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鸿志在心中骂了一通,才堪堪维持住了他斯文的君子模样。
“孩子在人府中做客,出了事,总也是你这边有着疏漏。”林鸿志到底还是忍不住责怪起来,“当时你若是多派些人跟着,那姓罗的哪就敢动手!”
小陈氏原以为事情这样一说,便与她无关了,谁知还是受了挂落。
心中忿忿着,有本事这话,你倒是与你的岳母说去,人可是她带去的!
如今也还在将军府住着呢!
小陈氏虽是不满腹诽着,面上却也是要做样子的,于是又摆出难过的神色。“老爷说的是,可事情如今都发生了,妾身也是没了主意了。”
妻子的态度软和,林鸿志也不好一直抓着她埋怨,可一想到早朝上的事,面色立显不虞:“皇上金口,要那罗昊登门道歉。可祺儿婉婉都在将军府,他这要是去了将军府道歉,我这当爹的,脸真是没处放了!”
“先是儿子出事不知情,让他的舅舅越俎代庖一本参到了圣上面前,再是儿子都受伤了,还寄人篱下。到时不要说是我这亲爹有问题,连带你这继母也要被诟病不容人!可偏你前几日又惹怒了岳母,让我再次上门去要接人都觉得气短,更怕是她不放人!”
又是一顶帽子扣了下来,小陈氏快没被气得翻白眼。
当年送走兄妹俩,气得说是就当没这双儿女的人是你,如今为了颜面要接回来的人,也是你。
却是她成了那个里外不是人的人了!
小陈氏觉得自嫁林鸿志这十余年来,所受的憋屈也没有他今日给的多。
可气归气,小陈氏心虚着自家女儿也有把柄在那继女手中,自是不敢再挑拨父女间的关系。巴不得林鸿志现在就跪求陈老夫人,将人接回来,好捏在手中。
思忖中,小陈氏突然眼前一亮,那点怨气也散去。
“老爷教训得是,都怪妾身那日没能分辨是非,可老爷为何要觉得气短?”小陈氏说着,一双凤眼高挑,走到了林鸿志身后,双手软若无骨的环上他。
林鸿志是与小陈氏做了十余年夫妻,自是了解她的性子。
她这般言之凿凿的笃定语气,已表明她是有了法子。
林鸿志双眼也跟着一亮,一只手搭上了环在他胸膛前正画着圈的柔夷。“夫人有何妙计?”
小陈氏风情万种,嗔了眼侧头在耳边低语吹气的男人,红唇轻启,低声几句。
男人愉悦的笑声隔着帘子传出到了外间。
守在外边的俞妈妈,高高吊起的心算是落了地。
随即屋内又传来一阵宽衣解带的悉嗦音,还有女子娇媚的嗔怪声.
俞妈妈老脸一红,立即离开里间门处,将屋内的丫鬟们也赶了出去。随后又关上了上房房门,守在庑廊下。
………
“你怎么就能去惹那个老疯子的外孙!”
护国公府,老护国公朝孙子的咆哮,震得连房梁上的灰都簌簌往下落。
罗昊趴在软软的被褥上,一张俊脸几处乌青,好不滑稽。
罗昊无辜的想转头去看祖父,哪知脖子一动,牵着嘴角的伤,直疼的抽气。好半会才缓过劲来,道:“我就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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