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峒溪连忙叩首,“属下该死!”
孤城聿桀却未说什么,只是视线自顾盯着墨痴,“她怎么样?”
榻上的人浑然地摇着头,嘴里无意识地发着音,不知道在抗拒什么,好似格外地痛苦。
峒溪把过脉,再着这女人一身狼狈,内伤外伤全身上下几乎没一处好地儿,眉头蹙了又蹙,“好奇怪,若说服了护心丹,这种毒应该不成大问题。可她体内,好像还有别的什么毒……”
又细查了下,狐疑地道,“应该不是平日饮食所摄,而像是在某种脂粉香料里掺进的,时间久了,轻则皮肤红肿溃烂,重则五脏内里俱腐,毒着呢!可是我看她也没有搽脂抹粉,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能解吗?”他眉心微提,声音一贯地冷。
“爷,您总得容我确定了是什么毒,才好想法子解吧!”峒溪揶叹,语气略带不满,“若不然,一个不慎要了她的命,您能饶了属下?”
孤城聿桀抬眸看她一眼,眼神有些冽,“饶不饶你另说,你的技艺本王信得过。”
“多谢爷夸奖!”
他如此言语,峒溪十分受用,随手撩了撩耳鬓发丝,“不过要说更奇怪地是她这痴病,一碰冷水就犯,我以前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人。如果她的丫鬟在就好了,说不定能告诉我些什么。”
她边说着,又在墨痴的额中几个大穴处各扎了几针,帮她暂时引了毒,“外伤好治,只是这内伤有些重,需要静养。”
“去府里调玉欢轩的一个婢女来这里伺候。”孤城聿桀眉梢略一蹙,吩咐时飞,“就调那个胆子小的吧,记得不要声张。”
他不记得她那个贴身婢女叫什么,只隐约印象那婢子虽然年龄小,但好像很投她的喜好。
“伤得这么重,一个婢女哪照料的过来啊!”峒溪又来检查他的伤,阴阳怪气地开口道。
“那你就在这侍候吧!”孤城聿桀头也未抬,声音冷淡如常。
峒溪手上一个不慎,险些戳入他的伤口内,抬头诧异地看他,极度怀疑他的命令。
孤城聿昭在旁,也是一口茶水喷出来,噗嗤朗笑,“四哥,我没听错吧?你让峒溪给四嫂当婢女?”
峒溪,毒王圣女,更是江湖中广为人知的五毒派掌门人,人称千毒可过,而万毒不可过。可以解千种常人难解之毒,可以生万种常人不解之毒。
别人或许不知,他又怎会不知她与孤城聿桀之间的关系,除了他四哥,这世间恐是再难有别人能使唤她。如今却听他让她给里面那女人当奴做婢,怎能让他不诧异?
孤城聿桀脸色却如常,十分冷淡,全然不觉自己所说的话对其他二人来说,有多震撼。
“你们主子可用过什么脂粉香料?”
时飞很快将碎月带了来,可人一到,便莫名接受审讯,这丫头吓得不轻,跪在地上,连连摇头,“我们小姐平日里不用任何脂粉,她说讨厌那些味道。”
这说法倒符合峒溪先前的猜测,也更让她疑惑,既不用脂粉,那她体内潜藏得毒是从何而来?
一直立于窗前的男人,眉头微动,忽然开了口,“时飞,再去玉欢轩取一样东西来。”
他约莫知道,这毒是如何来的。
顿了一顿,时飞即将走出门去,又被孤城聿桀唤住,“还有,停下的那件事也继续吧!”
那件事?
时飞微怔,眼神下意识地扫过里屋榻上那个人影,心下顿疑……
早些时候,他下令与那临亭湖所通的支流全部截断,抽干了水。可怜他带着几众暗卫,在那一寸泥一寸泥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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