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仁信低着头,看自己脚尖,磨蹭了半天:“我想上。”
“那就上好了。”
卫择记得,范仁信以前在网上打游戏的时候还说,要是他有一百万,才不会花这个冤枉时间来上这个鬼学!
“要是他们……有行动怎么办?”
“那就请假。”
“请假怎么说?”范仁信苦笑,“说出去抢劫吗?”
“跟你家里说一声吧,让他们配合你,就说家里有事……我们去厕所,”卫择指了指前面的公共厕所,“你这超能力最实用了……以后我也少不了要找你。”
所谓去厕所,范仁信已经大概明白,那就是“去传送”的同义词。
这厕所还有一个收费老太,瞥了他们一眼:“要纸吗?”
“不要,多少钱?”卫择兜里就只摸到一块钱零钱。
“5毛一位。”
“那正好。”
俩人走进去,随便找了个隔间,范仁信问:“去哪?”
“去电脑城吧……没去过?那就火车站,我们坐地铁去。”
几秒钟之后,俩人从火车站里面的一个楼梯间走出来,直接去地铁,这一路上,卫择一直在用手机上网,查资料。
“我们现在就行动,会不会太莽撞了?”范仁信还是有些担心,“警察那里应该有专业的设备吧?要不你给她先打个电话?”
卫择摇头:“有些事情……我们还是自己学着干吧……我预计我们以后的麻烦肯定不会少,不可能每件事都找警察帮忙。”
卫择上大学的时候,对宁州的电脑城印象还是蛮深刻的,他大一前脚刚在学校报道,后脚就拉着父母过来买电脑——美其名曰是帮助学习。不过那一趟电脑城之旅也的确让他学到了不少东西,比如监视器,监听器这样的东西,竟然可以堂而皇之的摆在柜台里卖。
如今因为电子商务的冲击,电脑城已经不复当年的盛况,记忆中那些密密麻麻、熙熙攘攘的格子间,如今也变得稀疏,卫择转了几圈,才找到一个打着卖“安保设备”的店里。
现在的监控器也是多种多样,有装在摆件里迷惑型的,有单独放置的,袖珍隐蔽性的,也有一些听起来很高技术含量型的——比如遥控飞机上带一个摄像头。店主也承诺可以按需求定制,比如这位店主遇到过最奇葩的一位客户,他把监视器装在自己帽子的后脑勺上,以便发现可能跟踪他的人。
卫择选了几样,都是最小的那种袖珍型的,用纽扣电池,要是全天开,电池一两天就得换一次,价格不算便宜,可相对于10万块的预算,这些还是小菜一碟。
回家之后,卫择跟范仁信两人学着用了一下,还行,像素挺高,不过就是对光线要求比较高——其实也就是对摆放位置要求比较高。不过这不是什么高深的东西,练习几次也就能掌握了。
团伙里面大多数人都是很谨慎,选择的“接送地点”一般也都是公共区域,公园的角落啊,大楼的楼梯间,或者公共厕所之类的,只有一个比较懒,没什么戒备心的家伙——就是那个叫小超的,他选择的接送地址,就是刚租的新公寓楼下。
范仁信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询问有关租房子的事情——很容易就得到信息,他的房子都是从中介那里租的。然后又打电话给中介,询问地址,最近的地铁,传送……
以前卫择看侦探剧的时候,得追查线索挺麻烦,挺无趣的,但是自己投入进来,发现还是不错——起码比呆在家里,打游戏要强。
好消息是这个中介级别比较高,一个人用一个办公室,那就好办,俩人先进去,然后一起出来,卫择拉着他问东问西,范仁信再闪进去偷资料。只是范仁信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效率实在太慢,就一间办公室,他查了大半个小时,才找到要找的东西。
袁俊超,今年24岁,门牌号。这些是确定的,苏北人,来宁州读大学,毕业之后应该就是留下来工作,这些是猜的。
卫择手上有哥哥的公司账号,上几个主流的招聘网站,搜一下名字,不难找到,袁俊超直到一个星期之前,依然还在投简历,他大学读的是计算机,可简历里面什么工作都投,简直有点饥不择食的架势。再看看他当前的单位,也就不难理解了——他是一名快递员。
在超能力的帮助下,一切都很顺利,直到俩人来到袁俊超住的地方,看到大门,然后就傻眼了——电影里,那些特工都是怎么进门的?
范仁信没有进过袁俊超家的门,所以他的能力进不去,俩人倒是想学着电视上,弄跟铁丝捅一下搞定,可惜,他们都没这个天赋。
“他不是快递员么?”卫择看到隔壁那个大门口放着的几个快递箱子,有了主意,“那我们就给他送份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