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她一记八卦的白眼,“朕年纪大了,看看就行了。”
噗……香儿差点没控制住,捂着嘴摸墙偷笑去了,陛下正是三七的大好年纪,风华正茂,怎么能说老呢。先皇在七八双华的时候,还是个迷倒万千男子的倜傥少女呢,好吧,陛下长得不好看,她自动忽略了拿陛下和先皇比的这条。
“陛下,寒贵君求见。”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殿外,传来小太监闷晌晌试探性的声音。
凤倾带笑的脸,听到“寒贵君”这三个字,有一瞬的僵硬,熟悉是熟悉,怎么一时的想不起是谁了?
“陛下,是寒贵君啊,半月前您还喧他侍寝过。”陛下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才多久没见,连她身边以美色端居高位的寒贵君都忘了。
是他?经她这么一点拨,凤倾瞬间就记起是谁了,就是那个初穿越来,被她一脚踹下床的男人。想起她们初次见面的尴尬,以及他穿的那件能让她血脉膨胀的透明薄纱。
已经大半月不曾被人提及到,她几乎都不知道宫里头还有这个人的存在。
她在这里犹豫不决,慕水寒一样的在殿外踌躇不定。今日的他,穿着极其的华贵,一身惨绿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淡天琉璃,尚余孤瘦雪霜姿,瞳仁灵动,俊逸的脸上稍施粉色,白里透着淡淡的红。
吴殇给他半月期限调养身子,现今已过去了大半月,尽管来这里不是他的本意,不甘心。就怕在中途再被吴殇成心刁难,慕水寒就算再不喜女皇,这次也必须来看看。
半月的时间,他身上的伤好了七七八八,俊美无剔,美如宋玉的光滑脖颈是他恢复的很好证明。
迟迟不曾听见女皇喧他,慕水寒以为这是自己先前的丑陋给她留下了阴影,黑如泉水的黑眸,一眼望不到底,“麻烦公公再进去通禀一声,说是我身上的伤已经好了。”
小太监哪能受得了他这欲语带羞,一言一语都带着情意绵绵的勾人姿态,尤其他葱白如玉的手上,端着那热气徐徐的食物,保不定进去回来后,就是新的一位受宠的主。
擦了擦嘴边即将流出的哈喇子,以免失态,点头哈腰的飞奔进主殿,边奔边回头,“寒贵君稍等片刻,奴才这就去请示陛下的意思。”
凤倾坐在软榻上深思,望着踉踉跄跄,飞奔进来的陌生小太监,像是早有所料,既然来了,她总不能把他拒之门外,初时的尴尬,他都不觉得有什么,她又有什么好怕的,“放他进来。”
嘎!小太监愣了,连下跪都是进行到半蹲的状态,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嘴一抽,双腿转过来,又火急火燎的飞奔出去,再一次的边奔边回头,“是,奴才这就去请寒贵君。”
“怕是这寒贵君按耐不住,提前讨好陛下来了。”一旁,香儿嬉笑的声音幽幽冒了出来,凤倾不怒反笑,这头脑简单的家伙,要是真这样就好了,她可不会忘了头次见面,他嘴上说着侍寝,实则眼底流露出的那种对她心生的厌恶和仇恨。
不消片许,慕水寒盈盈一握的小蛮腰,闪现在大殿,墨色的头发在风中微微扬起,深邃的目光,带着点点忧郁。乌黑的眸子如一湖碧水,平静安详,惨绿罗衣,广袖被微风扬起,似神如仙,薄唇微微抿着,唇色有些苍白,不知是抿得太久了还是别的原因。
美丽的容颜青白交替,清楚的让人一眼看得透彻。
“臣君参加陛下陛下。”立在主殿,远远的停下,也不准备再往前迈进。
第一次因为内心震惊她的离奇穿越,再加上他的穿着极少,让她没来得及好好打量。只知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如今再一看,他仿佛又美了,他的美不似易沐风的妖娆,不似月孤城的隐忍,也不似被她放走的那名皇帝般坚韧。他的美,可柔、可弱、可娇、可千姿百态的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