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我不认为你是一个好人。”
铁幕冷不丁觉得嗓子发干,咽了一口唾液说道:“不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真的不是坏人。”说完以后,就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话很没有说服力,看着脚下的一切,看着这个时间,这个环境,谁能认为他是一个好人呢?
“嘻嘻嘻嘻……”苗渺一阵轻笑,说道:“我是顾医生的病人,我也想把他的办公室闹得稀巴烂,可是,他不让我乱翻他的东西,谢谢你,你开了一个头,下面,让我玩玩吧。”
铁幕呆了呆,想不到,苗渺竟然是一个精神病人,他松了口气,看着苗渺年轻漂亮的脸蛋,看着她平静的表情,怀疑地说道:“你,能行吗?”
“怎么不行?”苗渺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特别明亮,脸颊还有两个酒窝,说道:“我在这里住了很久了,我知道,顾医生对我有想法,他一心要把我送到精神病医院里面,可是,我不同意,他就把我关起来,你走吧,我会把这儿收拾干净的。”
铁幕一步步后退着,直到退出办公室,才发现,他的全身都是惊出来的汗水,从衬衫里面浸出来,粘在后背上面,黏糊糊的,很不舒服,按了按腰间,那里藏着从顾达的办公室偷出来的病历,走到走廊的尽头,发现上面挂着大大的铁锁,一转身,他从楼上跳下来,二楼,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还摔不坏人。
铁幕平安落到地面,不由得抬头望望楼上,没看见那个叫做苗渺的女人的身影,想一想刚才经历的危险,仍然觉得自己的后背全是惊吓出来的冷汗。
一溜烟从原路跑出疗养院,再也不能回到李畅哈钟英男租住的房子里面,铁幕在疗养院附近找了一家旅店住下来,他不是通缉犯,身份证还能使用不必担心有警察找他的麻烦,他想到黄诀被追踪到踪迹,看来,无锡的警察对社会流动人员的控制力度比盛京有力得多。他在这家旅店登记了住宿的房间以后,趁着服务员不防备,从后门偷偷溜出去,来到另外一个旅店,开了一个钟点房,开钟点房的好处是,不必使用身份,这一点,他很明白,甚至比最狡猾的罪犯更懂得如何避开警察的追查。
铁幕来到房间,把门窗仔细看了一遍,没有留下任何破绽,这才打开顾达的病历,从头到尾慢慢看着,他需要了解这个叫做mls的病人的一切,不是因为他的病情,而是因为他曾经提到大益公司,铁幕希望在他的病历中能提供更多的秘密。
从头看到尾,铁幕很是失望,除了在提到那一句话,mls再也没有提到任何跟案子有关的线索。
他合上病历,点上一支烟,坐在椅子上慢慢思考着,mls究竟是谁?他是不是掌握着关于梁石漱之死的秘密?还有,顾达在案子里面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黄诀是执行行动的人吗?
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了,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既然mls属于一个严密的组织,所有的行动就有明确的分工,而他,只有一个人,一个人跟一个组织相抗,唯一的优势是,暂时还没有暴露自己的企图,如果,让对方占据了时间上的优势,他不知道是不是还能把这个案子查个清楚。
拿出电话,拨通了孙梅的手机,说道:“孙科长,是我,我要向你汇报一个情况……”打完这个电话,铁幕松了口气,看来,孙梅还是相当信任他的,没有她的支持,下一步的行动会变得困难,在无锡,好像,有一张密密的大网向他张开了大口,让他无力挣扎。
把病历藏好,铁幕回到最先登记住宿的那家旅店,躺在床上,看了看手表,已经到了凌晨一点,时间过得好快啊,把闹钟定在两个小时以后,铁幕和衣睡下。
闹铃响起的时候,他正在做梦,跟白月在一起,后面有很多的警察在追逐他们,他一边跑一边对白月说道:“把手给我,快,把手交给我,这样我们就能跑得快一些。”就在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快要拉住白月的手的时候,闹铃响了。
按住忽然受惊以后呯呯的心跳,铁幕从床上爬起来,匆匆洗把脸,整理好压出皱褶的衣服,离开旅店。
无锡市的夜晚凉风习习,街道上路灯明亮,走到街口,找了一辆夜班的士,开向顾达的家里,还有很多谜团需要他给铁幕做出解释。
很顺利来到顾达家的楼下,小区的夜间保安等于空设,保安坐在椅子上呼呼大睡,大门留着一辆车通过的空隙,这样,晚上进出小区的人就不会吵到保安的休息。
铁幕走到顾达家的门外,看了看四周,只有楼道灯发出昏暗的光芒,一片静悄悄。拿出钥匙,打开门,金属接触,发出清脆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着。
铁幕警觉地停下动作,听了听,如此深夜,人们还在熟睡,不会听到声音的。终于打开了门,铁幕一闪身,走了进去,这一次,没脱鞋,他不是来做客的,主人也不会挑剔他弄脏了家里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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