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于是,花老夫人只见身旁的准儿媳冲自己妩媚一笑,且轻声道,
“娘亲放心,我不会丢了花家的颜面。”
让花老夫人徒然觉得浑身冷了冷。
“苏夫人此言差异,李伯母自有她说的人,与这席间无关,可况教坊舞姬岂可同世家女儿相提并论?闺阁中女儿家,琴棋诗书,作画起舞,大概皆是女德教养所必修吧?又怎可能同那些专门以舞侍人的清倌相较?请恕小葵愚钝,不知苏夫人所言,是那家的教养?”
龙葵自入席以来,一直谨言慎行,恭谨大方,极讨人喜欢,没想到讲起道理来,也是口齿伶俐,真真是分毫不差。
苏夫人一时语塞,又见花夫人一言不发的模样,索性仗着长辈的身份,不做理会,却不料龙葵微微笑了笑,并不善罢甘休,
“莫非……苏夫人认为,席下诸位,凡是有才德的小姐,所拥才华不过是些歌姬舞女的技艺?”
其实这样说话让红葵有点累,若非当着小葵未来婆婆的面,红葵对欺负小葵之人的解决方法简单暴力的多,直接打爆没商量。不过舌毒也有舌毒的好处,效果依旧是很解气的。
譬如现在,席上凡是稍稍会点诗书舞画的小姐,都已经暗暗在腹诽苏夫人了,可怜苏夫人不过是想压龙葵一弹,却不想龙葵只几句话,就让自己无形中得罪那么多人,还全是世家小姐。
再淡定,苏夫人额上也沁出细细密密的汗水,她自问年过半百之人,却被一个小丫头质问的没话可说。
就在苏夫人依旧不知如何作答之际,李夫人那画龙点睛之笔又来了,
“呵呵,苏夫人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确定,即便咱们席面诸位人人狐媚,咱们双双也是清清白白的,龙葵姑娘说是也不是?”
花老夫人嘴角又抽抽了,她突然觉得自己错了,李夫人才真正是挑事的精。
什么叫只有双双清清白白的?是啊,凡是有才德技艺的都叫狐媚,那苏双双啥也不会,能不清白吗?!
花老夫人再看龙葵,却见那似乎总有些不同往时的女子,眸中似有一团明亮燃烧的火焰,让人不敢直视,只听那女子冷笑一声,
“李夫人可知清清白白自有她天真烂漫的好处,不似愈年长,愈是往生心机,可知隔岸观火多了,总难免引火烧身。龙葵小辈,本没资格同几位长辈叙言什么,只是……今日花老爷六十大寿,龙葵既蒙老夫人关怀,当自为老夫人分忧,假若龙葵有何不妥得罪之处,还请各位长辈释怀,龙葵有礼了。”
龙葵最后几句话说的极妙,拉上花老夫人花老爷子这两座大靠山,明摆着向众人宣布,自己虽然年轻,但自己说的话都是花老夫人的意思,虽然理论上来说,龙葵当在做这些人的祖奶奶都绰绰有余了。
最为给力的是,一直沉默的花老夫人,在小葵最后一声落地时,居然点了点头。
于是,众人彻底顿悟了,看来这位龙葵姑娘是当定了花家媳妇,这不,还没过门,就出来立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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