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在他跟白月搏斗的时候挂在他的手指上,他翻滚过去,是为了躲开铁幕下一次袭击,也为了把枪顺在手里,只有把枪口顺过来,手指抠住扳机才能发挥火器的威力,要不,就是一个不如石块顺手的铁疙瘩。
铁幕像一头猛虎一样恶狠狠扑了过来,白月看得明白,尖叫一声,双腿用力蹬了童铸一下,一双脚踢在童铸的小腹上面,直接把童铸踢进乱草丛中,与此同时,童铸已经瞄准了铁幕的一枪扣动了扳机,呯的一声,子弹擦着铁幕的头顶飞了过去,铁幕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身体顺势倒在地上,捞起一块石头,向童铸砸下来,他原来想童铸还停留在原来的位置,兔起鹘落之间,三个人的位置做了交换,铁幕的飞石打中了白月的后腰,白月哎呀一声,翻身跌倒。
铁幕看得真切,扔出去的石头比他的动作快,看到不好已经后悔莫及,嘴里大叫一声‘闪开。’他的脚下非常快,扑到白月的身边,右手用力把白月拉在自己的身后。
童铸被白月踢开,顾不得痛,闪身在树后,向着铁幕继续开枪,这一下距离稍稍远了点,第一枪打飞了,没击中目标,再开第二枪,铁幕已经搂着白月滚进草丛里面,看不到踪迹。
童铸狠狠跺了一下脚,心里悔之莫及,刚才就应该多注意一下铁幕的,这个人干过警察,精于计谋搏斗,童铸跟着白月混的时候,干过一些街头巷尾的火拼,抡起拼命来,铁幕不一定是对手,在这个山野里周旋搏斗,童铸的经验远远不如铁幕丰富,何况,童铸使惯了砍刀和钢管,拿着枪只能吓唬一下铁幕,铁幕知道手枪的威力不可阻挡,如果手枪在铁幕的手里,童铸早就被铁幕干趴下了。
铁幕急忙找了一块石头握着,当做防身的武器,他已经看出来了,童铸使不惯枪支,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刚才那几枪真是惊险,如果他被打死了,白月的下场一定很惨。
白月低声说道:“你快点给我解开绳子,刚才那一下很痛的。”
铁幕看了看四周,侧耳听了听声音,静悄悄的,连忙把绳子给白月解开,刚才的情形十分凶险,忘记了受过伤,现在左手稍微动一动都痛得眼泪要流下来,缚住白月的绳子被解开,她马上发现了铁幕的伤势,惊叫一声:“你受伤了?”
铁幕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暴露弱点,现在是童铸怕了他,如果让他知道了铁幕已经受了枪伤,说不定胆子大了起来,他和白月还是没有完全脱离危险。
尽管铁幕及时阻止了白月的叫声,不远处的童铸已经得到了两个信息,一个是铁幕受伤了,听白月尖叫的声音,他的伤势不轻,其次是知道了白月和铁幕的位置,本来刚才激烈的交手之后,铁幕搂着白月躲进草丛里面,童铸找不到两个人的具体位置,只知道一个大概的方向,从白月的声音里听出了位置。
童铸先是冲着白月发出声音的地方开了两枪,听了听,没有声音,看来没打中,他不知道就是这闭着眼睛的两枪,一枪打飞了,一枪打在铁幕的右脚脚趾上,铁幕忍住了痛,张着嘴巴,坚持不发出声音,白月知道自己错了,脸红了红,握着铁幕的手紧了紧,做了一个抱歉的信号,她还不知道铁幕第二次受伤。
铁幕暗暗心想,真是倒霉啊,手脚今天变成了累赘,回家以后,是不是把手脚卸下来不带在身上了?免得缚手缚脚的,太他妈的痛了,手足连心啊。
看看童铸好像发现了他和白月的藏身地,铁幕咬咬牙,看来只有拼死一搏了,狭路相逢勇者胜,对白月低声说道:“你悄悄离开这里,躲在那棵树的背后,等童铸过来,你拿起石头打他一下,马上闪开,我们前后夹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不。”白月很精明,根本不上铁幕的当,等在原地九死一生,对铁幕说道:“你去藏起来,我等在这里。”
铁幕知道,当白月下定了决心,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上次从天桥上面摔下来就证明了这一点,匆匆在白月的嘴唇上亲了一下,他一瘸一拐地猫着腰离开原地,他没躲在树后,而是回到黑人倒下的地方,他还记得那把长枪,只要手里有了趁手的武器,才能保护好两个人的平安。铁幕的脚受了伤,几十米的距离好像比几公里还要长,他用最大的力气奔到黑人倒下的地方,才发现,那个黑人在受到重创之后,依然爬着前进了十多米的距离,看样子,他很不甘心这样死去,那支长枪被当成累赘扔在他倒下的地方,凡是他经过的地方,血水流出来凝结成一滩滩的血饼子,真想不到一个人的身上竟然会有这么多的血可以流淌,每一滴血都是临死前生命的支柱,血流尽了,人也完蛋了。
铁幕顾不得看黑人是怎么死的,凡是人的动脉被割断了,即使是立即抢救也很难救活,必须止血,一个人的大动脉里面的血只能供应这个人活几分钟,喷涌的大动脉很快抽干一个人全身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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