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先前接触的一切莫名情绪全然不见,顿时瞪了眼,狠狠的剜在了苏昭珩脸上:“阁下一身好功夫,刀山火海难挡,又岂是我一小女子能拦住的!既然能送信,何必又要闯,你将我当三岁小儿哄呢!”
只是一句,小小人儿的火爆性子又出来,苏昭珩一怔,一时半会居然说不出话来辩驳。
他怎么说话有那么大的漏洞,能送信,他还闯啥?!
苏昭珩懊恼自己一下飘了,让人抓了心思,突然黑暗中有东西砸向自己。
下意识的,他一掌就捏住了。
软软的…他还以为林莞婉气得对他扔什么暗器呢,却不是。
借着点点月光,低头撇了眼掌中物,是一个香囊。
似有似无的荷香让他激动起来,欣喜抬眼去看那又将自己裹得严实的少女。
“你既然是来道歉的,那也给些诚意吧,帮我查查这个香囊里的,是什么厉害东西。”
兴奋的一句这可是赠与的话还未问出,苏昭珩就被少女有些哑有些冷的声音浇得一颗心拔凉。
他居然……自作多情了!
“今日在侯府的事,我无以为报,你可还记得上回我说的话…今年年底怕是会兴战……”
“你给我绣个香囊吧。”
苏昭珩打断林莞婉的话,目光幽幽的直看着她。“当是谢礼,不必多精致,我也不会往外说,可好?”
林莞婉一番说辞,被生生卡在了喉咙里,有些不可置信的也盯着苏昭珩看。
苏昭珩也不避,强忍着因她报恩方式产生的酸楚,与她对视,带着一种无声的哀求。
眨了眨眼,林莞婉自知这是不妥,可她怎么感觉面前的人,很可怜!像是一只在乞求得到怜爱的小狗小猫般。
不知自己二度被比为动物,苏昭珩又幽幽的加了句:“在庄子那日,听闻你兄长身上穿的都是你缝制的,想想我虽锦衣玉食,却从未得过身边人一件针线物…”
这不会是她烧得糊涂了,居然听到堂堂苏世子要人可怜!
林莞婉一时不得适应,可面前的人根本没有自觉,只说自己所期盼的。
“停!我给你绣!布料,图案,你自己准备!”林莞婉泄气了,算是怕了,她又一次觉得面前的人可恨可气又可怜!
夏氏对他的态度,没有人比自己清楚,就当是还他相救的恩情吧!
不是她手边的料子,不留别的痕迹,她也不怕他乱说。且她也清楚,他若真想毁了自己名声,多的是机会,全然不必要用一个小小的香囊。
见扮可怜这招真的奏效,苏昭珩垂下头,遮去了眼底那点得意。
他已经摸到了与林莞婉相处的诀窍了。
见好就收,苏昭珩自是知道的,只要她不再用以知的事情来还恩,他便可以继续磨在她身边。
“谢谢,这个香囊我要查是没有问题,却还是要听你说说它的来处。”收起小心计,苏昭珩又恢复那个淡定的少年公子,低头嗅了嗅那清淡的荷香。
林莞婉面色这瞬也变得严肃和有些阴沉:“这是我娘亲生前所配带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