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怪异的存在。
眼前的少年,以淡漠的令人恐惧的语气,说出如此事实。
恐惧。
人类会对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惧。这一点,就算是奇策士也一样。
并非没有怀疑过他的话。但他身上无意间散发出的沧桑感证实了他话语的真实。
所以恐惧。
“水镜?我记得好像是战国时代最强的剑士吧?”
说话的是七花。单纯的他无法理解那种恐怖感。
或者说,因为他是“刀”,所以无法理解。
“诚然。在下的确有被如此称呼的年代。说起来,虚刀流,我和你的始祖鑢一根还是旧识哪。”
“欸!?真的吗?”
“当时他还在因为没有剑术才能而苦恼呢。”
“这样啊。”
“先撤退吧,七花。”
忽然,从刚才开始一直沉默的咎儿开口了。
“哈啊?为什么啊咎儿?”
“因为赢不了。”
断言。
咎儿看着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水镜,如此断言。
“在没有准备奇策的情况下,我们完全没可能赢得了这个超越锖白兵,甚至鑢七实的怪物。”
正解。
无法战胜七实的七花,自然也无法战胜战胜七实的水镜。
“当着别人的面叫怪物也太过分了吧。”
“事实而已。”
“哼,算了。难得碰上,打一场如何?当然,不会折断你的刀的。”
“……………………”
对于水镜的提议,咎儿心动了。
并不是正式决斗,对方也承诺不会下杀手。那么事先战斗一次也能收集一些情报,好布置奇策。
于是,咎儿答应了。
结果当然是完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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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七花自征刀以来的第三次败北。
第一次是于虾夷踊山败于冻空粉雪,第二次是于护剑寺败于鑢七实。
第三次,是之前在春日大社的阶梯上,败于水镜。
‘只有这点程度么?虚刀流。’
轻松使用着超规格的长刀,与暂时摆脱“不能破坏刀”的枷锁的七花应战的奇剑士。
完全处于下风。
虽然也有地势的关系,但很明显,对方没有使用全力。
完全是像在玩耍一般,将七花彻底压制住。
甚至没有移动过脚步。
‘真是无趣。’
对方如此说着,摆出了架势。
自战斗开始以来唯一的架势。
‘秘剑——’
至今仍能清晰忆起的恐怖感觉。
凌驾于面对宇练银阁的“零闪”和锖白兵的“逆转梦斩”时的,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斩裂的危机感。
毫不犹豫的,七花向后跳。
几乎同时,
‘——燕返。’
两道流光。
险而又险的躲过了水镜的斩击。
‘喔,躲开我的秘剑了吗。’
如此低语着,水镜收起了长刀。
‘立足点不好哪。燕返的轨迹本来有三个。要是这地方再宽广一点,就能把侧面的一击也加上去。’
也就是说,捡回一条命吗?
‘这次就到这里。’
潇洒的一转身,水镜缓步走上阶梯。
‘我很期待你的奇策哦,奇策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