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尖叫一声,情急投怀。但觉这妇人体酥如棉絮云团,柔若无骨,异香扑鼻,销魂夺魄。天生不是柳下惠,软玉温香扑在怀,过去鄙视之态荡然无存,差点把持不住欲念想亲吻一下怀中尤物。还算他功臻化境,把握住了定力,用手轻轻推开被吓呆了的白静,不想,这一推,却误推在妇人的硕乳上,软绵绵的顿生酥麻感。他急缩回手猛吸一口气,压抑住心慌,低声道:“白夫人别怕,请振作起精神来。可能是蜀中鬼府的人在此装神弄鬼。”他的话音刚落,但听远处山岗上有人怪笑一声,冰冷地道:“张少侠久违了!你果然聪明过人,竟然猜到了是本门在此排兵布阵,让老夫十分佩服!老夫近来新研究出一套阵法,今晚试演于这幽灵谷中,不想阁下闯了进来。也好,若是阁下不想与那女人媾和,就请动手吧,看看老夫这阵法是否能困住你这只猛虎。”
天生抬头望去,但见数十丈外的高岗之上亮着数盏幽蓝色的灯笼,烟雾蒸腾中隐约飞扬着幢幢幡影;门旗下停着个青尼软轿,有两个牛头马面掀起湘妃竹帘,轿里赫然端坐着鬼王罗九。天生冷笑一声道:“真是阴魂不散,张某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了阁下!别说你鬼王布下了新阵法,就是布下天罗地网也休想奈何了张某。蜀山老怪可在?请他出来答话?”他的话声刚落,但听一声炮响,鬼王轿旁迷雾顿开,但见八个骷髅鬼摇旗呐喊着闪过两旁,中间一张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位秃顶短须,身躯庞大却穿着半截葛袍,裸腿赤足的怪老头,赫然是喜食人脑的蜀山老怪海啸天。但听他张开狮子般的血口瓮声瓮气地道:“张天生,你果然是个英雄,竟然敢闯到这里来挑战罗副帮主,老夫实在很佩服你的胆量!说吧,你想跟老夫说什么?”
天生厉声道:“先把张某的朋友放了,然后咱们再一决雄雌如何?”
蜀山老怪哈哈大笑道:“张天生,你听说过活人进了鬼域还能生还吗?你的两个朋友已被捆在树干上,老夫正准备开颅吸髓呢,如何肯还给你!”
天生闻言,心中生疑,暗忖:“这魔头明明只掳去了宝久兄,怎么他却说抓去了两个人呢?另一人是谁?”他疑惑地瞥一眼站在身旁的白静,但听白静小声道:“这个可恶的魔头,竟然把董家妹子也捉了去!”
天生不解地冲白静道:“你是说飞天玉狐董倩倩也被他们捉去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不待白静回答,却听海啸天笑道:“那只母狐狸自作聪明,暗中跟在老夫身后,以为老夫不知道,可她太高估了自己,结果却自投罗网也被抓了。老夫不明白,那姓董的骚狐狸明明是万圣教的人,为何又暗中帮助你小子了呢?噢!老夫明白了,你小子长得很有魅力,又名扬天下,岂能不让女人着迷?唉!这一点,老夫望尘莫及!”
天生此时方恍然大悟,弄清了白静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原因,原来她是在识别董倩倩暗中留下的标记。看来这个董倩倩虽然不是他的朋友,却因为帮助他而落入魔掌,若是不一并营救出来,岂不被人耻笑自己不仗义?他怒声冲海笑天道:“姓海的,你也算是在武林中成名已久的大人物,怎么会胡乱抓人呢?冤有头,债有主,你我之间的恩怨自当由你我来了结,不该牵连无辜,难道你不怕有失你的身份么?”
海啸天虽然是个食骨吸髓的恶魔,但也有虚荣心。他听了天生的斥责后,挠了挠头,不耐烦地道:“张天生,你给我少啰嗦!若是你有本事破了罗副帮主的新阵法,老夫自会放了你的朋友的。”
天生气宇轩昂地道:“那好!希望你言而有信,不要食言而肥,届时反悔!”
但听鬼王罗九朗声道:“张少侠,关于这点你勿需担心,只要你能破得了本王布下的‘阴风夺魂阵’,本王可担保送还你的朋友。”
罗九是只城府很深的老狐狸,对张天生极为忌惮,担心自己的新阵法困不住张天生,若是真的激怒了他,侍其破阵后必会大开杀戒,鬼府之人将会付出极为沉重的代价。他虽然投降了飞鹰帮,但却心怀异志,不愿为飞鹰帮拚光了老本。为保存自己的实力,他不想树此强敌。若不是因为海啸天身份特殊,不敢公开得罪于他,他也不会冒险与张天生直接发生冲突的。
天生见鬼王罗九肯担保释放他的朋友,心中竟对其产生了几分好感,遂又对其客气地道:“罗前辈既肯担保破阵后义释张某的朋友,何不把好事做到底,将张某身边的这位白夫人也先放出阵外,好让张某放手施为!”
不待鬼王表态,但听海啸天怒声吼道:“张天生,你小子别得寸进尺!须知咱们彼此是敌非友,岂能由你漫天讨情?”他转头冲鬼王道:“罗副帮主,该是发动阵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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