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范叔可是最好伙伴之一的阿爸,且不说小时候总帮姥爷给我家种地,还不知道吃了多少次他家的饭,恩情无数,我怎么可能为了一己之私杀了范叔?
瞬间,我感觉到内心十分惭愧。
还好,神识微妙,我的心念波动不外显,范叔没有察觉到这个恶念,他继续道:“总之,你在这里的日子,一切要谨慎小心,千万别引起那些人的注意,不然叔也无法帮你,哎!”
“谢谢范叔,我知道了!”
口中恭敬地感谢,心中暗道:范叔,你却不知道今日的王天祺已经不是五年前的那个只会玩两把飞刀的半大小子了。
强悍的身躯,磅礴的符文神通,昨日顿悟的火炼神文,这一切的一切,支撑起我不惧任何人的信心,何况还有压箱底的混沌至宝分宝崖。
“还有!”
顿了顿,范叔摇头无奈地道:“你啊,我在上面看到你院子里那几个兔子,也别让太多人知道它们是妖怪。”说罢,范叔背着手,转身消失在晨曦渐渐弥漫而起的雾气中。
每年夏日,昆仑村的清晨都是浓雾滚滚,宛如人间仙境,打记事起,这片土地就没经历过大旱,水汽一直很足。
“好美啊!”
“……”
城里来的游客三三两两从村里人家门户走出,伸胳膊蹬腿,活动身子的同时,或环顾周围,或俯视山下蒸腾迷雾的森林,纷纷发出感叹和赞美声。
以前在村里生活的时候,很少留意到这美景,在省城生活了五年,我也是第一次觉得,昆仑村夏天的清晨,真的很美。
尤其是当吴招娣和赵文文这两个风格各异的女郎,走出院子,被一**滚滚涌上来的雾气半掩笼罩时,我觉得,这景色,更美。
她们的穿着打扮,不仅和昆仑村的大姑娘小媳妇不是一个档次,就连一些脸上明显有着高原红血丝的本省其他城市来这里的女游客,也无法与之比较。
不知道姥爷在里面怎么说的,他老人家并没有跟随李学峰和吴招娣他们去村西头李家吃早饭,学峰这小子,注意力全在吴招娣和赵文文身上,屁颠屁颠带路,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再次招呼我。
在外面呆着一会儿,浓雾伴随着东边的太阳升起,渐渐变谈,回到家中,随便煮了几个昨夜焦婶送的鸡蛋和姥爷凑合着吃了早饭。
“人多,被显摆你那些本事了!”
吃完饭,姥爷背着手,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一根棍子当拐杖,慢腾腾佝偻着腰,吞烟吐雾带着一声呛人的旱烟味,溜达出门。
姥爷不是戒了烟嘛?怎么一回来又抽上了?见状,我眉头微皱,担心他老人家的身体。
“啊……!”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女声惊叫,从村西方向彻响整个小村。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是谁在叫?”
“……”
这一声尖叫,将还未喧闹起来的小村一下子搅的乱哄哄,游客愕然,本村的村民争相朝声音发出的地方奔去,各家各户的看门口,汪汪大叫。
甚至,就连村东口另一面昆仑道观方向,也有几道微弱的神识波动蔓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