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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室,迫不及待,将小貔貅召唤到身前。
“刷……”
貔貅庞大的身躯,在我眼前幻化出形,它一双硕大的眼珠子,滴溜溜旋转,带着迷幻的神色问我:“少年,你身上那件秘宝,到底是什么,竟然能毫不费力地吞噬法器,啧啧!要不是它的存在,本尊那天说不定被那几个邪道修士给打散灵性。”
“那些邪道修士呢?”
“嘿嘿,他们比本尊好不到哪里去,修为大损,没个十年八年,估计恢复不了!”小貔貅狠狠道:“可惜本尊只是灵体,没有肉身,不然那些人,连我的牙缝都不够塞!”
它说话的时候,目光似乎要看穿我的样子,神灵感知却不敢接近丝毫,一如既往的忌惮分宝崖,分宝崖是我心底最大的秘密,包括小貔貅,我也不想如实道出。
话题一转,我问道:“看来姥爷非要让我继续上学,你是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
“这是个问题啊!”
小貔貅很知趣,没有刨根问底,接过话题道:“小丫在这里呢,可本尊还想看看你这少年,在这道法势微的年代,能走出一条什么路呢。算了,本尊还是等小丫长大一些,再去找你!”
真不知小貔貅为什么如此关心小丫,我为它这个回答,感觉到十分不解。
……
不得不感叹,那位老干部的能量,十分强大。
傍晚的时候,同样是那位邮递员,又送来一份大学录取通知书,却是远在东三省的师范大学,同样的专业,广告学……这老干部,似乎也十分清楚我的心态,对专业十分随意,没有刻意调换。
姥爷对什么大学,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至于我,更无所谓,被他人随意调整学校的事,也根本不在乎。
“走!咱们准备一些东西回家!”
第二天,姥爷大手一挥,买了很多办酒席的食物,找了辆货车,隔天就带着我和小丫又回到了昆仑村。
本地的习俗,我的很多高中同学也是,如果某某某考上了大学,那这件事比家里娶媳妇办寿宴等等还要隆重地招待乡亲。
在这个时候,农村孩子考上了大学,意味着鲤鱼跃龙门,户口变成城镇的,将来的生活,肯定也是脱离了黄土地的体面工作。
反正,姥爷整日里脸上带着浓浓的笑容,焕发出神采奕奕的精儿,在昆仑村的家中,办了一整天的流水酒席招待乡亲们。
“咱们村风水好,又一个大学生!”
“天祺这孩子小时候吃我家的饭多,我家孩子将来肯定也会……”
“娃,这十块钱,你拿着,穷家福路,在去学校的路上买点好吃的!”
“……”
热心的村民们,或多或少,来吃酒席都会给我塞上几块几十的钱,他们就似自家的孩子考上了大学般,也是一脸的兴奋。
此间,我肯定不会忘了去母亲的坟…诸如此类之事,不再言表。
昆仑道观依旧关闭着,范国庆那小子,也没出席酒宴。
闹闹哄哄,九月份姗姗而来,回到省城,姥爷每天都带着我出去买一些东西,饭盒,被罩,衣服,鞋子,等临走的时候,整整的三编织袋行礼。
“哥哥,等到了学校,给小丫打电话哦!小丫会想哥哥!”
八岁的小丫,已经懂事很多,在那位老干部家庭的培养下,她就似一个小白雪公主,人见人爱,好姥爷一起到火车站送我的时候,小丫头哭的稀里哗啦,让周围很多人唏嘘不已。
“天祺,去了大学好好学习,你要是给老子搞幺蛾子事,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姥爷红着双眼,以他独特的方式,表达疼爱之心。
“咣当,咣当……”
千禧年九月三号早上九点十五,长这么大,我首次独自出行,一人坐上了去往帝都的直达火车,离开了大美青海,生我养我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