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们捉鸟去。”
其余人了悟。
后来,清风寨的好汉们才基本弄清楚他们三人的关系。
端午口中的爹爹,那是干爹,而娘亲,则是亲娘,干爹和亲娘却不是夫妻。。。说到这里得解释下“基本”这两字,因为,端午说娘亲是他亲娘,无痕说初一是端午亲娘,而据当事人初一大当家说,自己不是端午的亲娘。
太混乱了!
于是,鲁直豪迈没啥文化的好汉们又晕了。
不过,幸好,这事并不影响寨子的日常生活。
自从神仙似的无痕公子从天而降收编了清风寨,原寨民喜笑颜开,有饭吃有衣穿,偶尔下山打个劫,抢到就吃肉,抢不到也没啥,反正有初一大当家、无痕二当家在,青菜萝卜白米饭总是有的,隔三差五的,寨子里还会多出一两个新兄弟,后来,甚至,还有妹子加入进来,一来二去,清风寨从原来四个人已经兵强马壮到十五六个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热热闹闹,于是,除了打劫还搞起副业来,养鸡养鸭,甚至养了两头猪,日子过得比原先不知好多少倍,
随着时间流水般消逝,初一也渐渐认了命。
山大王就山大王吧,好歹也是一职业不是,虽说身份上差了些,可胜在自在,清风寨上下除了无痕,其余个个随便她吆五喝六,作为一寨之主,多少还是有些成就感的,只是,可惜了她大好年华要蹉跎在这穷山恶水,哎!于是,可能是因为愧疚,第三年大年夜,无痕给了她一张路引,上书:临海县王家坳王家村王初一。
当时初一一脸茫然看着路引,无痕笑着拍拍她的肩膀:“拿着这个你就是堂堂正正一王家小娘子,寂寞难耐了就下山找男人去吧。”
他说的镇定淡然,初一血红了脸颊,抖着手指恨不得掐死他,无痕笑的像只狐狸,凑过去低语:“可惜本公子不喜欢女子,否则,早把你收了做第十五房姨太。。。哎呦,你还真掐啊,哎呦,哎呦,杀人啊,来人啊,端午,你娘谋杀你爹爹啊。。。哎呦。。。”
几步之遥,一大桌人吃吃喝喝见怪不怪,中间那个粉妆玉砌的小娃娃笑眯眯地,气质淡定神态悠闲,紫葡萄似的大眼睛微微弯起,犹如两枚流光溢彩的紫月。
那年,端午五岁,已初显倾城容色,尤其那双紫眸,顾盼生辉,连无痕都忍不住叹息,这小子将来不知要祸害多少女子!
祸害不祸害的初一不关心,只随着年岁增长,到了该启蒙上学的年纪,端午却因为这特殊的容貌而无法像正常孩子那般去上私塾,虽然无痕亲自在教导他。。。哎,别提了,那家伙就是一神经病,经常莫名其妙消失,莫名其妙出现,按他这种教法,估计再过十年端午也考不上秀才!
秀才?!
好吧,初一摸摸胸口表示,所有当娘的都有颗望子成龙的心,即便她是个山大王,也希望自己的儿子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才子,而不是子承母业,继续当山大王!
于是某日,初一下山打家劫舍回来,顺手带回一青年秀才,王伦,二十有五,根正苗红一读书人,家中赤贫,饿晕在路边,被初一顺手捡回山寨,从此后,王伦便成了端午的私人老师。
如此一晃又过去三年多,期间,初一大王下山打劫无数次,但是收成一直不好,这穷乡僻壤的又不是交通要道,一年到头会有几波商人经过?偶尔经过一两拨也没啥油水,即便真有从天而降的大财主带着大宗物资经过牛头山,可那也是前呼后拥随从护卫木牢牢的,不是清风寨这种档次的小山寨能啃的动的货,初一是穷,而且爱钱,但她不傻,不会为了钱真去拼老命!几年来清风寨还能正常生存下去,靠的不是初一这个所谓的大当家,而是公子无痕私底下的贴补。
但是,不管谁出的钱,清风寨里细水长流清风送爽,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当然,如果端午不生病的话,日子,会更好。
俗话说,反常必有妖!
小端午不但长相特异,天分也极高,别人需一年学的东西,他只需三个月,短短三年,专职老师王伦秀才就已招架不住,某日向初一提了提,意思是建议初一大王将端午送去正规学院求学,初一一听大喜,跑去搂住儿子猛亲,被糊了一脸口水的端午拿袖子擦擦脸,笑眯眯道:“娘亲不用示好,端午不会同意你找后爹的。”
后爹?哎,这糟心的娃!初一甩袖走人,可身后,端午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自此,端午的病真真开始发作,往往上一刻活蹦乱跳,下一刻已昏迷不醒,吓死初一及一众寨民,无痕瞧了许久,最后得出结论:胎毒。
胎毒?
怎解?
无解!
为为什么?
初一语不成调,无痕揉揉眉心,低叹一声冤孽。
那一刻,从来为所欲为的他忽然心生愧疚,只能搂住手足无措她,柔声安抚:“莫慌,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