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艾玛这一走,估计很久都不会再回来,但是在他弓弦熟练度到达了一百之后,发现艾玛又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几乎吓了他一跳。
见到陈心远的吃惊模样,艾玛发出了如银铃一般的笑声。
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如果不是艾玛刚才的话触及了陈心远的底线,他也不会悍然反击。现在见到艾玛心情不错,陈心远也放下心结,用最迷人的微笑道:“怎么了?笑的那么开心?”
“哼,你笑的最好看,还是隐隐透露出一股人渣味。”艾玛却又是变了脸色。
陈心远无言地摸摸自己嘴角。为了这个笑容,自己请了国家最好的外交官当了自己三天的老师,以前自己在女孩面前展露这个笑容时几乎无往而不利,难道最近运气比较衰,连带到这完美笑容都透露出一股失败的味道?
还没等陈心远说话,艾玛却又是脸色一变,嘻嘻笑道:“不好意思,之前对你抱有成见,所以才会处处与你为难。‘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这句话你说的对,现在就让我们握手言和吧。”
虽然不知道对打的是什么主意,但陈心远还是点点头道:“好。”
艾玛围着陈心远转了几圈,这才撅着嘴道:“问你个问题,好不好?”
来了,陈心远放下弓:“洗耳恭听。”
“我说我的,你继续拉弓。”艾玛在陈心远边上顿住,“能告诉我你最多的时候,曾同时和几个女的保持不纯洁的男女关系吗?”
陈心远先将弓拉成满月,放手,“嗡”,才道:“除去那些为钱凑上来的狂蜂浪蝶,我只会和一个女的谈恋爱,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从来没有脚踏两船过。”他说的虽然淡然,却自然有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男人谈恋爱就像在空荡的房间里挂画,女人谈恋爱就像是在空房间里播放音乐;房间里可以挂许多幅不同的画,却只能允许存在一种旋律的存在。那这句话是不是你说的?”
陈心远苦笑:“我说过,但这句话不是我说的……”
“那不就得了,你三年前就已经有未婚妻了,怎么还去外面乱搞?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责任么?”艾玛突然满脸严厉地道。
一心两用之下,陈心远突然发现自己拉弓弦的动作竟然有了一种奇异的韵律,就连那一声“嗡”的发音频率都渐渐趋于一致,知道游戏里与外面世界相比大大的降低了学习的难度,不然真的要能准确的射中目标,只怕自己非要几十年的勤学苦练不可,而在这里,也许只要几个小时。
听到艾玛的质问,因为还在感受着拉弓时的奇妙节奏,陈心远随口答道:“我们两个完全是被奶奶乱点鸳鸯谱,那女的名叫李婉清,却长的既不委婉,也不清爽,在奶奶面前装小鸟依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其实就是一个暴躁的小辣椒,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暗地里我都叫她暴走咩咩的。”
艾玛生气地道:“暴躁的小辣椒?暴走咩咩?不是你喜欢的类型?那你奶奶撮合你们两个的时候为什么显得那么高兴?”
陈心远听出艾玛的语气不对,才发现自己几句话便把好不容易创造出的良好形象全毁了:男女之间,你在第三方面前责怪对方时,只会在别人心目中留下可悲失败者和责任逃避者的坏印象。
停止了拉弓,陈心远强笑道:“她性格虽然强悍了一些,可人也长的非常漂亮,而且…而且…非常有气质。”在艾玛冷冷的眼神注视中,陈心远最后讷讷地道。
如果是在外面世界倒也罢了,只有女人来求他,从来没有他去求女人的时候,可现在如果这个小精灵一直和自己捣乱,只怕自己在《命运》里要多走许多弯路。
艾玛看到陈心远叹了口气后又拉起弓来,冷笑道:“半天才说出个有气质来,明显口是心非。哼,你自己在这里慢慢练习拉弓吧。”说完一个转身便化为光点消失在了空气中。
她早就认定陈心远不是好人,但不知为何,总是被陈心远身上一股奇异的魅力所吸引,情不自禁地想要多了解自己这个未婚夫一些,这才会忽冷忽热,情绪波动异常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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