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我把手插口袋里跟在他们后面,感觉就是两个小朋友早恋,当农民工哥哥的很不爽的样子。顺便提一句,老四和翠翠两个作死的,每个人还在脸上涂了两陀红红的颜色,显得非常喜庆。
他们要给我涂的时候,我严词拒绝了,我说我的脸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是我里子的一部分,我不能丢了里子,任何敢于对我的脸做出不友好举动的敌人,我都会不客气的……我还没唠叨完,老四就放弃了对我的侵犯,他要撒尿,懒得听我废话。
路上我们还真就遇到了同样的蛇精病,有一对小情侣比我们更拉风,那个男的穿了一件黑色的老式大衣,大衣领子上搭了一条白色的围巾,头上还扣了一顶礼貌,他的小女友就整了一条旗袍。很明显这是上海滩发哥的节奏,不过那小子个子矮了点,大衣的下摆都到脚脖子了,他那小女友也真是胖了点,旗袍被塞的太满,我看着都怕一弯腰啥的,旗袍得撕裂了!
我们两队人相遇了,大家先是互相点头致意,彼此打量了一下对方,然后不约而同的嘴角都露出一丝讥笑,什么玩意!我知道那俩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我悄悄往后退了一段,我不是蛇精病,我很正常,我怕误伤。
我抽出一只烟,刚要点火,忽然一个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大兄弟,借个火。”
我一转头,见一个满脸胡茬子,身上穿一套破旧迷彩的大叔正拿着一根烟冲我笑。
我帮他点了烟,大叔很客气的朝我笑,然后从身上掏出一包红河又抽出一只递给我:“大兄弟,来一只。”
“不用,不用,我这有。”我下意识的伸出手,我手指上夹着一根中华。大叔那烟我认识,之前我也抽红河的,不过我抽十块钱的红河,大叔的是五块的。我没有看不起的意思,不过我现在抽的烟基本都是中华,赵姐家一大堆,我现在抽不惯红河了。
“大兄弟,那我走了啊,你晚上别瞎转悠,这学校有保安,看见我们转悠会管。”大叔冲我一点头,然后弯腰提起身边的一个水泥桶,桶里还放在一把瓦刀。
“慢走啊。”我又下意识的说了句。
我忍不住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看起来我还是有潜质的,我靠!
终于我到了蛇精病汇集地,那个舞厅里。
一进舞厅,我马上就放松下来,我觉得我在这里面还是最青纯的,我放眼望去,那都穿的什么嘛,简直乱七八糟,我这身打扮走大街上,就是一正常人,这些人放出去,肯定得被葫芦娃收了。
舞会开始了,先是群魔乱舞了一阵,跟着就有一个小丸子样的女生和一个泡沫变形金刚联袂给我们献上一首:知心爱人。好吧,我三观不正,这对组合亮瞎了我的钛合金眼。
变形金刚甜蜜的牵着小丸子下场了,老四和翠翠跟着就上去了,这俩货先是给大家敬了一个少先队队礼,然后唱了一首:让我们荡起双浆。老四和翠翠的闪亮登场赢得了满堂掌声,我看着老四和翠翠牵着手深情的对唱着,忽然就悲从中来,我不能再看下去了,我怕我忍不住抽老四那张粉嫩的小脸。
我点了一根烟,然后走到了外面,舞厅外面有一个花坛,我坐在了花坛上,我徐徐吐出一口烟,抬头看天。
天上一轮弯月高挂,淡淡的皎洁月光照的大地一片银色,耳中听着舞厅里传出的喧闹声,我的心却冷了下来,我忍不住想,如果勤勤在我身边,我俩会弄个什么造型呢,又会唱什么歌呢?
花坛里有微微的虫鸣,我脚下的草地上有几丛淡黄色的小花开着……叶子!我一下子就鼻酸了,叶子是最喜欢野花野草。
我蹲下身子,伸手去拔花,这里的野花开的很好,一点点小小的野花仿佛都化作了叶子的笑脸……
我正拔着,忽然一个人就撞到了我身上,跟着就是一声女生的尖叫:“呀!”
我抬头一看,借着月光,我看见了面前的这个女生,一袭深色长裙,浅蓝色的上衣,梳着两条辫子,整个一个民国的女学生打扮。
“对不起,我吓到你了。”我赶紧站起来,抱歉的说道。
跟着我眼睛就直了,这个女生确实很漂亮,穿上这身衣服又格外的清新脱俗,但让我愣住的原因不只这些,因为我认出来了这个女生,这个女生我见过,她的名字我还记得,我见过她两次,每次都是在学校的医务室里,她还帮我包扎过伤口,我对她的印象很深,她叫沈欣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