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的东西很齐全,给伤者换下毛巾,用消过毒的绷带重新给伤者绑好伤口,对铁幕说道:“我们还是快一点把她送到山下,我担心她会失血过多。”
“怎么送下去?”铁幕看了看黑黝黝的大山,白天爬山还觉得崎岖难行,到了晚上,一个不小心,掉下山崖怎么办?
詹姆斯看出他心里面的顾虑,说道:“我带着人下去,我们需要做一个简易的担架,两个人抬着下去,扎几个火把拿着,在夜里,只有火把的亮度最好,比手电筒的亮度高,我们需要自愿者。”
铁幕想了一下说道:“在上面,还有一个死者,我不会下山的,夜里,可以在营地守夜。”
詹姆斯吃了一惊,想不到已经有两个人死了,还有一个伤者,这下子,事情搞大了,想不出名都难,可惜,这个名头是个恶名头,如果是好名头就好了。他痛苦地拍了拍额头,对一旁做翻译的曹真说道:“算了,我来搞定这些杂事吧,你们去组织轮班守夜的安排,这里的安全就交给这位警官了,我们不能再出现任何伤亡了。”
铁幕听了曹真的翻译,对他说道:“那么,我们快一点准备吧,天要黑了,告诉大家,晚上不要单独外出,暂时实行军事管制状态,有事要请假,做汇报,还有,别告诉大家,凶手很可能潜藏在我们中间,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惊慌。”
曹真的脸色有点白,在篝火的映照下,显得阴晴不定,叫来几个懂汉语的年轻人,他一头扎进帐篷里,不再出来了。
铁幕看着詹姆斯忙着指挥人做担架,扎火把,他把十几个志愿者叫到一旁,说道:“懂英语的一组,懂汉语的一组,女人走开,男人分成四个小组,每组至少两个人,拿着武器守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点燃篝火守夜,零点换班,有警报首先示警,不要跟可疑的人缠斗,更不要逞匹夫之勇,明白了吗?”他看到白月夹杂在志愿者中间,才临时说让女人走开,他更在意的是白月要涉险,他绝对不会允许这一点的。
白月撅着嘴巴说道:“不行,男女都一样,你不能有性别歧视。”白月的话引起几个女人的共鸣,她们也想参与到为大家做事的行列里面。
铁幕长大了嘴巴,怎么也想不到性别歧视这样的话会从白月的嘴里说出来,在家里的时候,她一向以大小姐的身份自居,从来没说男女都一样啊,这才来到外国几天,就学会了新名词?
白月得到几个同性的声援,越发得意道:“我们一定要加入守夜的行列里面,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天,也不会寂寞,这样就不会困乏了,是不是啊?”最后一句对着别人说的,她不敢对铁幕说,知道他心痛她,不会同意她太劳累的。
白月的话引起女人们的共鸣,她们出来旅游本身就是寻找刺激的,有篝火,有陌生的人倾听诉说,这一切在她们看来是那么浪漫,那么不可思议,反而把可能遭遇到的危险放在一旁。
铁幕看着他们一个个兴奋的脸,不觉摇摇头,看来,还真的有人不把危险当回事儿,遭遇到危险和冒险精神不是一回事儿,冒险是一种精神的力量在支撑着脚步,不断攀登不断进取,危险是靠实力靠警觉性来解除的,没有过人的体力和搏斗手段,是不敢涉险的,失手了,就是生死立判的结果。
铁幕看到过太多的生死,对生命更加珍惜,珍惜自己的才会珍惜别人的生命,对他人的生死产生别平常人更多的敬畏。
当下他把男男女女分成两个替换的小组,每个小组分成四个方向的守卫者,在营地的四个方向把守着,点燃起四个篝火火堆,通红的火光照亮了四周,山上的夜晚蚊虫多,在火堆里加入艾蒿驱散蚊虫,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二丈多长的木棍,当做防身的武器,在铁幕看来,他需要竭尽全力帮助他们做到最好,不让任何一个人再出危险。
出来旅游的大都是年轻人,坐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上半夜,人们不习惯那么早睡觉,都围着篝火坐着聊天,到了下半夜,每个人都困倦了,接二连三地回去休息,后来,篝火旁只剩下既定的守夜人,无关人等都走开了。
铁幕给铁幕挑选的是下半夜,他有个好习惯,善于给自己的身体设定生物闹钟,比如需要他在后半夜两点醒来,不需要特殊的呼唤,也会在那个时间段里醒来,今天,他给自己设定的是凌晨零点,果然,到了半夜十二点,就醒了过来,铁幕在睡着的时候,白月跟那些人一样在兴奋中度过,睡眠的时间很短暂,刚刚睡下就到了换岗的时间。
铁幕看着不断打哈欠的人们,暗自摇头,这不是不负责任,而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这些人都没有经历过生与死的考验,不知道生死交换意味着什么,他当初在学校受训的时候,为了培养良好的生物钟,经常一宿宿不睡觉,直到把神经训练得有刚有柔才算解脱,说起训练的辛苦,他再也不想回到从前的辛苦,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日子,这一边人已经困乏的不行了,自己还要告诉自己,不能休息,不能睡觉,强迫自己顺从设定的生物钟,一丝一毫不能出差错,出过一次错就会前功尽弃,还得从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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