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
南宫长风一怔,继而脸色发白,大呼饶命:“陛下饶命啊,初一,初一她。。。哎,陛下,臣只是心疼月笙,怕她在宫里受苦,于是才买通了人将初一送进来陪月笙。。。初一虽然出生不太好,但本性是好的啊。。。”
出生不好?
傅流年目光凌厉扫来:“何意?”
南宫长风抖了抖:“她她她是。。。牛头山清风寨寨主。丰”
傅流年明显一愣:“寨主?”
南宫长风抹抹汗:“。。。山。。。山贼。。。尽”
瞬间,傅流年脸色漆黑。
“她她只是曾经做过山。。。贼,后来从良,咳咳。。。现在的身份是。。。南宫府一等大丫鬟。”
南宫豪门世家,一等丫鬟的身份比很多大家闺秀都要尊贵。
这次皇帝沉默更久,久到南宫长风几乎崩溃,他才咬牙切齿问道:“如此说来,端午从小在贼窝里长大?”
“。。。端午。。。这个您也知道了?啊。。。是。。。应该是吧。。。”这个,他还真不太清楚,他也是几年前被掳上清风寨后才知道有端午这个糟心的娃。
一番咬牙切齿之后,傅流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端午与朕长的很像?”
南宫长风想了想,老实回答:“不能简单说像不像。。。”
皇帝眸中厉芒一盛,南宫长风身板一抖,脱口而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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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长风絮絮叨叨说完,却省略了初一那一段,在他看来,初一是他和她的事,和钱熏没半个铜板关系,临了,他问:“你当年到底送了个什么人来我这里啊?”
钱熏深沉一叹:“说出来吓死你。。。算了,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好奇害死猫!
南宫长风翻翻白眼,不以为然。
钱熏却没那么轻松,暗自心惊不已,半响,只能无奈地长叹了声:“虽然我曾这样那样诓骗他,可说到底,他还应该感谢我不是?若非当年我留了一手,他今天哭都没地方去哭,只,这孽缘,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南宫长风摇头晃脑发表意见:“所谓孽缘,就是不死不休、死也不休的那种,否则,怎能称为孽缘。”
不死不休,死也不休?
那要怎一个乱字了得啊!
他们两的事,钱熏曾经冷眼旁观,也曾经千般劝阻,在一切无法挽回后,唯一能做的只有让她换个身份、换个方式重新活一回,也不枉他与那丫头狗肉朋友一场、打架好几场。。。
天意弄人,所谓孽缘,大致都是这样吧!
南宫长风喝完酒啃完鸡,用袖子擦擦嘴,问:“你什么时候把我弄出去。”
钱熏不耐烦地挥手:“快了。”
“快了是多久?”
“一两月,或者一两年。”
南宫长风呆滞:“你在耍我?”
钱熏没好气:“你卖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什么时候能出去!”
南宫长风苦瓜了脸:“我只是说了实话。。。那个,月笙还好吧?”
钱熏抬眸看向他,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忽然问道:“对了,有一事我一直不明。”
“什么?”
“明知南宫月笙是冒牌货,你为何还要费尽心思将她送进宫来?”
南宫长风翻食盒的手一顿,钱熏轻笑:“轮回镜的把戏也是你耍的吧,所谓何来?为富贵?南宫氏百年豪门不需要如此冒险,为名利?以你的才学术法,当世不说第一,第二、三恐怕不过分的,若真想要封侯加爵的自己上就可以,是为了好玩?冒名顶替之事一旦败露,可能株连九族,你会拿南宫一门上千人的命开玩笑?所以,我就百思不得其解!南宫,你的目的何来?”
南宫愣愣转头,愣愣瞪他,愣愣张嘴,张张嘴又闭上,然后又张张嘴,半响,哭天抢地:“我,我还能为了啥?还不是为了我那宝贝乖女儿一生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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