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
一如每次撒尿后浑身激灵哆嗦般,我的手掌心一接触到大石,浑身一颤,整个人就僵在原地。
随后,没有父母与姥爷相依为命半拉子天生天养吃百家饭长大的我,心里竟然猛地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触,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充实。
与此同时,前天那种感觉又来了。小肚子里,好像真的钻进去了一条蛇似的,在里面转了几圈后安静了下来。
这一刻。
起床后不带劲儿的感觉消失的干干净净,我的脑袋瓜子也前所未有的清晰。
“吸……”
收回手,我深吸一口气,根本搞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伸手,缩手。
再伸手…
眨巴了一下双眼,我一遍一遍的伸手触摸,从不同角度,移动脚步,打着转儿的触摸,心中的别样感触,依旧。
甚至,当我伸出两只手按在上面时,有一种错觉,一种稍微一用力就能将它从地上拔起来的错觉。
“乖乖隆个咚!”
犹如发现一个新玩具,突然多了一个亲人般,我乐不彼此,如此这般玩了好长时间。
……
东边的太阳,越来越高,阳光下,黝黑泛青的大石,似乎在对我笑,对我招手,对我放开了怀抱,在我眼里,它散发着和以前不同的光泽,十分可心。
“石头大哥啊,对不起哦,我要在你上面磨把飞刀!”还好,我没忘记自己来这里的初衷,弯腰将放在一旁的茶缸拿起在上面洒了点,开始哧哧磨剪刀。
“哧!”
仅仅一下,破剪刀上面的铁锈,去了小半…
o
我的嘴巴,一下子张的能吞下去个鸡蛋大。
头也有些晕!
又来了,就在刚才,我骇然感觉到自己用力磨刀的时候,下面的大石似乎也出力迎合般,和我一起,完成了这一磨。
可它一点都没动,千真万确的没动,而且,我以前也在这里磨过铅笔刀,根本不是这样的啊……!
天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哧!
顾不得莫名其妙的眩晕感,不信邪的我用力又是一磨,结果……这把破剪刀上的铁锈,泥土般柔软,被再次磨开一道明亮的刀锋。
这一次,我清晰地感觉到,下面的大石‘迎合’磨刀的一刻,脑袋里一下子少了点东西似的,被生生抽走般,开始眩晕,有点恶心。
“天祺,你干啥呢?”就在这时,耳旁忽然传来李学峰的声音。
我摇摇脑袋,转头对他招招手,“学峰,你快来!”
他走过来的时候,满脸不解的神色。
我咽了咽口水,将手中的破剪刀递给他,“你帮我磨磨!”
“这是啥,剪刀,你是不是做飞刀?”这小子很聪明,走近一眼就看出我在做啥,他伸手接过破剪刀,捋了捋袖口,在大石上嚯嚯磨了起来…
“……”
我的双眼,死死盯着破剪刀,不放过石头和剪刀之间的一丝变化。
嚯嚯!嚯嚯…
学峰没磨几下,我心中开始翻江倒海,血气涌上头,嘴巴渐渐长大…破剪刀在他手下,就和在别的石头上打磨一样,和我刚才那两下,变化截然不同。
“…老师…作业……”
“……”
“天祺!!!!我和你说话呢!”
“啊啊!”
走神儿被学峰大吼一声回醒,我呀呀几声又开始无语了。
“你个混球,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事儿!你不头晕?”
李学峰被我问的莫名其妙,“磨个刀头晕啥,又不是拿脑袋磨的。”
“……”
我张张嘴,想说,却又没说,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说。
“不磨了,走,去我家吃午饭!”看我没劲儿的样子,学峰停止磨刀的动作,说:“姥爷还没回来吧,我妈让我来找你去家里吃饭!”
如果说昆仑村除了姥爷和焦爷爷外谁对我最好,就是李老师一家了,我小学的时候,家里没钱交学费,都是李老师帮我垫上的,长这么大,吃的百家饭,他家占一半。
别的人家怕我恶劣的性子带坏孩子,一般不让家里孩子和我多接触,可李老师和师母性子格外善良,当我是半个儿子对待,一点也不嫌弃我。
村里每年偶尔有一些外来的乞讨者,李老师和师母也收留他们过夜,足见他家的善行。
“不,不去了,我在家吃过了!”
这个时候,我脑袋瓜里面乱七八糟,翻江倒海的,哪有心思吃饭。亢奋,恐惧,忐忑……等等,怀着复杂的心思,我也没在昆仑墟继续呆着,而是回了自己家。
“……”
整个一下午,我都在对着手中磨了一半的破剪刀发呆!以至于晚上连喜欢的电视剧都没去焦爷爷家看。
这一夜,我又做梦了!
梦里不知东南西北,不知上下左右,混混沌沌,没有天,也没有地,更没有日月星辰和山川河流,唯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在其中浮浮沉沉。
忽地,远处传来一阵惊雷……
“啊……”
我被那一声巨响给惊醒了过来。
“砰砰砰!砰砰砰……”
耳边,也同时传来外面有人用力敲门的声音。
“天祺,快起来开门,你姥爷出事了!”是焦爷爷的声音。
姥爷出事了???
天!!!
我的魂儿,一下子炸开,光着屁股,连滚带爬下了炕,鞋都没穿就跑去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