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桶!”当着中村俊的面,土肥原贤二很不客气的骂道,“一个装备精良的常设师团,又精心准备了这么长时间,却在一夜之间让人打得溃不成军,我实在是找不出别的形容词来形容他们了。”
“哈依。”中村俊重重顿首,“将军阁下,如果华中派谴军的军事冒险成功,虽然不免会激怒徐锐,但是在招降谈判中,我们完全可以拿停止军事行动作为谈判的筹码,来迫使徐锐做出更大的让步,可是,现在,这一想法却落空了。”
“何止是这样?”土肥原贤二闷哼一声,“现在我们还是先想想,如何平息徐锐即将到来的滔天怒火吧!”
土肥原贤二话音未落,一个通信兵便走进来报告:“将军阁下,刚刚接到大梅山独立团的明码通电,鉴于华中派谴军于昨夜发起的军事挑衅,大梅山独立团已决定中止与皇军的招降谈判,并且还逮捕了川岛大佐!”
“纳尼?”中村俊道,“他们逮捕了川岛大佐?!”
“哈依。”通信兵重重顿首,“至少电报上是这么的。”
“将军阁下!”中村俊扭头看着土肥原贤二,道,“这下麻烦了!”
有道是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但凡徐锐还有一丝想要将谈判继续下去的心思,他就不可能逮捕川岛芳子,因为这相当于就是国与国之间的断交、宣战!这基本就意味着,徐锐不打算与日军再谈下去了,而准备开战了。
“先别慌乱。”土肥原贤二却摆了摆手道,“事情或许还没到最坏的程度!”
“纳尼?”中村俊有些错愕的,“将军阁下,川岛大佐都已经遭到逮捕了!”
“仅仅只是逮捕,并没有被处决,不是吗?”土肥原贤二嘿然,“徐锐只是把川岛大佐抓了起来,而没有下令处决,这就表明他并不打算把事情做绝,这就仍然表明,他还有把谈判继续下去的念想,所以还没到最糟糕的程度。”
“索代斯奈。”中村俊闻言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土肥原贤二却又接着道:“现在最要紧的是,立即拿出我们的态度,以尽可能的平息徐锐的怒火!”
中村俊:“我们该怎么做?”
土肥原贤二:“第一件事,立刻致电大本营,向大本营审诉华中派谴军的不当的军事冒险行为,请求大本营给予训诫!第二件事,立刻致电大梅山方面,务必要向他们明,土肥原机关事先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还有第三……”
稍稍停顿了下,土肥原贤二又接着道:“我将会立刻飞赴浦口,着手准备与徐锐当面会谈,中国有句很有哲理的老话,危机往往也意味着转机,这次华中派谴军的冒险失败,是危机,但也很有可能意味着转机!”
“纳纳,纳尼?”中村俊瞠目结舌的道,“将军阁下,你要跟徐锐见面?”
稍稍停顿了下,中村俊又:“将军阁下,这太危险了,徐锐就是头猛虎,哦不不,简直比猛虎还要凶残,万一他并没有投降的想法,我是万一,万一他就只是在虚予委蛇,将军阁下与他去会面,岂不是危险?”
“与徐锐会面,危险是毫无疑问的。”土肥原贤二头,遂即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中国还有一句老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中村俊,“此话何解?”
土肥原贤二:“就是,要想有所收获,你就得冒风险!”
停顿了一下,土肥原贤二又接着道:“中村桑,你刚才有句话其实的很关键,徐锐未必真有投降之意,他很有可能只是在虚予委蛇而已,而如果事实真的就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件事拖得越久,危害就越大。”
中村俊恍然道:“将军阁下的意思是?”
“没错。”土肥原贤二头,又道,“我现在提出与徐锐当面会谈,既是为了表示我们大日本皇军、大日本帝国的诚意,同时也是对徐锐的试探,徐锐如果拒绝与我见面,那就明他毫无诚意,只是在虚予委蛇。”
中村俊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还有机会挽回损失,原定赠送给大梅山独立团的一个联队的装备尚未送出,亚特兰大号货轮也仍还在镇江附近。”停顿了下,中村俊又接着问道,“但是如果,徐锐答应见面呢?”
土肥原贤二:“那就明,徐锐至少有跟我们谈谈的念头。”
中村俊又道:“可是这太危险了,要不然还是由卑职代劳?”
“这就不必了,中村桑,不是我看你,你出面真的体现不出皇军的诚意。”土肥原贤二摆了摆手又道,“更何况,我也不会什么防备措施都不做就与徐锐贸然见面,我还会是在浦口做周密安排,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
“哈依!”中村俊重重顿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