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头愣脑的干什么呢?赶紧跟上来。”路峰抬手招呼我。见我走的慢,他一把掐住我的后脖子,将我提到了车上。
我挣扎了一下,一脚踹在路峰的膝盖上,“别掐我!”
“呵呵,我还以为是个木头猴儿呢,这还有脾气呢。”路峰笑呵呵的揉了揉我的脑袋,那模样,简直就和逗宠物似的。
我挪了挪屁股,和路峰拉开距离。
任酮侧脸看我,目光黑沉沉的,明显心情不咋地。
我欠欠屁股,将食指穿进我和他大腿之间的缝隙,宽松的来回抽两下,“我们没贴上,你看,还有很大的缝儿呢。”
任酮将脸正过去,没回我的话。
路峰呵呵呵又笑开了,“这还是个马戏团的猴儿,可真有意思。”
副驾驶坐着的杜凯,掉过头朝我们笑,呲出一口大黄牙。
等他们笑够了,车里没有声音了,我看向路峰,认真的对他说:“你脸和驴似的,是个马猴。”
路峰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惊讶的半张了嘴巴。任酮颤动了一下,我以为他在笑,可等我转过头看他,却发现他十分严肃。
几秒钟之后,杜凯突然“扑哧”一声,憋不住的笑了起来。开车的廖泽也跟着笑,打趣着路峰,“马猴,马猴,别说,还真有那么点儿意思。”
路峰惊讶过后,也裂开了嘴,捏着我的下巴转了转,“小牙口,挺锋利的。”
我拍开他的手,挪挪屁股,又朝任酮那边蹭了蹭。这回蹭大了,直接贴任酮大腿上去了。
不等任酮生气,我就赶紧挪开,和任酮保持距离。
过了一会儿,我耐不住喷涌而出的疑惑,小声问任酮:“我进你们这里头,到底是要干什么?”
“梁倩媚没告诉你么?”任酮反问我。
我小幅度的点点头,“她说让我当饵。”
“嗯。”任酮拿起一边的杂志,翻开一页,一目十行的扫视着。
我挪了挪屁股,继续问任酮,“什么饵?是去当卧底吗?可我这人不擅长演戏啊,肯定会穿帮。”
任酮目光从杂志上移开,移到我的脸上,“你很擅长。”
路峰接话,“一个非精神病,能在精神病院里呆两年多,还能逃出来,这靠的是什么?”
“智慧。”不是我自夸,这很明显,靠的是我超出一般人的智慧。
有智者,事竟成!
路峰摇头晃脑,客串老学究,“是演技。”
杜凯和应声虫儿似的,路峰的话刚落下,他就接上去了,“小宁子这演技,我看哪,以后去拿个奥斯卡也没什么问题。”
说完,他转过头看我,“我叫你小宁子,你不介意吧。你以后就是咱们组的人了,我不拿你当外人。”
“介意。”我很介意!他叫别人都是称呼名字,到我这儿,却成小宁子了,我当然很介意。多难听啊,简直像是叫唤小太监。
杜凯摸了摸鼻头,“咱组的人,就是别扭,都不爱亲近。你看别的组,小李小张小王,多亲近。行了,那我叫你宁彩,咱还是一家人。”
路峰在我脑袋上拍了拍,和颜悦色的看着我,“想知道你的工作属性?”
我点头,“是,想知道。”
路峰言简意骇的解释了一下特殊案件调查科的工作范围,以及我以后要做的事情。
我很震惊,“你们要拿我去引鬼?!”
“你这样的人才,百年难遇,十分难找。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还以为这片儿没有呢。没想到,阴差阳错的,你竟然碰上来了。”路峰拍拍我的膝盖,“缘分,你和咱们科有缘。”
杜凯应声,“确实是缘分,有缘千里来相会啊这是。”
我转头看向任酮,很坚决的表达反对意见,“我不干,我怕鬼!”
任酮慢腾腾的将杂志合起来,微微眯着眼睛,“你已经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我急了,“从头到尾,你根本就没跟我说过,要让我干什么。要是知道让我干的是引鬼,那我宁愿回好思佳。我怕鬼,我不去,你放我回好思佳!”
任酮冷酷的扔了两个字给我,“晚了。”
“我不去!我怕鬼!”我用力扯住任酮的衣襟,怒瞪着任酮,想让任酮放我回去。
任酮扯下我的两只手,掐握在手里,“怕鬼的人,鬼节晚上不会到处跑,更不敢混进葬礼。”
我解释,“因为只有那天才能跑出来,所以我就算害怕,也得跑。进葬礼厅,那不是我愿意进去的。”
任酮慢悠悠的说:“还吃了鸡肉。”
“那是意外,我太饿了。”
路峰啧啧两声,“这胆儿,可够大的,连死人的东西都敢吃。”
“反正我不去!”我抽不出手,只能用脚使劲蹬着任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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