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这就是命吧!她暗自摇了摇头。脸上挂着笑,心里眼里却是满满的羡慕。
远远的,那女孩儿落寞艳羡又有些濡慕的表情落在了男人的眼中,心内不免软成了水,走近了,手就不觉揉了揉女孩儿的发顶。
九儿心里直翻了个白眼,自己也没有梳子梳头,又不太会弄这么长的头发,每天头发都弄的像个鸡窝一样,也幸亏这样,不然这一早上也被揉成鸡窝了。
陈诚放下了箩筐背篓,坐下刚要吃饭。旁边那一桌的精瘦汉子突然拿刀拍在了桌上喝道:“呔!那汉子,我说,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啊?你叫什么,住在哪儿啊?”
陈诚一愣,转头看了那人一眼,自认这几人自己并不认识。遂皱起了眉头道:“吾是个粗人,就是一个山里村夫,大人如何识得小人?”
那人一拍桌案:“我看你身法矫健,气度不凡,一看就是练武之人,如何是个村夫,你哄谁呢?”说完那桌几个汉子应声站起身来,就要冲过来。
九儿心里着急,这陈叔器宇轩昂,确像练武之人,而且与对方问答,一点儿不见怯懦,哪里像个村夫,这要打起来了,对方人多势众又有兵器,自家难免吃亏。
心思斗转间,猛的想起那人说的话,仔细一瞧对方其中的两人脸色果然有些异常,心中有了计较。她一手按住就要起身的陈诚,口中叫道:
“你们休要为难爹爹。我爹虽是村夫,却是名医者。经常要爬山涉水采药,当然要练武防身。我爹爹看过多少病人,你眼熟也不奇怪。你若不信,我自幼跟随爹爹拜入杏林,虽医术不精,但好歹会些,看你五人脸色发绿,手背发青。眼底浮肿,尤其那二人。是否头昏恶心兼心慌烦躁?”
那五人对视一眼,皆变了脸色。九儿不待他们回话,迎着刀剑踱步走到几人的面前,故作嫌弃的把那人的腰刀拨开,兀自捏住了那人的脉搏道:“嗯,这半月来,你们奔波劳碌,作息混乱,吃食上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这些倒也无甚大碍。你几人底子好,调养些时日也能恢复。只可惜,你们昨日夜里食了马肉,然否?”
几人登时大惊失色,道:“有何不妥?”
九儿冷哼一声,不屑道:“劝你们赶紧找皂角水催吐,之后用淡豆豉40克,杏仁10克,水煎服。晚了恐有性命之忧。解毒之后,还需调养数日才可痊愈。不信的话,去找家医馆查问便是。”
几人闻言,哪敢怠慢,转身就走。周围围观的众人,纷纷鼓起掌来。
见他们走远,九儿不好意思地转头看向陈诚,吐了吐小舌头。
陈诚向着周围的看客回了礼,打发了想要前来搭讪的几个人,转过头惊讶地望着小姑娘,不知说什么好。石头更是满眼冒着崇拜的小星星道:“九儿妹妹,你真厉害。”
陈诚也是有些心怀感激。打架他倒是不怕,但是能少些麻烦当然是好事。遂悄声问道:“九儿,那几人真的是吃马肉中毒了?”
九儿点点头道:“是啊。我没有瞎说。《难经》有曰:望而知之者,望见其五色,以知其病。这即是望诊。我观这几人,脸色发青,额有虚汗,尤其那二人神色已隐隐有些支撑不住,才出言警告。至于说陈叔是医者吗,他们一身的风尘之色,一看就是路经此地,应该不会为了这个特意停留,再去探问究竟的。”
九儿的口中虽然笃定的说着,实则心里也正在纳闷,自己怎么会知道这些行医之术的?为了以后打算,也免不了要胡诌个师傅出来充数了。
男人怕几人再回来滋事,几口吃完了饭,跟王婶夫妻打了招呼,一手牵着九儿,后面跟着石头,开始了九儿的置业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