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羽衣是个女儿身,年岁又不大,但是这一番话却是慷慨激昂,铮铮有词,全部出自她内心的真情实感,所以说出来自是带着一番威严和震人心魄的力量。
望江楼内一些道高望重一心为公之人无不点头称是。
张柏里越发慌了,伸手高喊一声道:“大伙儿不要被这野小子迷惑了,张某才是真正的望江楼主,张某才是一心一意为我望江楼百年发展大计耗费心血,大伙儿一起上啊,将这小子撕成了碎片吧————”
说着晃动双掌,疯了一般向着羽衣站立的方向扑来。
羽衣一个燕子穿云,从半空里飞下来,却不落地,突然伸出双掌,啪啪啪向着张柏里还击,她所使出的却是张柏里刚才进攻她的那套掌法,也是张柏里的拿手绝学。
张柏里依仗这套掌法打败了无数成名江湖好汉。
他没想到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年轻居然也会使自己的秘传掌法,一时大感惊讶。
便也施展出掌法来,认真应敌。
望江楼众人都看呆了,只见张柏里和羽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青砖地上走马灯一般团团转,两个人打出的掌法竟然一模一样,恰如同一个师父教授的徒儿一般。
其实羽衣哪里去学张柏里的掌法呢?只是她刚才看着张柏里施展出来对付自己,便留了心看了一遍,并暗自硬记下了招式,这会儿使出来,全是依着葫芦画瓢。很多地方并不十分相像,只是她张着内功深厚,就把有些地方的短缺给遮蔽过去了。
张柏里真是恼火无比,没想到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怪小子冒出来揭穿了他的真实面目。叫他眼看在望江楼再也无法立足不说,这小子竟然还会自己的秘传掌法,和自己打得难分难解,他真是越想越气,几乎连鼻子都气歪了。
羽衣却不着急,气定神闲地应付着。
一会儿功夫。张柏里一套掌法打完了。
张柏里跳开一步,牛一般喘着粗气,样子狼狈至极。
羽衣看着他这副落水狗一般的样子实在可怜,不由得动了隐恻之心,喝道:“张柏里,我可以放你一马,但是你必须当着望江楼众弟子之面亲口承认自己的过错,将自己背着大伙儿所干的那些昧天良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交代清楚,然后从此离开望江楼。再也不准回来插手望江楼之事。”
张柏里一听这话,便如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顿时顾不得羞耻,点点头,狠声应道:“好,张某今日既然栽在你这小子手里,认输便是了。”说着慢慢地往后退去,羽衣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还以为他要逃出门去,正要出手阻拦,忽然麻九娘喊道:“小心,他要开启机关了……”
麻九娘一语未了,然而已经迟了,张柏里忽然窜在厅中,伸手摁住一个黄铜仙鹤的嘴巴很近往右边拧去,仙鹤嘴里发出“嘎巴”一声脆响,忽然仙鹤身上绽开很多小孔,无数细巧的暗器一齐发射而出。向着羽衣站立的方向乱箭一般射了过来。
张柏里双手调节着发射暗器的方向,那暗器竟然不仅仅向着羽衣发射,连羽衣周边的望江楼众弟子都在被射范围之内。
羽衣一个旱地拔葱,身子飞在半空,不等落地。忽然听到一声惨叫,原来一个望江楼弟子躲闪不及,已经被一枚飞镖扎在咽喉之上,顿时见血封喉,倒在地上死了。
“张柏里你干什么?”
“连我望江楼弟子也不放过吗?”
“你疯了吗?”
众人又惊又怒,一边施展绝技躲避着暗器,一边纷纷怒骂起来。
张柏里忽然发出阴恻恻的笑声,高声喊道:“臭小子,快点乖乖认输吧,不然的话,张某就让这望江楼几十号人给我陪葬!”
“啊?!”大伙儿惊呆了。
这时又一个弟子中了暗器,疼得躺在地上乱打滚。
羽衣一看张柏里狗急跳墙,彻底露出了真实面目,便不敢大意,快速脱下外衣,将一口真气运出去,外衣鼓荡起来,身子躲在后面,恰如一只巨大的飞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张柏里扑了过去。
张柏里狠劲拧着仙鹤嘴巴,向着羽衣飞蝗一般发射暗器,但是这千雄厅内暗器发射机关有好多处,这仙鹤只是其中一处机关,所以暗器发射之势远远没有上次那个夜晚厉害。
羽衣鼓起的衣衫上叮叮当当落满了暗器,长的短的,飞镖、匕首,什么都有,幸好羽衣内功高强,所以还没有被暗器伤及皮肉。
张柏里恨不能将所有机关开启起来,让羽衣立时葬送性命。
可是羽衣已经欺近身边,伸手抄住一枚飞镖,向着张柏里脸上飞射过去。
一股强大的真气逼压过来,张柏里无法躲避,只觉得脸上一凉,飞镖已经结结实实扎在左脸颊上。
他双手拧着仙鹤脖子,不敢放松,脸上的飞镖无法取下,疼得他一个劲儿晃荡脑袋,可那飞镖扎得太深,就是无法摇晃下来。
一股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淌。
羽衣不再客气,伸手不断地接应暗器,又反手射向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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