼,顿时双目放光,“好啊!‘天意’让我们对那些东海梦中人下手,而且是全力剿灭!让朕看看细节是怎么说的……”
台下群臣顿时一片哄然,顾不得朝仪规矩,纷纷与旁边的同僚交头接耳。
台上的东洲皇帝也是被喜悦之情所渲染,完全沉浸在奏折的细节中,不去计较群臣的失态。
就在这时候,他又看到了一条令他愤怒的消息,“‘天意’提醒我们东海军曾经冒充暴民军出暴离关袭击兑州府军!哼!夏卿,这是怎么回事?怎未听你奏报?”
兵部尚书赶紧出列,额头上冷汗淋漓,口中慌不迭地应到,“兵部至今未曾收到前线战报,老臣定当问责于兑州刺史。”他这是把责任推到此时不在场的地方大员头上。
这时依然未曾退回队列的张太史插进这个话题,“启禀圣上,奏折中已经说明,东海军袭击兑州府军是在一周之前,前线部队已经完全溃散。莫怪夏卿不知道,就算兑州府知道此事,也不过是在三四天前,要想从数千里之外禀报上来,恐怕仍需三四天时间。”
“张太史所言甚是,兑州刺史的失职稍后仍是要追究的,今天就先商议如何出兵东海!”回到正题,东洲皇帝的脸色又好看了许多,不再追究兵部尚书的责任。
兵部尚书知道下面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参与,便也不退回队列,垂手站在张太史身边,等候皇帝垂询。
东洲皇帝继续看着那份长篇奏折,口中时不时地冒出一两句评论,“东海梦中人手握近两县之地,‘天意’建议我们集合离州、兑州两府大军,分别从东海和暴县北部平原两地同时围剿,方能奏效。‘天意’同时提醒,目前在牢县东牢关外的那支南海军群龙无首,建议我们迅速派人接手,并突入东牢关。嗯?南海梦中人死光啦?”
张太史再次开口,“圣上英明,奏折后面另有提及,‘天意’说南海已无梦中人,南海镇‘夜幕’消失。”
东洲皇帝拍案而起,不过却是高兴的,“好!今天是朕的大喜之曰,通知下去,让御厨为群臣准备午宴!”
兵部尚书心中却有些许疑虑,等到皇上坐回龙椅中,才战战兢兢地提出,“在臣的印象中,‘天意’总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似乎未曾如此详细过。太史局可要确认此事无误,否则……”
“夏卿这是什么意思?”张太史还没反驳,东洲皇帝却不乐意了,“难道夏卿不愿意剿灭这些霍乱我东洲的贼子吗!”
“皇上息怒!臣不过是为了审慎起见。”兵部尚书惶恐地低下了头,“诸位臣工可还记得数年前出兵中原镇一事?若此事有些许差池,此番我们便要损失离州和兑州两府的兵力,不可不虑!”
回忆起那段惨痛的教训,东洲皇帝接受了兵部尚书的说法,转头问张太史,“张太史,两府加起来十万人马,可就掌握在你们太史局手里了。你可得给朕一个保证!”
老太史点点头,“臣深知此事至关重要,也是在太史局内一审再审,确定讯息无误。此番为‘天意’主动示下,详细一点并不奇怪。‘天意’甚至提醒我们,可以私下派人去东海镇与暴丰仓的‘夜幕’里联系‘皇庭传令使’,让他们配合我们剿灭东海梦中人的工作。”
得知老太史确实进行过不厌其烦的再三确认,兵部尚书终于松了口气,“既然如此,臣这就草诏离、兑两州,下令两府辖下所有二十军即刻动员,出兵攻打东海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