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也没有说,被迫抬起头的两个保安大叔愣愣地看着初夏离去的背影,继续愣,半天没回神。只是记得,某年某月某日的一天,有那么一个被他们拦在校门外的女生,在他们因生活在底下阶层而向别人低头时,微笑着让他们抬头了……
浅秋的风凉凉吹过,摆动的裙角,飞扬的发丝,如梦,似幻……
初夏安静地跟在最后面,安静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风起,掠过一片红色的花浪,花香随风飘逸到她鼻尖,很香,是玫瑰花的香气。
她看过去,才发现不远处的一个大圆花坛里,满满地全种着玫瑰花,一丛一丛的。
迹部……景吾……轻声呢喃,她的精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老旧的一首歌,小小的一件事,泛黄的一张照片,袅袅的一缕炊烟……总无意识地勾起别人的回忆,相对应的人物特征,一样,或很多样。而看到玫瑰花,她会不自觉地想到他,只是回想时,心痛得越来越淡,越来越平静了……
忍足郁士的听力极好,相隔十几米别人的对话他都能听见,就算有时听不见,他也能大概分析出来,唇语,是他小学阶段的必学课程之一。更何况,此时她和他的距离并不远。
都被除名了,还不死心吗?
忍足郁士唇向两边挑起,似嘲弄,但有些无奈。女追男,在冰帝这个学校常见,最好的例子就是网球部啦啦队那些女生,热情,娇作,各种手段并行,只为了一个能给他们送水送毛巾的经理职位,端茶递水,感觉很好吗?
走得很慢,她的注意力,全然被吸引在了那片小小的花海,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人已经停下了脚步,并且正面对着她。
“你……”日吉若惊讶地看着还在无神继续向前走的人,想出声提醒,但不知怎的,一时间竟无言了,也不意外地,她就这么撞上他了。
轻轻地一撞,初夏反射性地退后一步,尔后,才后知后觉地正视眼前的戴着帽子的少年,轻声,道歉,“对不起。”
“哼,以下克上!”
以下克上?有那么严重吗?她轻轻地眨眼,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但见他并没有解释的打算,也就不怎么放在心上了,只是很轻声的,她又道了一次歉。
日吉若听到她这样说,对不起三个字,让他半天无法反应,瞪大的眼睛显现出他很意外。这太不可能了,这并不是她能说出的话。
他的脑海里回忆着,如果是以前,她应该会反过来倒打他一耙的:
“日吉若,以下克上?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日吉若,明明是你先撞我的!你等着……”
“日吉若,你活的不耐烦了?竟敢撞我!”
所有的所有的可能性加起来,都是她会暴怒,然后大声骂人,而不可能是现在的道歉,是不是,她转型了?还是,她根本就不是柳生初夏?
初夏低头,没有看到来自他人对她异样的眼光,直到怀里被塞进一叠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