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怕的。
白月翻了翻身上,从口袋里找到半拉面包,交给铁幕说道:“喏,只有这一点了,你还要感激我,不是我平时很浪费,这半拉面包也没有。”
铁幕很不斯文地一口吃下面包,砸吧砸吧嘴巴说道:“你去那边死去的黑人身上看看,有什么需要的,都扒下来,我看你不会害怕死人吧?”
说到了害怕,白月把身体向铁幕的身边靠了靠,惊恐地看了看四周,说道:“你别说,我还真是害怕死人,我不去,要去一起去。”
铁幕笑了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说道:“你连死人的尸体也不放过,我还以为你的胆子很大呢,好,休息一下,我们再过去看看。”
略略休息了十分钟,点上一支香烟,慢慢吸着,饥饿后的香烟分外香甜,铁幕感觉到全身的力气正在慢慢凝聚,感觉到能行动了,站起来,忽然哎呀一声,从脚下从来刺心的痛疼,铁幕再次坐下来,脱下鞋子,才看到,右脚的大姆脚趾头被童铸那一枪打得粉碎,露出白白的骨头和脚筋,难怪会那么痛了,白月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刚才的铁幕是忍着多大的伤痛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她啊,她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意看到铁幕被伤的这么严重,她的眼睛里立刻蓄满了泪水,小心翼翼地把铁幕的脚放在手心里。
“很痛,是吗?”白月眼睛里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落在童铸的手里,她只有愤怒,只有抗争,跟铁幕在一起的时候,只有痛惜,只有爱恋,还有患难与共生死相依的眷恋。
“那不是痛。”铁幕抚摸着白月的头发,咬着嘴唇痛得声音颤抖着说道:“那是爱,每一次牵动神经的刺激,都是我对你的爱。”
白月终于哭了出来,说道:“呜呜呜,你就不能狠狠骂我一顿出出气啊?让我的心里好受一些,你这么说,分明是让我再也不能摆脱你的控制了。”
“难道,你还想着离开我吗?”铁幕的眼睛里全是戏谑的笑容,他把痛苦掩盖在眼睛深处,让白月看不到那种痛苦。
两个人谈了一会儿话,白月站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现场,把黑人和童铸身上能用得上的东西都集中在一起,搜检黑人的时候,她还是有一些害怕,拿着童铸的手枪端在手里,铁幕已经受了两次枪伤,不能做大幅度的运动,只有她浑身上下完好,一路由童铸背负着,体力依旧饱满,铁幕跟踪而来,经过剧烈的搏斗,空腹受伤流血,疲惫不堪。
吃了一点面包,喝下两瓶纯净水,铁幕的精神好了一些,对白月说道:“别以为童铸死了,我们就脱离了危险,他是不是还有一个同伙儿?你看到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吗?”
“还有一个同伙?”白月茫然地摇摇头说道:“我没看见啊,其实,我是昏迷的,后来才清醒过来,童铸用乙醇把我迷晕的,就在你看到直升机过来以后,我正要追你一起过去,忽然从后面有人抱住了我,嘴鼻上扣过来一个手帕,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铁幕神色凝重地说道:“他们一定还有不止一个同伙,在我追来的时候,已经有人故意把我向歧路上面引,可惜,两个人都死了,应该抓一个活的,问一下,他们以后还有什么计划。”
白月皱着眉头,担心地说道:“那么,你准备怎么办?”
“除恶务尽,没啥好说的,如果我们落在他们的手里,一定会死的很惨,这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俩死在一起。”
“我想跟你死在一起。”
“傻丫头,能活着还是活着最好,回到了家里,你还是大小姐,我还要上班,我们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不要轻易说到死亡。”铁幕爱恋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我给你唱一首歌吧。”白月说道。
“好啊,很久没听你唱歌了,如果有一把吉他就好了。”
“你会弹?”
“不会。”
“哈哈哈……你是乱弹琴。”白月笑得花枝乱颤,铁幕看到她的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水,笑了笑,其实,白月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能很快领会他心里的想法,找个爱人就需要找这样的人,不差钱儿,还有个性,自己死心塌地地爱着他,他的心里荡漾着幸福。
白月清了清嗓子拍着手唱到:“你是我一生一世的爱人,我寻找了三生的爱人,灯红酒绿的都市并不能掩盖你的风采,走过千山万水寻找你,我的恋人,我一生的伴侣,哪怕前方是风雨雷电也要寻找你,我一生的爱人、朋友……”
铁幕坐在童铸的尸体上面,听得如痴如醉,这才是真正的铁血生活,一边是仇家的尸体,一边是一生一世的爱人,铁血柔情充满了胸膛,铁幕觉得眼前的情景才是自己向往的,如果,没有受伤就更加完美了,男子汉,就要在生死之间闯出一条生路,杀出一条通往幸福的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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